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个,以下省略。由此,丞相夫人干脆把这足以和捡肥皂媲美的差事全数抛给了吕姽,让她教张良一个贵族从小就应该学习的知识,教的好也就罢了,教的不好那就怪不得她做人不地道。
“阿姽,为什么这本书我看不懂?”张良也只有在吕姽教导的时候能安下心来把他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上。
“那是因为你打开的方式不对,”吕姽站在他旁边细心研磨,她不是看不出夫人对她的成见,其实有时候她也想反驳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张良出生御宅屋,屋内书房陈设自然不用说。漆木雕花书案上摆有小型金制香炉,安神香雾袅袅升起,张良跪坐在蒲团上,正执笔临摹竹简上的小篆,吕姽负责陪读和一些必要的讲解,虽然她也不是太懂,但夫人说一个十六岁的女人如果教不好一个两岁的孩子认字那就当真弱智了,于是吕姽现在的状况是,和张良一起从认字学起,美名其曰,打好基础。
超耐磨她活的时间比这一家子囤积起来还要长啊啊喂!
“阿姽,你是不是累了?”张良眨巴眨巴无辜大眼,扯扯吕姽的衣袖:“要不然你先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娘亲不会知道的。”
“大少爷,你想摸我就直说,我不会介意的。”
“……”张良连忙收手,他最近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可不能犯错惹阿姽生气。他索性低头继续撰写,努力忘记刚才吕姽明显是在调戏他的事实。
“哐哐哐!”敲门声响起,张良应了一声,门外的家丁说道:“阿姽姑娘,二少爷又哭了,年妈妈让你过去一趟。”
一听这话,吕姽乐呵了,张良不爽了。他一把抓住吕姽的小指,朝门外喊道:“哭了就让年妈妈哄去,关阿姽什么事!她还要教我念书!”
……家丁和吕姽齐齐捂脸,大少爷你现在的表现就跟别人抢了你的糖你要追杀人家直到天涯海角相差无二啊……
可惜就算张良越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趋势吕姽也不想再继续捡肥皂了,二少爷最近一直是年妈妈带着,但年妈妈委实对哄小孩这件事没辙,以往张良哭的时候都是吕姽去哄的,她现在轻车熟路,二少爷张开嘴一是喝奶,二则是哭鼻子,反正,找吕姽总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纯属过渡……
浮水的亲们出来冒个泡怎么样……
☆、调戏与被调戏
丞相张平最终没挨过那一年,他在张良两岁的时候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幸好家族五代为相,夫人陈氏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不成问题。年妈妈主动担当不少家务,吕姽同样没闲着,一个人负责两个孩子的教学任务,还要陪他们玩耍,夫人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任务少了阻碍,吕姽很开心,她只管教导孩子偶尔向夫人汇报便万事大吉。
张良在他父亲死后扑在吕姽怀里把葬礼上憋住的泪水全部哭了出来,张胜不懂事,跟着他哥一起哭,陈氏管不了,年妈妈管不了,他们只要吕姽,从那以后,府里的下人们对这个小丫头格外照顾。
五年之后。
“说一段神话,话说那么一家,这家夫妻俩,生了个小奶娃,扎着一冲天鬃,光着俩小白腚……要问他的名字叫什么,张良张良,小张良~~~~”
张良鼓着一张包子脸站在自家二弟的房门口,盯住正忙前忙后给张胜盖被子的吕姽,语气里带有撒娇的意味:“你叫我过来我就过来,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嘘——”吕姽冲他做手势,转而又看看张二炮被弄醒没有。
待她终于把小祖宗安顿好后才接张良的茬:“你还不是过来了?去看看你弟弟可好?”
“我才不要,”张良扭头,依然一副卖萌包子脸:“谁让你用损我的方法哄他睡觉来着。”
吕姽总算收拾好二公子的屋子,接着把张良拽出去,关好房门,以免把张二炮得罪了,她可消受不起。丞相夫人好不容易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她还没那么不识好歹。
阳光细碎地撒在土地上,角落里的树开得茂密,风吹过,树叶之间的摩擦声要比琴声好听百倍。丞相府很大,大得足以让吕姽迷路,她曾经赞叹过这儿的万紫千红,可现在想想,又比阴阳家好多少?无非是比阴阳家多了一些不必要的色彩,说到底,她能够敞开心扉的知音从没出现在眼前过。
早春燕儿呢喃,它们于枝头欢呼雀跃,活像阴阳家时的死士三人组,吕姽竟一时看呆了。
“阿姽!”张良的叫声让她很快回过神来:“我流鼻血了!”
吕姽低头,果然,小家伙粉雕玉琢的脸上逐渐有两条血痕流过,她赶忙蹲下来掏出手帕替他擦拭,好家伙,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美艳动人,居然可以让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儿从鼻子里面喷出大姨妈来。
“仰头,”张良听话地仰起头让鼻血倒流回去:“怎么弄的?要不要叫大夫?”
张良没有像其他小孩那样哭泣不止,相反,他喜逐颜开,向吕姽展露笑颜,尽管脸上沾有少许血迹也并不影响他带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
“大少爷,你这是在向奴婢施展美人计么?”吕姽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要是奴婢把持不住玷污了纯情的大少爷怎么办?”
“我会找年妈妈求亲。”
没有迟疑的,张良说了这句话。
“……”吕姽顿了顿,说道:“大少爷,你现在才七岁,谈婚论嫁还太早。”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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