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我真的受够了!你对别人的掌控欲让我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也从来不会给他人留有独立*的余地。我想接拍的你不让拍,我想演的片子你转身就把他推了,我想罩的人你分分钟就能把他们和我隔离,就连我随随便便和他人说句话你都能如此丧心病狂的打压他。在这个圈子里,你从来不会想过通过我的人脉和关系为我预留一丝情面和退路。五年了,你说东,便绝对不允许我往西。你的控制欲,一天天的在变本加厉。我受够了,荣擎。你告诉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放我离开?”
“这辈子,你都别想。”荣擎呲笑的看着陆衍,依然一脸平静。
“不可理喻!荣擎,你真的没救了。希望你永远不会后悔你所做的任何事。”
陆衍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转身摔了门。
别墅外,陆衍冷冷的瞥了一眼正站在车旁等待着的黎燕。
“恭喜你,你被我解雇了。”说完,陆衍再也没看她一眼,自驾着车离去。
荣擎作为一个掌控者,他从来就没把陆衍看成过对手。他以绝对的自信掌握着他的一切,他相信,没有任何人能敢帮助他,或者说,没人能从他眼皮子地下做任何动作。
然而,一个人自信过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比如,你永远阻止不了一个真正想解脱的人。
就好比,死亡。
真正不想活的人,是不会告诉你‘我不想活了,我想去死。’,会做出这种提前告知的人,心底不过是希望有谁能来告诉他,世界是多么的美好;拉着他,再痛苦也还是活着好。
生死只是一念间,有些人的死亡并不是懦弱,它真的是解脱。
如同此刻的陆衍,他在郊外的马路上开车狂飙,然后一头扎进了空旷的河流之中。
水的温度寒冷,却不恐怖。
就如同,他此刻微笑的表情。
大开的车窗,被河水填满,直至沉入水底不复见。
……
‘滴滴滴’……
不断想起的声音回荡在有些空档的卧室,宽大的床上,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安静的躺在上面。不算零乱的线体和插片,连接着那具安静的如同尸体的身体。白皙的过分的手臂,手指上骨头凸起而略显干瘪。
零乱的碎发服帖的停靠在额上,纤细而浓密的睫毛,更显得他的脸庞过分惨白。
心跳的波动平缓而无过大起伏,如若不是他看起来真的很瘦,或许会被人误认为是一具真人比例的精致娃娃。
而在他躺着的另一侧,一个就算是脸部表情冷若寒霜都掩盖不了其眼中蕴藏的爱恋与绝望的男人,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衬托着他愈加成熟的男人魅力和魄力。
“陆衍,我后悔了。告诉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睁开眼睛看我。”
十年一瞬,沧海桑田。
☆、第90章
夙历三年正,西边蛮族不满于蹴鞠之地荒芜,再一次领兵大举进犯南夙。夙辰帝陆衍命大将军蔺诃即刻领兵三十万去西边边境罚寇,务必让西蛮族人再一次领略到何谓大国风范。
而今还有三日便是年三十,宫里宫外具是一副迎新贺岁之乐。
只是,作为夙王朝唯一至高无上存在的辰帝,却一脸阴郁的坐在那九五之尊的尊位上。
朝堂上早已无人觐见,辰帝陆衍却依旧静坐在冷清的朝堂上,面目狰狞。他的手里正拿着蔺相国上奏的请婚帖,上书请求圣上赐婚于相国府,言之侯府嫡女张婧婉贤良淑德,与子蔺诃门当户对是为良配,是以望圣上下旨允诺相侯两府喜结良缘。
陆衍捏着手中快要变形的奏折,心里暗藏的怒意都快要冲破殿宇上的琉璃瓦。
请婚,请婚?他怎么敢!
帝王的怒意向来都是反复无常的,尤其是此事还涉及了年轻帝王不可说的晦涩之情,这让原本看见奏折时已经爆发的怒火更加迅猛的烧了起来。
是蔺相国还是虞子侯,亦或是蔺诃?!
一想到,如果真的是蔺诃主动和蔺相国提及想要娶妻之景,陆衍的眼前就是一阵昏黑。
原本一脸狰狞阴郁的脸色,却在此刻变得苍白扭曲。捏着奏折的手有些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这么一副苍白脆弱的模样,谁又能想到,他会是朝堂上那位杀伐果决的辰帝。
这种狼狈的姿态……
一人勾唇无声冷笑,他脸上带着银白色的面具,整个面庞只露出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他从偏殿出来,慢慢的来到了辰帝的身侧。被面具阻挡了表情的脸上,在面具的后面,是谁都看不见的复杂。
手,轻轻搭在了整个身体都抖得不行的辰帝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舒缓的声音似乎有着安抚作用,同时,他的手顺着帝王的后颈往下轻轻抚下。
陆衍在对方出现的那一瞬遍僵硬了身体,又在对方轻声的询问下堪堪放松了下来。然而,却在下一秒,他就一掌拍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谁允许你碰朕的。”陆衍那冷厉的声音里,潜藏着一丝不易被发觉的仓惶。被他使了大力气扇过了手腕上,瞬间遍起了一层红肿。
陆衍猛然转过头不再去注视它,当然,那手腕的主人也并不怎么在意,轻轻甩了一下衣袖,便把那些红痕遮挡了干净。
“怎么,谁又招惹到你了?”
“干卿底事?”陆衍不耐烦的反问。
“圣上为国为民日日操劳,作为臣子,当然是以圣上龙体为首任,不管是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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