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你还教坏他。”要是没人伺候他,汤煦一向剥鸡蛋都是剥一点吃一点,他刚刚把鸡蛋剥出个头,喂一口进嘴里,就被许嘉言一句话给呛到。
让他脸热的也不知道是被呛的咳嗽还是那句话的含义。
许嘉言说:“你说我哪句话说的不对?”
程博昊把自己这边的橙汁递给汤煦,又对许嘉言说:“好好吃饭。”
许嘉言不知为何今天早上心情好,他程叔都已经这样“警告”他不要开汤煦的玩笑,可他还是没忍住。他见过汤煦吃鸡蛋从来都是不吃蛋黄,和这师生一起吃饭才知道汤煦吃的鸡蛋,蛋黄都跑到他程叔那里去。每个星期其实他们至少都会聚一次陪已经年岁高的许清树,他算是知道汤煦所有被惯着的不良习惯,都是被他程叔宠出来的。
可这几年,都分开这么久,汤煦还是没有改。
他不愿意改,或许是从潜意识知道那个人不会不宠他,从未想过要改。
许嘉言说:“唉,我早就知道程叔最喜欢护短了,”又问身旁的林清:“小呆子,你说是不是啊?”
汤煦抱着橙汁喝不说话。
等李月华和周正过来后,许嘉言又给林清介绍,这是最喜欢缠着你的李师姐,李月华。
原本李月华看见状态已经好很多的林清,一高兴又要哭,被许嘉言这一句话破功,她真想拿汤煦喝剩一半的橙汁泼他,霸占着林清,还敢这么嘚瑟。
【第三十三章】
林清虽然还是不愿意和许嘉言除外的人说话,但看他的精神头,总算是比才从那个医院里看到的要强。
汤煦记起来第一次与林清见面,小宅男头发乱糟糟身上衣服也皱巴巴,他还在心里想怎么他老师带的学生这么个邋遢样。
后来与他接触越来越多,才发现这个人长的真好看,眼睛最出彩。平时说话能说一大堆,一认真起来看书做题就不能打扰他,有时候故意逗他,就看见他皱鼻子皱眉头,逼急了才说一句不要烦我。
也就在许嘉言面前会成小结巴,一紧张就说不清楚话。
这个人多纯粹,每次汤煦和他待一起,都觉得惬意。
可如今这个人只能听见许嘉言的声音,只能看见他许师兄。
究竟是有多喜欢,才能这样毫无保留地信赖。
接近中午时候,许嘉言去火车站把从苏州赶过来的林母接到他们下榻的酒店。
周正和李月华已经先回了北京。就算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周正这几年积累的人脉都在京城,还延伸不过来。
程教授去了f大,汤煦在房间陪着林清,他尝试和他说话,可林清几乎没有反应。
汤煦后来终于放弃,随便拿了一本杂志看,林清兀自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
房间门铃响后汤煦立即就去开门,林母原本就积攒的悲伤,一看见自己儿子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汤煦已经被沈玥催着回家去。
屋里就剩下三个人。
林母一直在哭,自从儿子出事后,几乎每天都以泪洗面。白天在学校给高三的学生上课,总是走神,状态完全没办法站讲台。
学校领导算是大概知道她状况,念在她带出来不少为学校争光的学生,给她排的带薪休假,让她什么时候调整好再过来上课。
可她心里苦,想把儿子接回家住,医院那边却怎么也不松口。
夜晚里时常噩梦惊醒,想起儿子小时候总是身上有伤,要不是就是书本作业本被弄坏。她总是批评他,要他听话,不要在外面和别人起矛盾。
后来林清越来越内向,初中班主任喊她去谈话说,多和林清沟通,他是班里最好的苗子,别给他太大的压力。
那时候她才发现,作为目前一直以为只顾着自己教的学生,亲手把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推远了。
在早上时候,许嘉言就让酒店把自己住的房间升级为套房,客卧分开。担心林母的情绪会影响到林清,过去把沙发上坐着的人抱到休息的卧室去。在里面哄了一会儿,让他闭眼睛睡觉。
出来时,林母还在哭,看起来面容憔悴,五十多岁的年纪,这些日子因为儿子的事情,一下子苍老很多。
许嘉言给她递纸巾,坐在她对面的沙发安慰说:“您不要太难过了。”
林母抽泣说:“谢谢你为他做这么多事,我们林家不知道欠你多大的恩情。”
从昨天的电话和刚刚来的路上知道这个青年的身份,是她儿子从高中就开始的同学,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个文静又瘦弱不高的儿子,能交到这样的朋友。还有刚刚从房间里出去的汤煦,光看样貌就是人中翘楚的模样。
许嘉言并不是在指责,他看着林母说:“您为什么会签那份同意书,让林清去住院,难道连您都认为他有病?”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林母想起儿子现在的样子,哭的更厉害:“他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那些人说清清他有病,好好的一个人,他就是内向不爱说话,这都怪我,怪我。从小他就爱生病身体虚,我却总是顾着自己的学生没法去注意他,我带了这么多学生出来有什么用,自己儿子却没了。”
“小时候他还会跑来和我撒娇,说别人欺负他,可我总让他检讨自己,怪他不听话。可他那个性格,怎么会去和别人主动犯事。”
“他那边的研究院同事说医生检查出来清清有自闭和抑郁,还是同性恋,要是我不同意让他住院,就把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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