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
黄学平傻兮兮地说:“我吃了两苹果了不饿的。”
俞小鱼扯扯他的袖子:“走吧,你没看到智新都累了吗?”
黄学平看看我,我裂开嘴冲他笑了笑,他说:“哟,笑得这么丑肯定是真累了。”他摸摸我的脑袋,“行吧,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我说:“好的,你用三浮劲滚出去。”
俞小鱼说:“不急着回来上班,把身子养好,有我帮你看着。”
我说:“谢谢小鱼总。”
黄学平和俞小鱼走了,我和庒予乐大眼瞪小眼干坐了一会儿,我神游太虚,他若有所思,我说:“乐乐,要不你也回去吧,我没事。”
他却问:“你真的不想知道谁打过电话发过短信给你?”
“啊?不,不用了……”我回过头,庒予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被他盯得心虚,我狼狈地笑了笑,“除了你们两个和诈骗电话,还有谁会找我啊……”
“不看你怎么会知道?”他从我的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不用,真不用看!”我伸手就去抢,庒予乐站起身后退一步躲开了,“乐乐!”我瞪他,他无动于衷地看着我,我无力地往后一倒,别过头去,浑身跟针扎似得刺痛,不看我也知道是谁,看到了只会让我更难受更愧疚。
“陈唯璞……呵,42个未接电话,3条未读短信。”庒予乐把手机塞进我手里,“你以为你刚才掐头去尾尽量不提到他,我就会以为没他什么事?”
“……你别说了。”我垂眼怔怔地看着手机,“我心里,不好受。”
“他今天来过公司了。”
“啊?!”我错愕地抬起头,“他来……干什么?”
“说的好听是来看样品的……”庒予乐坐了回来,帮我把枕头按平整扶我躺下,“眼神一直往你的座位瞟,道貌岸然东问西扯赖了一下午,临走前终于忍不住问忠哥你去哪儿了。”庒予乐轻叹道,“他那种人居然也会有这么无助的时候,找不到你,他真的心急了吧……周智新,我劝你一句,没事别折腾了,把人赶走了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事,我就不会后悔。我说:“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只想知道你们两个好好的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
我自嘲地笑了笑:“真心相爱的都未必能在一起,更何况我们这种……这种还不怎么爱的。”
“你这么说就太伤人心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就是这种人。”
他神色复杂盯着我看了许久,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我姐回来了,见我醒了,她冲过来抱着我的脑袋又骂又笑,我说:“大姐哟,有外人在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呀?乐仔,家丑不能外扬,你先回去吧。”
庒予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说:“你好自为之,我明天再来。”
我懂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哎呦喂,周智美,你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就是没死我才哭的,你这个小王八犊子!”
“呀呀呀呀!你也滚回去吧!放开我!又要晕了!”
“你麻痹三天没洗头我以为我愿意抱着你这颗臭头啊?!”
手机响了,我一个激灵。为什么今天才发现,天下贰的登录音乐这么刺耳……
我昏迷的时候无比想从那场反复的噩梦中醒来,可是醒来以后要面对却的是无止境的折磨,我对他,他予我……
还是别醒好,至少我可以再多感受几遍他给过我的温柔。
☆、既幼稚还自以为是
那时的我既幼稚还自以为是,不管不顾陈唯璞的意愿偏执地认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都是对的,“执迷不悟”像柄双刃剑抵着胸口横在我和他之间,每向对方走近一步刀刃就切深一寸,直至面对面的两个人刺心断肠鲜血淋漓。
没人告诉我们,该如何去拥抱对方。
我挂了他的来电,关了手机,闭上眼又全是他。无所遁形。
幸好庄予乐怕我无聊带了些纸笔来,我还能靠涂涂画画分散注意力。我坐在阳台上,身子躲进阴影里,只把腿伸出去晒太阳,忽然想起高考前的美术集训,也是冬天,我怕晒,可老坐着脚又冷,经常用这样的姿势靠在窗边画石膏像,老师说今年的统考素描估计还是默写人物肖像,你们有空多画几个,什么中年男人啊老年妇女啊肯定能用上。一个同学举手提问,会不会要我们画帅哥呢?老师说也有可能,我说我要画周杰伦,老师说你画周结巴就是跑题,只能拿0分,明天对着谢霆锋的照片画两张规范一下自己的审美。整个画室的人哄堂大笑。我不服气说,老子审美才没问题!老子画个自创的绝世帅哥给你们瞧瞧!于是我借着饥渴骚钙的想象力画出一个自己的理想型,分分钟想被他上的那种,惊艳了所有同学包括老师。当然,最后考试没用上。对了,我当年的理想型长什么样啊?凭着已经模糊了的记忆在纸上勾勒下他的五官。
“眼睛……应该再深邃些……”看我时的眼神却总是温暖的。
“鼻子,鼻梁好像还要再挺一点……”吻我时总是鼻尖先碰到我的脸。
“嘴唇很薄,触感不太好……”视线渐渐迷蒙,我仰起头把不争气的眼泪硬憋了回去,将纸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去你妈的!”我轻声骂道,用袖子使劲擦脸,“妈的,老子要回家玩游戏!”
傍晚,黄学平来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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