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做的决定,我知道消息还没有办公室的同事早。”
“那又如何,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燕铮顿了顿,看着燕国栋,直接了当地说:“爸,我不会和季游结婚了。”
燕国栋怒目圆睁:“你是不是疯了,就为了那个o?玩玩也就罢了,他妈的还要娶进门?!”这大概是燕国栋第一次国骂,气势汹汹,吼声如雷。
相比之下燕铮却十分冷静:“对。”
没有比对手的冷静更让人恼火的了。
玄关的一个花瓶应声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
燕国栋气极,当下连话都说不出了,堪堪靠在大门上稳住了自己。
他想不通,那个从小让他骄傲的儿子,向来行事有分寸,从不让人操心,怎么到这个年纪,反而干出这么头脑发热的蠢事呢!
燕铮上前想去扶他,被他抬手拒绝了。他压了压心头的火,克制道:“你叔叔一家的教训是被狗吃了吗?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表弟怎么样了?他亲手捅死了那个人渣,这辈子都别想出精神卫生中心了啊!”
“爸!你歧视了oega的错,还是的罪孽更深重?”
“有什么区别,反正a就不该在一起,被信息素控制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池阿姨可也是o,您就这么看待好友的家人?前段时间您问我,远航为什么‘出息’了,您可知道,也是因为一个o?”
燕国栋一时想不出可反驳的,又道:“好,我不说这个。那你知不知道,这个陈乃清,是个什么样的人?父母双亡,生前一个黄赌毒,一个在酒吧当陪酒女。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们这样的人跟陈乃清这样的人结合的,还是个男人,你就算不怕自己丢人,还要让我和你妈一把年纪陪你受罪吗!”
这些是燕铮不曾知道的,他只知道陈乃清是单亲家庭,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而且母亲也去世了,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答道:“爸,那就只能以后再向你们赔罪了。”
“你这是、这是魔障了啊!”
燕铮没有争辩,问道:“之前… …您去找过他了吧。”
“对!而且他自己心里明明白白,一口答应不再纠缠你。你要是觉得对不起他,可以给他钱,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怎么样都行… …”
“我因为摇摆不定,让他躺在了icu。”燕铮直视着愤怒的燕国栋,坚定地说,“爸,前三十年我从没逆过您的意,唯独这件事,就请您……让我自己选吧。”
以前他就爱做商人,爱权衡利益得失,选择了自以为正确的“及时止损”,最后不过尝了回“悔不当初”,连补偿的机会都十分渺茫。可能他还不知道怎么去爱,或前路漫漫坑洼无数,但至少不会再后悔了。
就在这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刺破了僵持不下的局面,燕铮接了起来,是调查公司的人,说已经找到了药贩子了。
他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道:“爸,我先走了。”
“等等。”面对燕铮的油盐不进,燕国栋的百般劝说便毫无用武之地,他的儿子不知不觉已经独立到回不到父母身边了。
他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随怒气泄得干干净净,但还想最后一搏,说:“如果你顺顺利利,马上就是铮荣的董事长了,再过一年进总部过渡过渡,很快就能把燕氏接过去。但要是走出这个门,季振风肯定会撤资,我来接这些烂摊子,那铮荣也就不是你的了。你从18岁到现在,十年的心血,都不要了吗?它叫铮荣啊,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儿子。你要把自己的前程都毁了吗?”
但这是他燕国栋的儿子啊,这些显而易见的损失,需要他拿出来说吗?连这气急败坏的一场争吵也不过是自己多生了一回气。
果然燕铮并没有因此留步,只有一声“对不起”夹断在了紧闭的门缝里。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信息素相关的药品和包装袋,抑制发情的、强制发情的、伪装属性的,大多数都不能合法流通。
药贩子以为是警察,吓得涕泪横流,直到被告知不会被抓去坐牢,答完问题还能拿钱,才瘫在地上冷静了一些。
燕铮拿出陈乃清的照片和手机号,问他是不是记得。
他赶忙说:“记得记得,买这种药的一年也没几个,他又特别着急,我记得很清楚。”
“你卖给他的是哪种?”
药贩子却突然支支吾吾。
燕铮一把把人从地上拖起来,单手掐住脖子抵在霉迹斑斑的墙上,满眼寒霜:“快说,我没时间陪你磨蹭。你每浪费一秒钟,钱就少一半,要有隐瞒,就别想再走出这里。”
药贩子被掐得面红耳赤,却挣扎不开,暴怒的的压迫力是无人能及的,看燕铮的打扮和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他慌忙示意听进去了,才被扔回地上。
“我、我当时也没有药,是、是从同行那里拿来的,就是、就是这种。”他从某个角落翻出一个包装,“但是、但是这个东西要冷藏,我们没有… …”
“没有冷藏?那会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 …”
燕铮也不再问,交代把药贩子交给警察,便马上要匆忙赶往医药。
周伊接过递过来的药时,惊讶道:“这么快?”
以前她对钱到底能换来多少东西并没有多少概念,这会儿能感受一二了。现在的暗网交易非常难查,何况是这么短的时间。
“那就麻烦周医生了。”
喜欢泉水在山(H)请大家收藏:(m.blshuwu8.com),无限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