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门被人打开,风阳野虚弱的转过头,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晃了一下神,看清了人……看着自己朝自己走过来……
道侣的身影停留在外面,目光温柔的看着另一个自己,风阳野心脏越来越沉,红着眼圈想朝水无峰伸出手,走过来的“自己”一把把他没力气的手臂按在了硌手的床铺上,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墨儿……”
风阳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些什么,驱动了被什么力量挟制住的神识看清了自己的样貌,他震惊的看向“自己”,开口之时发现喉咙似乎受了伤,把血烟回肚子里忍着疼痛模糊艰涩的吐着字,声音细若游丝:“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待你不好吗?”
“很好……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张丹墨看着自己昏了将近十天才醒过来的师尊,看着风阳野眼眸里露出的不解和怒意,心中的恨意被填满了一些,产生着奇妙的快感,握紧了手中那一把瘦弱的骨头,暗暗传音过去:“……没人能信你,也没人会救你的,知道吗?是你二伯帮我们换了身体……师尊。”
风阳野眉心皱出了皱痕,张丹墨看着他笑了笑,他师尊比他以为的要专情很多……小师弟原来和那个魔修是一个人,师尊果然一如既往的与人不同,居然和古魔赤尻搅在了一起……不过这没让他感官好上多少,越了解两人之关系有多亲密,他就有多嫉妒。
“师尊,以后只有我知道你是谁了,只有我会爱你了……他们,尤其是十二,他会特别厌恶你的,”张丹墨传音过去看着风阳野费力喘息沉默不语的样子,目光里的y-in狠毒辣一闪而过。
爱我?什么意思?因爱生恨了吗?所以要杀我?昔日的师徒情忽然冷却下来,风阳野咽下一口涌上来的血沫,他不是嗜善蠢钝之人,对自己怀了歹心的人他不会一味心善下去,压下了满腔怒意后,掌门冷冷看着挂着一身自己皮囊的“好徒弟”,再没了之前那一丝温吞的犹豫和回护:“我二伯他怎么样了?”
“还没醒呢,他为了互换你我的神识,受了重伤,”张丹墨冷冷地传音过去想刺激一番自己境地凄惨的师尊,却只在那张面孔上找到了担忧,没见到自己想要的怨毒。
“心肝儿……”
风阳野听见熟悉的低沉声音传过来,眸子不自主地转向了声音的主人,魔头走过来,抱住的却不是他,他张了张嘴,手腕被捏的生疼,只能吐出模糊痛苦的呻-吟。
水无峰把自己道侣抱起来,一眼也未多看床铺上面容y-in郁的小修,“走吧……你日日来看他,现在人都醒了,该放心了?”
“嗯,”张丹墨被人这样抱着露出几分不自在,不过为了看见他师尊眼眸里的失落,他故意和水无峰亲近了一些,靠在魔头怀里笑望着风阳野。
道侣亲昵地靠在胸前,水无峰低头看着人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弯起,从那小岛上回来之后道侣性情有些不定,不大愿意讲话,也不喜欢粘着他了,神识的波动偶尔还会有些异常……是被那股奇怪的力量伤到神识了吗?
他把人抱着往外走,注意到床铺上的小修殷殷地看着自己,冷冷地撇了一眼过去。
风阳野看着终于肯给自己一个眼神的道侣,露出牙笑了笑,只是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眼巴巴看着他收回目光抱着别人离开了。
“十二……”风阳野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垮下来,失落地喃喃着道侣的名字,昏昏沉沉的又闭上了眼睛……不是不要我了就好,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十二……我想抱你……下次见面一定要抱抱我……
又躺了将近半个月,没有灵力没办法愈合伤口,不过好在张丹墨怕他死了,常常叫人送来些丹药过来给他,现在总算是能动了。
只是他意欲残害“掌门”被废了根骨的事情在宗门里传开了,门内弟子都不太待见现在的“张丹墨”,来送丹药的小修喂药的时候很不耐烦,几乎每次都是掰着风阳野的下巴硬灌下去一碗冰凉的药汤,呛到人了也不管,留着宗门败类一个人虚弱的趴在床边上咳嗽。
风阳野听见那个弟子走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和药汁,撇了一眼随便扔在旁边的那只破碗,里面还有半颗药丸没化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把黏糊糊的丹药捡起来塞进了嘴里囫囵地咽下去……没面子就没面子,现在也没人看见,总比死了强。
药怎么说也算是没缺,只是大家似乎忘了凡人是要吃饭的,风阳野吃了药休息了一会儿,胃饿的有些发酸,这段时间一直有灵药吊着,他不至于饿死,不过饿起来还真是难受。
吞进肚子里的药,这会儿散出来了药劲儿,他手脚有了些力气,爬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适应了一下多日没动的新身体,慢吞吞走出了屋子。
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掌门没感觉到温暖,只觉得自己饿的快两眼冒金星,在宗门里估计是找到什么吃食了,唯一的指望是后山有些果树。
风阳野走了几百米就已经累得差点倒在地上,一路歇了好几次才走出了封神宗的后门,还好他几个弟子的别院都离后山不远,不然出来觅个食就得把他累死在路上。
他在林野里没多找就瞧见一棵两三米高的果树,只是费劲踮着脚打直了手臂也没碰到长得最低的一个苹果还差点站不稳摔个狗吃屎,爬树他是实在爬不动了,搬石头来垫脚也搬不动,只能蹲在树下面望着红彤彤的果子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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