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教远比他们想象中复杂,有着一套成熟的系统,像精密的蜘蛛网般由亚洲分布到全世界。这样的系统不是三五年能形成的,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操控的,所以刑耀祖感到这是他生平最棘手的一次任务,若连国家安全局也牵涉在内,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地步,无法估计。
刑耀祖思考的时候习惯不说话,一个劲的抽烟,坐在他边上的男人也没说话,手里拿着一张相片,眼睛却不知道在望着什么地方走神。
刑耀祖把烟灰缸一放,转过头去,拿过照片问:“这是谁?”
“算是我的女儿,关于从前的事我确实想不起来,但唯一能触动我的就是她。”
刑耀祖仔细的把照片看了看,背面有记载着地址和日期,两年多前,地点是一间幼儿园:“这是你从以前的家里带出来的?唔……好像有点奇怪,你女儿背后挨着的,应该是个邮筒。”
奇怪的地方在于,幼儿园里为何会有两米高的红色大邮筒?
“要去实地调查一下吗?”
杜九淡淡地说:“随便。”
感觉到杜九的心情和兴致都不是太好,刑耀祖没说话,又点了一根烟。
“隔壁的房子好像没人住,怎么回事?”过了好一会,杜九问。
“胖妈回乡下了,那小混蛋在外面玩疯了吧。”刑耀祖避重就轻地回答。
杜九哦了一声,垂下眼皮,面无表情。
因为照片背面就记有地址,所以找起来也容易,这间私立幼儿园位于市郊,环境看上去挺不错。正逢周末,他们以想帮孩子报名的名义,进入了幼儿园里参观,老师校长都不在,接待他们的是年老的门卫。
刑耀祖走走看看,在滑梯旁边发现了照片上的邮筒,于是问:“这个邮筒只是摆设吗?”
门卫答:“这是我们幼儿园的特色,孩子入学以后,老师会叫家长写一封信投放进去,等到孩子十六岁时,会有专人把信件寄回去。”
“那信里一般要写些什么?”
“这个是随意的,我猜通常家长们都会写对孩子的寄望吧,其实也就是一种纪念方式,这个特色已经保持很多年了,当孩子十六岁收到父母写给自己的信,会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杜九走过去,把手掌贴在红色的邮筒上,闭了闭眼睛。
离开幼儿园以后,刑耀祖边开车边问:“如何?有想起些什么东西来吗?”
杜九摇摇头:“虽然没有,不过两年前,刚好和我入狱的时间接近,也许会有线索。”
“所以你打算找出寄给女儿的那封信?”
“嗯,你可以帮我吗?”
“乐意效劳。”刑耀祖在他嘴边偷了一个吻,然后,目不斜视地开车。
经过商议以后,他们决定撬开邮筒拿到那封信,在不惊动警方和真理教的情况下妥善办了这件事。所以刑耀祖带上了娃娃脸,三个大男人趁着夜色掩护,提着工具悄悄潜入幼儿园,以偷珠宝的阵仗来对付一个邮筒。
刑耀祖负责望风,杜九负责撬邮筒,娃娃脸则用手电筒照明,三人分工明确。
顺利用螺丝批撬开邮筒以后,杜九在雪片般的信件里逐一查找,约莫半个小时后,就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信。把其余的信件塞回去,还原了邮筒以后,娃娃脸鼓起腮帮子学田鸡“咕咕”两声,刑耀祖便从不远处的高树跃下来,和他们一齐撤退。
因为杀鸡用牛刀,所以这次做贼的过程很顺利,回到车上,杜九就把信掏了出来。
他刚刚找到信的时候,捏在手里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份量比普通的信件重上一些。果然如他所料,信封里面装的是文件,杜九把文件分了一半给同在后座的刑耀祖,两人同时翻看。
杜九手里的是一份详细名单,是真理教的成员身份和职位,包括仇良在内。
他粗略扫了下,名单起码有过千人,转过脸问:“你手上的是……”
杜九问到一半就顿住了,因为此时刑耀祖的脸色格外阴冷骇人,他紧抿着嘴唇,看着资料的眼神就像冰刀一样。刑耀祖仔仔细细,一字不漏的把三页资料给看完了,这时候,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出了凛凛的寒气。
“投放病毒,杀死这个世界多余的人类,然后建立新的秩序,这就是真理教的最终目的。”刑耀祖把文件递给杜九,让他妥善收好,然后摸出了短刀,雪亮的刀刃架在了娃娃脸的脖子上:“你要把车开去哪里?”
娃娃脸并没有停车,仿佛料定刑耀祖不会杀他似的:“队长,你现在才发现,晚了。”
“前段时间开始怀疑你了,上次的行动只有四个人知道,除了我自己每个人都有可能泄密,但只有你接触过魅夜的老板以后,他第二天就松口了。”
娃娃脸笑了笑:“因为没有确切证据,所以借机试探我?”
刑耀祖蹙眉,他没想到这封信就是机密资料,更没想到资料如此重要,否则不会让第三个人参与这件事。他把刀刃贴近娃娃脸皮肤,一道血痕立刻乍现:“停车。”
娃娃脸猛地踩下刹车,然后拔掉了车钥匙,刑耀祖手上的短刀用力一抹,pēn_shè的鲜血染红了大片挡风玻璃。娃娃脸临死前,奋力把钥匙丢出了车窗外,面带笑容:“来不及了……没有人可以阻止圣洁的降临……”
又是一个极端狂热的教徒,杜九和刑耀祖心底都一紧,像这样的人,明里暗里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个,如此想来,他们手里的名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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