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等我哥放假回来我们约一个。”
夏之嗯了一声,他是知道王答薛他哥高三就去德国留学,读生物医药,现在留在那边读研。
王答薛了。
中午下课夏之被金老师叫去办公室。
“夏之,开学初你交的学院奖作品已经通过第一轮了,第二轮应该在下个月就会有结果了,你回去把实验流程和步骤再做详细点,弄成,刻成盘给我。”
夏之答应着,他知道肯定不止这事。
教通识课的金老师是个刚过三十而又仍留青春的活跃女性,学院里很多活动她都在参与。
“听贺老师说你在准备考研,还说专业上多提点你,其实我觉得你现在专业已经不错了,至少是理论方面比同期高出很多。”
不错?夏之心里冷笑,他可不觉得贺立丘会认同这个评价。
他一向难达到贺立丘给的标准,以至于别人说不错,他总是先拿贺立丘的标准作比。
“贺老师对你蛮上心的。”
也就是在专业上。夏之想。
“你可别再逃课了啊,我知道你们不喜欢通识教育,可是你再缺课平时成绩可没了。”
夏之一脸乖顺得应允,末了又小心得问:“贺……老师还说什么了吗?”
金老师见他面露怯意,知他怕贺立丘。
贺立丘任教一来教学一直比较严,女人好心宽慰他,“没什么啦,后面就问了些作业和小论文什么的……”
夏之暗道,好险补齐作业。面上仍带怯意,诺诺得应着,“嗯嗯,谢谢金老师。”
王答薛他们三个在门外等着他一起去吃饭。
谢渝水还在眼急那包烟。
王答薛上去使劲勾住谢渝水脖子,他没有谢渝水高,然而劲大,谢渝水被他勾得弯了腰。
“就一包烟!还惦记!下次哥哥还你一整条!”
谢渝水才不信,憋红了脸,咬牙切齿地说:“很难弄到的。”
王答薛没辙,只好采用武力镇压,他跳起来半个身子都压在谢渝水背上,一个劲儿问他:“你信不信?信不信?”
等夏之出来,就看见俩大男人玩儿着肉搏,另外个小子好整以暇得看着戏。
“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俩这么较劲儿脱对方衣服好吗?”
肉搏正酣的两人立刻停下来,转脸都盯着夏之,顷刻间目标从对方变成了夏之。
夏之早有准备,一看情况不对拔腿就跑。
许古语追在后面声嘶力竭得吼:“等等我!”
四个人一路跑到食堂门口,撑着膝盖气喘吁吁,早没了互掐的力气。
夏之好不容易直起腰,身后因为刚才剧烈奔跑而阵阵跳疼,当时情急没留意,这会儿他小心的抓揉着,后悔方才干嘛要跑。正准备往食堂走,裤兜里得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习惯性地摁掉。
王答薛气喘如牛得走过来搭住夏之肩膀,不无感慨地说:“妈的,老了啊,这胳膊这腿,这餐前运动得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夏之想说,你现在就像一头牛。却被又一阵手机铃声打断,还是刚才那串数字。
夏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电话,他撇开王答薛的手,往旁边走了段距离才接起电话。
王答薛莫名其妙被丢在一边,看着夏之接电话得表情从紧张到严肃再到皱眉。
夏之说着电话看见王答薛他们挥手,他抬手示意他们先去吃饭不用等他。
下午上生态学时,王答薛才见着夏之。
贺立丘上课话少,好似字字斟酌,句句琢磨,这门课挂科率高,他出勤又抓得紧,因此没人敢缺课。
再加上贺立丘下课也不喜吹牛,专业上得问题他却尽量回答,在学生心中很有几分地位。只是他要求高,作业被打回重做也时有发生,即使他天生一副好皮囊,免不了招蜂引蝶,然而上过他的课的人对他都是敬畏多于爱慕。
所以学期初选专业课老师,谢渝水和许古语两个学末遇到贺立丘的课是能避则避。
上课前贺立丘把上次论述题作业发下去。
夏之从贺立丘手中接过纸张,他不看也知道上面被修改得惨不忍睹,所以他也没有抬头看贺立丘,拿着纸张走回座位。
由于准备考研的关系这节课讲得内容夏之已经复习过了,即使贺立丘提问他也能对答如流。
贺立丘没有为难他。
夏之看着论述题上被红笔勾得痕迹觉得还不如重写。
下课时夏之让王答薛等下回宿舍,他们走到教学楼外,夏之才说,“陪我去机场接个人。”
“管饭吗?”王答薛也不管接谁,张口就是吃。
夏之暗骂,出息。口中答应:“管饱。”
“走着。”王答薛哼着曲就往前走。
夏之咧嘴一笑,拿出手机给贺立丘打电话,“贺哥,明天晚上专业辅导能挪到早上吗?”
“原因。”
“明天晚上有事。”
这样含混得理由贺立丘很少听见夏之说,他想问清楚到底是什么,转念又想起那串号码,于是他按耐住性子又问:“急事?”
夏之想了想,回答,“急事。”
贺立丘同意了,但是他加了个条件,“园林概论前五章自己再出十道题。”
夏之没有反驳,他知道贺立丘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贺立丘挂了电话,寻思着夏之又要搞什么名堂,那么长时间了,他自认为没人比他了解夏之。
当然有人比他了解,至少在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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