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三人交情不浅。
原先汤煦在这学校读本科时,程博昊对这孩子的关注就已经让兄弟俩怀疑有什么猫腻。
这次程博昊带项目回来,原先钟文轩还调侃他是不是回来圈钱了。
程博昊难得和他开玩笑,问他听假理由还是真目的。
钟文轩说那当然是你程教授的真心话。
程博昊说,回来追心上人。
他认识程博昊二十年,真是从未听他这样正经地说这样不合他性格的话。
他还和钟文琦打赌,猜程博昊的心上人就是汤煦,还把汤煦安排坐他们这一桌,几杯酒灌下去,程博昊就坐不住了。
钟文轩笑的别有深意,看着程博昊,心里想,要从这孩子入学开始算起,如今都已经快十年了,真是个心肝宝贝一样护的紧。
其实哪只是十年。
他是要护着他一辈子都不够。
离席是晚上九点多,钟家两兄弟还亲自送这对师生。
汤煦在酒席上不领他老师的情,看程博昊给他挡酒,不知怎么还不高兴了,后来转过来去敬别人的酒。不喝醉才怪。
钟文轩说:“看他这个样子也走不了路,我让我这边的司机先送你们回去。”
程博昊没推辞。
钟文轩又说:“你放心,上午你和我说的那件事我会查清楚。我已经看过林清发表过的所有论文,不说其他的,光是研究员资格被撤销这件事,他的能力绝对符合,并且绰绰有余。我要是早知道他回国,肯定就聘他到我院里面来了,这么优秀的人才,肯定会给他一个公道。”
程博昊说:“好,我等你消息。”
汤煦被程教授扶着,身上穿着西装闷热,浑身有些躁,他抿着唇,想挣脱程博昊。
钟文轩注意到这学生的动作,笑着说:“他好像不太听话啊,你看他在酒席上都不怎么理你,对其他人都是十分的礼貌,看来还是你这老师当得有问题,回去还得好好教。”
程教授把学生扶着进车后座,临关上车窗,看着这两位难得一聚的好友说:“他是我带过的最乖的学生。”
钟家两兄弟但笑不语,可真是新鲜呐,看来看这个青年不仅才华出色,更是能让程教授这样的人动凡心。
车缓缓开动,车内一片安静。
汤煦脸上完全没有刚刚在酒楼里的那种醉态,脸上依旧泛红,他伸手拽颈间的领带,露出不耐的表情。
这些年总是需要出席重要场合,穿正装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是许清树的关门徒弟,又是建院的博士生,作为三十不到的有为青年,今天上午站在主席台上发言致辞,下面自然掌声雷动。
他从容不迫地微笑,谈自己这些年学习的经验和需要感谢的人,往下面站着的听众环视一周,一眼便看见台下不远处与钟家两兄弟站在一起的程博昊。
这个男人眼里满是赞赏和宠溺。三年的磨练,他看着比以往更成熟,前天看他穿白色西装,给这个孩子添了几分俊雅。今天的深色西装则更稳重,很多人都在下面感慨不愧是许清树的徒弟,越看越有师父年轻时候的影子。
程博昊望着台上被瞩目的青年,油然而生的骄傲。
汤煦扯不开领带,伸手要开车窗。
程博昊去握他的手,说:“会着凉。”
汤煦抿唇不说话,要挣脱程教授握着他的手。
“汤汤?”
汤煦的确喝多了,因为他使不出来力气,苦恼又气闷地转过头看程博昊说“放开我。”
程博昊说:“你乖一点,要是困就先睡一会儿。”
汤煦说:“我不乖吗?您刚刚不是说我是您最乖的学生吗?”
程博昊把他往自己这边揽,说:“乖。”
汤煦仰头看他,问:“那您喜欢我吗?”
前面司机专心开车,程博昊把人终于揽怀里,给他松了领带,他以前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汤汤用这种小可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每次这样和他撒娇,真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给他。
程博昊说:“喜欢,只喜欢你。”
汤煦又问:“那您爱我吗?”
程博昊说:“爱。”
汤煦露出很难过的表情:“你骗人。”
每次喝多了酒他都是这个样子,介于清醒和醉酒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说出来的都是他的真心话。
“我要听我妈的话,去结婚的。您不是也同意让我去结婚吗?我要第一个就给你写喜帖,您一点也不喜欢我,好辛苦这三年,每次回宿舍就我一个人,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可是我每天都好想你,我不想想你的。”
程博昊真是心疼坏了,听他语序混乱地说话,捧他的脸,亲他额头和脸侧,安抚说:“先不想这些,我在这,以后都不让你一个人。”
汤煦不让他亲,抓着程博昊的衣领说:“我要去结婚,我要去和别人结婚。”
程博昊说:“我不准。”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晚上小年轻给他打电话用这种话激他,他却说了一个“好”字。
他真是后悔啊,那一句回答不知道多伤他的心。他总是怕因为自己让这个孩子的前途受阻,怕他遭人非议。就是因为放在心里这么多年,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他也并不是强大到无所不能的。
汤振林过去温哥华找他谈,说希望给汤煦自己选择,他很有可能把对你的感情搞混淆,我和沈玥都能看出来他很依赖你。汤汤从小就这样,只要别人对他是真心好,他能拿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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