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算是知道东皇阁下为何如此至情至性了:眼前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紫发小女孩与一个十岁左右的棕发小姑娘站在她面前,一齐恭恭敬敬地行礼:“莫十八/大人好。”
她的大脑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了十八摸大人好。
我累个擦难道她的编号是一二一三八就非得取首尾数组成十八么?!我累个擦难道就因为她脑洞大才姓莫且水乳交融变成了十八摸?!如此高大上的名字配她这种小角色当真合适么?!东皇阁下问她为何跪在地上接受两个妹子的叩拜!
假如一二一三八不确定来者是谁的话,那妹子们一个说她叫少司命一个说她叫大司命便已足矣。
配合上东皇阁下最后的话,一二一三八了然了。
“东皇阁下你放心吧,”她转过头朝东皇太一所在的方向说道:“属下专注带孩子三百年,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作者有话要说: 要调戏吾辈请戳琼林第一枝吧。
阴阳家之后就是正剧了。
不过……这篇文还有多少人在看……
☆、十八摸
春去春又来,新叶再一次舒展开柔软的身躯,冰雪早已在旭日东升下瓦解,化作潺潺流水直达不知名的远方。缩了一冬天的木棉与芍药终于窜出地面,以笑靥示人。清晨冰凉的露水迎接朝阳洗礼,慢慢散开,滴落,浸入土壤中。本是如此具有生机的季节,有的人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有的人可以勤勤恳恳,而有的鬼,则可以两者兼备……
一二一三八在阴阳家的势力范围总算有了自己的名字,虽然东皇阁下的行为从某种方面可以被定义为损人不利己,但她还是很感动——如果忽略掉一左一右两个妹子的话。
“莫十八/大人,”缩小版大司命一手扯她的衣袖,一手指着旁边不断飘过的死士们说道:“他们跟你长得好像。”
莫十八望向无尽的长廊,正如同自己黯淡无光毫无未来可言的鬼生,她唯有回答:“因为我们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东皇阁下让她像教导天命之人张良一样教导少司命和大司命,恕她多少有点力不从心。阴阳家从不在诗书文墨上下功夫,也没有任何史书典籍供人翻阅,她能教导的,只有她那点微不足道的结印,以及防身所用的花拳绣腿,后者开启的隐藏条件还必须是人形状态。
相比较两边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莫十八的脑袋上则乌云密布。
阴阳家的长廊上万年不变的红底金纹已被莫十八荡过无数次,她本没有资格荡正路,但有一个大司命和一个少司命不断地叫着莫十八/大人……好吧,也许只有一个人在叫,不过说到底也给长年遭受奴役的莫十八带来了心理安慰,看着旁边以前的同事只能灰溜溜地荡过去,哎哟这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对于普通人来讲,带上两三孩儿拿点瓜果点心,一边观赏绿野一边嬉笑打闹也是极好的,可惜这画面太美莫十八不敢看,看看别人家的孩子长大后一个个多孝敬父母,反观她带的孩子,长大后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全是一群危害世界危害和平的终结者。
东皇阁下,我一二一三八上辈子究竟欠了你多少钱,你这辈子要如此痴情于我?
莫十八在忏悔鬼生中带着自家孩儿出了阴阳家结界来到了后山。
后山风景独好,不同于阴阳家内部的拘束,不同于四周的铜墙铁壁,有的只是阳春三月,有的只是盎然春意。莫十八深呼吸一口,她唯有在阴阳家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真正地活着,她想,即便没有东皇阁下推波助澜,一二一九二和一四二百五在八年之中都会自己退化成傀儡,而他居然如此狠得下心。
“大司命大人,少司命大人,”莫十八决定先干正事:“想必东皇阁下已经告诉过你们应该如何练功了,属下只负责监督两位大人,具体事宜还得请两位大人自行安排。”
大司命一听到可以自由练功不受管制,立马挣脱莫十八的手扑向春姑娘的怀抱。少司命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莫十八恳求一般的眼神中迈出了步伐。
……还是小孩子好哄。
看着两个小豆丁在眼前晃来晃去,莫十八不得不回忆起在相府的日子,如今过了多久连她自己也忘记了,当她还是吕姽的时候就是这样照管尚且年幼的张良,他练习五射,自己便与年妈妈一起谈笑风生,他学习五礼,自己便站在一边神游,他学习六书,自己便坐在他身边一起调戏老师……
一只黄蝶扑扇着翅膀从她眼前飞过,脑海中的场景再一次变换。这一次是在山上小屋,他第一次冲自己发脾气,第一次让自己感觉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眼睛没瞎的人,第一次使自己在他身边的时间进入倒计时。她好像有点明白当初张良在相府想念她的心情了。
春天是一个总能引起少女想入非非的季节,若不是一阵爆炸声,莫十八会一直愣下去。
眼前一股硝烟还未散开,莫十八当场就急了,她宁愿现在少二两肉都不愿意两个女娃出事,一旦她们出事了,她干脆直接把自己剁成渣渣做成肉饼赠与东皇阁下算了,说不定还会阴阳家鬼手一个——当做新年的福利。
“大司命大人!少司命大人!你们……”
话音未落,一个紫色的身影从硝烟中冲出来给了莫十八一个熊抱,来着是灰头土脸外加一脸不爽的少司命,她得感到欣慰,至少少司命大人小时候的脸部肌肉尚且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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