股坐在床上,“你……你太过分了!你昨晚……为什麽……”
看哥哥被气到结巴,任有和才停止了欺负,蹲在哥哥身前握住对方的手,换上哄人的话对哥哥解释,“我还以为你真的能忍住不问呢。哥,我昨晚出去,是要跟那个朋友说清楚,以免他越陷越深。我正式拒绝了他,他大哭大闹,把饮料泼在我身上,我去洗澡的时候你就打电话来了。等我出来他跟我说了,我刚想回拨他就又开始哭,骂我把谁都看得比他重要。他求我陪他一晚上,像情侣那样抱著他睡觉。”
任有家明知身为哥哥,不应该向弟弟索要那样具体的解释,可就是忍不住,“你们……做了?”
任有和忍著笑意异常认真地说:“当然没有!他只是要我抱著他睡觉,但我哪里能睡著,我抱著哥哥睡惯了,抱别人……就失眠了,所以才累成这样啊。”
任有家这下连耳根都红了,刻意忽视掉弟弟的调戏,沈著脸指责对方,“那你也可以发个短讯说一声。你一夜不回来也不说,我、我和爸都会担心!”
任有和略带夸张地皱起眉,“拜托!他都哭成泪人了,哪还肯放开我,我手一动他就红著眼睛盯我,跟怨灵似的!”
“……”他还是怀疑弟弟故意让他担心,让他……吃醋。
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弟弟果然移开视线,有点心虚地抱住他就往床上推倒,“我好累……你再陪我躺一下,十分锺……二十分锺就好!”
63、瘾(微h)
连任有家自己都觉得这算半推半就──弟弟压著他倒在床上,一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但他就那样红著脸、闭上眼,没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
他的心主宰了他的肢体,他完全不想推开弟弟,反而恨不得伸出双臂主动迎合,只不过残存的理智不允许,於是卸下力气掩耳盗铃。
他忍不住偷偷地愉悦著,因为弟弟对他解释了那麽多,说明他在弟弟心里仍然还是第一位,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可以代替。以弟弟那种骄横的个性,肯费话解释就是非常在乎的表现,平常大多都很粗暴直接,被误解後更会雷霆大发,手段极端。
弟弟这阵子真的成熟了很多,似乎学会了什麽是忍耐、包容和沟通,他不由自主被弟弟不断地打动,如果这是弟弟的策略,他也只能顺著弟弟开出来的道去走。
因为他无论从哥哥的立场,还是另一个难以启齿的立场,都希望能够管住弟弟,让对方越变越好,更加懂事,慢慢回复正常的人性。
他想要弟弟做个好人,做个成功的人,从任何一种感情出发,他都无比担忧弟弟会在这种关键时期走上歪路。如果拉住弟弟的代价是付出他自己,其实也不算很糟糕,最起码这样他就会时刻陪在弟弟身边,监管著对方的绝大多数行为。
最矛盾的一点在於,如果弟弟做一个“正常人”的动力在於得到爱情,才会绑住内心的那头野兽,甘心被他管束,可他只要答应跟弟弟真的在一起,他们俩也再也不是正常人。
最荒谬的也正是这一点,在这种不容於世的关系里,他的行为是身为哥哥却监守自盗。动了性也动了心,想著去妥协的自己已经其身不正,还谈什麽对弟弟的监管之责?
他害怕,他不得不怕,他最怕的是弟弟迟早有天会後悔。弟弟还只有十八岁,人生才刚走在朝阳底下,做错任何事都有更正的本钱,他自己却一点也不善变,是那种特别简单又执著的个性。
他给了爸爸一个承诺,然後铁心用一辈子来还;他辜负了那个女孩,他一辈子都会为此愧疚,而且他可以肯定,他再也不会喜欢任何女孩,他对异性的感觉已经终结在这段主动辜负的记忆里。
这一次,他如果点了头,很可能就会是他最後一次真正的恋爱。
将来弟弟抽身的时候,他怎麽去放下?他忍不住害怕,自己在那一天会陷入疯狂。
他没有忘记,他也是爸爸的儿子,他有著暴力和疯狂的基因,那是他和弟弟共同的原罪。
心里想著这些令他每天都在恐惧的事,身体却没有办法远离那种充满背德感的亲密。弟弟的抚摸强势而有力,那张熟悉的脸和叫著哥哥的声音也万分刺激。
堕落是能让人上瘾的,尤其堕落的行为发生在不可发生的人之间。
任何一个年轻的内心可能都隐藏著叛逆的火苗,只要被诱惑著就能点燃,只要放任火势发展下去,就能轰然爆炸。
弟弟的头埋在他胸前,鼻间发出一连串撒娇的哼声,舌尖也伸出来贪婪地舔舐他。早已充血变硬的两个凸点和周围淡淡的乳晕一被扫过,他就无法自控地回以粗重的喘息,残存的忍耐力全部用在阻止自己伸手反抱住弟弟。
拼命地忍住这个动作,他就可以继续欺骗自己,他还没有彻底地陷下去,没有主动跨越那一层道德的底限,还可以卑鄙的坚持,他只是……没有拒绝。
弟弟的手非常灵活,握住他那根硬热的东西摩擦,就能爽得让他掉泪。他绷紧身体、双拳紧握,在轻微的痉挛中发出压抑的叫声,再一次闭上偷看对方的眼睛,任由身体里两种热热的体液一起向外喷发。
整个过程不过才几分锺而已,弟弟似乎有点吃惊,停了手低声笑起来,“哥……这麽快。”
他羞惭得无地自容,扭过身体想要坐起来离开这张床,手却被弟弟一把抓住,牵引著覆住对方热胀的肉具,耳侧还是那种带著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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