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梦一场……只有对方身上传来的心跳,一声声,才能证明着,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真实实的……
浩瀚的长龙队伍,一直朝着项府的方向而去,一路上,这般的队伍直热的百姓停步错步,纷纷扭头观望议论纷纷,只想着,恐怕是那家嫁女儿,估计都再没有这般的阵仗……
项府门前,管家远远的看着那长龙的队伍,在众人的期待中终于珊珊而来,面色一喜,就转身朝身后的小斯吩咐,赶紧去放鞭炮,一眨眼,项府的门前便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混合着人群的哄闹声显得格外热闹。
大厅里,小耗子趴在瑧怀应的怀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也跟着长大嘴巴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啊啊笑着,直在瑧怀应怀里跳来跳去,马车随着队伍在唢呐锣鼓声中停到了项府的门前。
推开马车车门,鹤凌霄率先弯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府中早已准备好的下人将该要用上的东西送上,鹤凌霄看了一眼,拉了拉手里的同心结,跟着就只瞧见瑧无音也跟着钻了出来。
站在鹤凌霄身边的他虽与鹤凌霄一样身着喜服,可那气质与鹤凌霄一比,只觉得,这个人柔弱得紧,与身旁鹤凌霄的站立一处,一点也不觉得他们二人的男子身份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相反却和谐得紧。
四周围观的百姓,眼看着这对同为男子的心里,拉着手里的同心结下了马车,起哄声不绝与耳,瑧无音转眸一看,见得这大门前除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其中居然还有炎朝官宦,心里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十分局促。
这身红衣裳,以前的时候他也穿过,只是那时是他迎娶之时,不曾想如今却逆转过来,眼前的这些人不知道,心里眼里都是……怎么看自己的?
鹤凌霄垂眸,见他眉宇见微微轻拧,伸手捏了捏他的鼻翼,也没多说拉着同心结,就带着他朝里面走去,瑧无音心头一热,只觉得脸颊滚烫,恨不得这一场礼仪,赶紧结束才好。
经过了前门的一系列礼节,两人进入项府大厅里面,这里早已是人满为患,而项倾城与鹤云霄早已高坐上方,等待两人的上前行礼。
以前,最初遇见那上方的两人时,瑧无音还是觉得紧张局促,后来相处久了,便也不觉得如何,可是现在,那种久违的紧张感又冒了出来,让他连那抓着同心结的手都出了冷汗。
上一次他从没想过,会与鹤凌霄走到如今这步,这一世更是不敢去想,可是现在……
“跪——!”
心里还在走神,司仪的高唱声音便响了起来。瑧无音只能机戒的跟着跪下叩拜……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奇怪,自从生下蜀玓,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开始,往后的一切都不在他所能预料的范围里面了,猜不到明天会发生,看不见以后会出现什么,这种一切回到正常轨道的感觉,让人又惊又喜,就像现在一样……
最后是行夫妻对拜之礼,看着眼前的人,随着弯腰伏拜的动作,瑧无音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说不明白的感觉溢满心头……
行了最后一礼,眼看着瑧无音明显的有些走神,鹤凌霄勾唇轻笑,错步上前伸手将他揽住:“这个时候在想什么?”
“你……”猛然收心,一想着项府里面此时全都是观礼之人,瑧无音面颊一火,便想将人推开,然鹤凌霄却是轻声一笑,一双深沉的眼眸,直直的看入瑧无音的眼中:“我鹤凌霄在此宣誓,这辈子只绝不欺你负你伤你,生生世世唯你一人,今日在场诸位皆是见证,如若有违,我愿受世人唾骂百年,死后不入轮回!”
咋听这话,瑧无音不禁愣在原地,一双眼眸,便这般怔怔的盯着鹤凌霄看,脑子里也不知是怎的,却是想起了许久以前,自己似乎也曾听过……
生生世世唯你而已……
然,不等瑧无音有所反映,鹤凌霄却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对着他的双唇便突然亲了下去,霎时间,大厅里,不知是谁带的头,鼓起了掌,而后紧随着,掌声越来越响,几乎充满在整个大厅之上。
断袖之情如何了呢?龙阳之好又怎么样了?
人活一世,总是寻寻觅觅的在寻找着心的归属,只要他们自己活的幸福且快乐着,即便这只是一段逆情,又有和关系?再强的人,始终都是敌不过心底里那一处柔软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有一个空缺的位置,是用来收藏自己今后所以的喜悦与幸福的……
这一次,瑧无音在愣了片刻之后,乍然回神,原本该是顾忌着这般场合而将人推开的他,眼角却是也显了湿,反手一把将鹤凌霄的身子抱住,却是头一次给了回应,然,探出的舌,才刚扫过鹤凌霄的唇,却被鹤凌霄紧紧扣在怀里,主导起来,紧拥着深吻下去……
幸福是什么?一片田,一件衣,一间房,和……一颗心……足矣。
大门边,那混在人群中的人影,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不同于其他客人的嬉笑摸样,他却是眉宇微拧,眸色晦暗,而当见得那两人似乎遗忘了众人的存在,只是亲吻到了一处时,他淡淡垂下眼睑,转身便朝门外行去。
张之君看他转身离开,也没多想便随着他的步子朝外走去,出了项府大门,穿过长街,那人发现张之君还跟在他的身后,顿时有些无奈的停下了步子:“你还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谁跟着你了,这大路又不是你家的”张之君的话说的特别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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