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悬在喉咙里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可看见他不作任何停留的就冲进了酒吧内,刚放下的心只差没从喉咙里崩了出来,怒火大的差点把自个烧着。韩煜不是气苏慕言不听他的话,而是气自己为什么连累他做如此危险的事,这些原本都与他无关的。这个幽淡隽永如天青瓷一样的男人应该呆在一个干干净净的环境里,而不是那种肮脏低俗而充满危险的地方。
回天都的路上他问他为什么不听话冲进酒吧,他笑着回答说不能让郑培君死了,因为郑培君认识他父亲,他要那个人活着,活着才能查出他父亲的真正的死因。说完之后他抱歉的看着他,埋怨自己没能力,要是早几分钟赶到郑培君可能不会死。
韩煜恼火的摁着太阳穴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都没想就直接答道因为不想让他为他父亲的死钻牛角尖,因为他是他同袍,是朋友,是兄弟,还有......苏慕言脸红了没说。
怎么就会有你这样缺心眼的家伙?那是我的事!韩煜再次恼火的摁着太阳穴。
“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我不要再查什么真相了,如果真相是以你的安全为代价,我宁肯什么都不知道!”韩煜把这句话发在苏慕言的手机上,很快他收到了回复:
“我知道,可我想帮你。韩煜,我要告诉你,从今以后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将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任何危险和困难我都将与你共同面对!你若不想让我有危险,就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韩煜眼眶潮湿的看向窗外,他把那人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紧的都能听到骨骼交错的声响。不是车上还有司机,韩煜当时就想把人搂进怀里,狠狠的咬他一口,让他记住以后不许再干这么危险的事。
半天没听见他说话,苏慕言仰起水润清透的眸子看他:“不说有东西给我看吗?东西呢?”
韩煜没有吱声,而是握住他的手,白净纤长的手指上好多细微的小伤疤。韩煜听他轻描淡写的讲过逃出来的过程,韩煜不相信会如他所说的那样轻松,这双精致的像艺术品的手不是用来做那些危险事的。
手腕处有道淡粉色的疤,亲吻着那道疤,他问:“还疼吗?”
苏慕言微一摇头:“当时是很疼,现在就有点痒。”他用手肘戳了戳韩煜问:“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啊?”
韩煜抿起唇也不应答,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浓的比蜜还腻的眼神看的苏慕言发毛。先发制人,腾起身把那不言语的生物压倒在沙发上扬眉质问:“说!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韩煜伸手抚摸上他的脸,看着镜片后那双长时间戴隐形眼镜而有些充血的双眼,轻轻的说了一句:“当岁月不停的变迁,你能否还坚守在原地不变?”
“呃?”苏慕言一愣,皱着眉看他。
韩煜将手搭在他脖子上,把他的脸拉到自己嘴唇边,温柔的轻蹭:“不知道是哪个傻瓜把一枚「北非谍影」的纪念章和那张字条放在一个漂流瓶里?不小心让我给捡到了。”
苏慕言抬起头看他,严肃的问:“「当灯火照不亮你回家的方向,我仍在原地守侯,守侯我们再见时光。」这句话是你放进那个漂流瓶里的?”不等韩煜回答又接着说:“你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就是那枚纪念章?”
“i fell w.....”韩煜低声哼唱的《卡萨布兰卡》,像变戏法一样,手中多了枚圆型的金属徽章,然后火热的目光瞧着上面的人,仿佛要将他熔化一般:“原来这背后的su是你的姓?原来我们认识了这么久?”
苏慕言怔怔的看着他好久,然后在他唇上轻轻的络了下。
绵密亲吻,唇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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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19章 伤心往事
苏慕言的伤势逐渐好转,假期结束还差两天便和韩煜一同去局里消了假。
郭子健不在,杜文璞没有因他二人歪打正着的在邻城立了大功就给好脸色,早上九点进的政委办公室,直到十一点两人才出来。一通思想工作让最怕唠叨的韩煜郁闷的要死,而心不在焉的苏慕言则一直都在走神,反正两小时的政*治思想课他二人基本上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还有两天假,两人也没在局里过多逗留,出了单位大门苏慕言说有点事要办让韩煜一人先回家。韩煜本来想问他什么事,可想到他从早上起来就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他也不会回答,于是点了点头,只叮嘱他小心开车,注意安全,其余未多说一句。
七月的天气夹带着粘腻的海风很是燥热恼人。天空中没有一丝云,明晃晃的让人目眩,白灼刺眼的太阳发正挥着它强大的力量,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大地。热窒的空气伴着大树上知了那有气无力的的鸣叫,让这个夏季的午后显得异常烦闷。
苏慕言顶着正午的太阳在墓园的柏树道上踽踽前行,阳光的灼炙已经把他白皙的脸烤成了绯红色,而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心底深处的寒冷让他贪婪的吸取着正常人避之不急的燠热。
终于他停在了一处墓地之前,这是他15年来每到这一天必做的一件事。
墓碑上方有一张小小的烤瓷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苏慕言出奇的相像。十五年前那场人为制造的车祸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墓里面躺着的女人以她独有方式报复了所有活着的人,也同时让小小年纪的苏慕言开始对人性的猜疑和不信任。
放下一盒生日蛋糕,苏慕言就着墓台的石阶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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