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礼貌地告诉了这个男人自己的手机号码,却拒绝了他的晚餐邀请。
“抱歉,诺曼博士。”阿莱克斯放下了手,面对着他,“您这话是不是太突兀了,要知道您甚至没有确认过我的性取向。”
“您和我一样。”莫里斯·诺曼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同性恋都能轻易认出彼此,这您也清楚。”
“或许您看错了。”阿莱克斯急促地说道,“很遗憾我不适合您。我今天必须得回警察局处理繁杂的事情,谋杀案已经发生了两起,这很严重,所以我会非常忙。”
莫里斯·诺曼耸了耸肩,却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他把阿莱克斯的电话号码放进包里,礼貌地跟他道别离开了。
当这个男人高大的背影从门口消失的时候,阿莱克斯感到一阵轻松,甚至暗中舒了一口气。
“长官!”
比利·怀特惊喜的声音几分钟后在外面响了起来,这个灰眼睛的青年兴冲冲地回到现场,报告道,“长官,我已经找到了!三楼的消防工具箱里少了一把斧头,凶手一定是从那里拿的!”
阿莱克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他点点头:“好极了,去采集指纹吧,我先回警察局见见老鲍伯,现在我们可能真的必须忙起来了。”
其实不等阿莱克斯·李去找他的上司,这个肥胖的老黑人也会自动地催他汇报情况。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发生相同性质的残忍谋杀,媒体已经开始关注了,治安官为此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总是推脱说“无可奉告”未免不太现实。
阿莱克斯走进那间办公室的时候,老鲍伯正擦着脑门儿上的汗在和检察官通电话。当他放下听筒的时候,黑发男人看见他下颌的肌肉抽动了几下。
“瞧,阿莱克斯,”少校叹了一口气,“我今天晚上又得开始失眠了。”
“我明白,鲍伯,”阿莱克斯在他面前坐下来,说道,“不过凶手要杀人可不会先给我们打招呼。”
“是啊,那得看他们的心情,我们管不了!可现在问题是我们得花多少时间才能逮住那混蛋!”老黑人皱紧了眉头,“阿莱克斯,说说看你掌握的线索,有什么进展吗?”
“很少。目前只有‘假日’旅馆接待员的证词可以暂时确定凶手的性别,从他的作案手法和现场留下的字迹来看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们没找到指纹和毛发,所以只能从两个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入手。我想得一个一个地去排查,这得花点儿时间。”
“但是必须做,是吗?”老鲍伯很明白地补充道,“凶手有没有帮手?”
“只能肯定杀人的过程是他单独完成的。”
“还有特别的发现吗?”
阿莱克斯·李想了想:“如果说有比较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凶手对于‘莎乐美’这个故事过分痴迷了,他好象很乐意把受害者想象成施洗者约翰,而把自己想象成那位冷血的公主。”
鲍伯·威尔逊发出一声厌恶的嘟哝:“上帝啊,又是这种人……”
阿莱克斯的心跳快了一拍,好象被什么蛰了似的,但他脸上依旧平静得没有任何变化。
黑人警官交握着双手,郑重地对他得力的下属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阿莱克斯,但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样心理有问题的凶手应该不会满足于两次杀戮,如果不尽快阻止,受害者还会增加。刚才检察官已经和我谈过了,他非常关注这个案子,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鲍伯。”
“你现在进行到哪里了?”
“我和比利已经走访了部分证人,正在根据从csi那里得到的分析报告寻找更多的线索。”黑发的男人顿了一下,“啊,还有,我去找过咱们的协助专家了,你帮我查过的那个纽约大学的副教授,莫里斯·诺曼博士,他曾经研究过关于莎乐美的一些作品,这对我们很有帮助。”
“干得不错,伙计。”鲍伯·威尔逊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儿笑容,他结束了公事上的谈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阿莱克斯。
“这是什么?”混血警探翻过来看了看,“西洋棋?”
“我以前常跟儿子下的,现在送给丹尼尔吧。”老黑人露出白牙笑着说,“我的小卷毛儿说男孩儿会喜欢这个的,她班上的汤米就是。”
阿莱克斯也忍不住笑起来:“谢谢,我会在圣诞节转交给他。”
鲍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哦,别怪芬妮,她是个好女人,或许就是有点古板。”
阿莱克斯把袖珍西洋棋放进口袋里,没有说话,他在想如果鲍伯知道他离婚的原因是由于性向和欺骗,而并不是对外所说的“感情不合”,那这个敦实的老朋友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走出上司的办公室后,阿莱克斯去自己的桌子上拿了些东西,勤奋的比利·怀特果然如他所承诺的那样把昨天收集的资料笔记都放在了显眼的位置。阿莱克斯下楼去了最近的快餐店,然后一边喝着热红茶一边看着那些东西。中午时分他的临时搭档很快带着第二个案发现场的照片和受害人的资料找到他,两个人匆匆地吃了午餐。
灰眼睛的青年咽下最后一口牛肉汉堡,问道:“现在已经发生两起谋杀了,怎么办,长官?”
“我们还没有完整的证物,只有巡警们对现场相关证人的笔录,所以应该去走访受害者的亲人和朋友,他们了解的情况也很重要。”阿莱克斯一张张地翻看着骇人的照片,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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