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里啊!”
“跟我去做dna。”
蒋良沉默了,大概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半响才听到他咬牙说:“好!我跟你去!让你们都死了这条心!别再缠着我了!”
梁悦被那头甩电话的声音震得身体一晃,握着电话把脸埋在手臂上,无声哭泣。
第4章
两人定了时间一道我来接你,蒋良警惕的说不用,梁悦说,爸爸,如果我想知道你现在住在哪里,只需要一个电话。
蒋良突然冷冰冰的说:“有你这样的孩子,难怪你父亲走得早。”
这话太过伤人,梁悦正握着电话下楼,腿发软踩了空,幸亏只有几格台阶,他摔在地上,第一念头却是掐了电话。如果被爸爸听到,这样大的动静,他一定会很担心的。
小的时候梁宰平牵着他在小区散步,他跑在前面不小心摔倒了,邻居看在眼里,对梁宰平说,别去扶啊梁院长,你不能扶他一辈子。可梁宰平还是紧张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察看无恙后对邻居无奈笑说,不行啊,我摔不起。
可就是这样的梁宰平,却舍得那么早就撒手离开,走的洒脱无情,根本不管他一个人在后面摔得头破血流。
孙副赶到急诊看人,梁悦已经打了石膏坐在小手术室休息了,额头和一侧脸颊都有些擦伤,看起来更加落魄,哪里还有一院之长的气势风度。
孙副要推门进去,被骨科主任拉住了,说院长说他想静静。
孙副说:“怎么弄的?”
骨科主任说:“护工阿姨发现他摔倒在楼梯口,都不知道躺了多久了,身上冰凉的。老孙,他这样子不对啊,我看着怎么跟老院长刚去世那会儿一样了啊,掉了魂似的?”
孙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按下了猜测,问:“伤得严重吗?”
“右手腕骨裂,要休息一两个礼拜。我估计也就是三四格台阶踩空了。”
孙副没说话,透过玻璃看坐在窗边眼神茫然的梁悦,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只猫崽仔。孙副走到暗处给刑墨雷打电话,低声说:“梁悦可能见过你说的那个人了。”
刑墨雷正在手术台上,小护士拿着他的手机让他听,他说:“怎么会这么巧?”
孙副说:“是不是你不小心透露了风声?”
刑墨雷看了一眼对面主刀的佟西言,说:“我在手术室,说话不方便。结束了打给你。”
挂了电话他问佟西言:“那天的电视节目,你告诉梁悦了?”
佟西言被打断了思路,茫然抬头:“啊?”
不用答案了。刑墨雷没多说话,低头继续做事。
梁悦这副样子回了家,保姆自然是吓坏了,前后看,小心摸那支打了石膏的手臂的样子,好像石膏也知道疼一样。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老太太那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
梁悦头疼的厉害,揉着一侧太阳穴说:“一点小伤而已。”
保姆突然呜呜哭出声来,梁悦一手倒水喝,觉得不对劲,又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保姆哆嗦着嘴唇死死憋着呜咽,说:“没事,没事。”连忙转身去厨房准备开饭。
梁悦在后面问:“你是不是去找过蒋良?”
保姆回头慌张说:“没有!”
梁悦疲惫的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看向梁宰平的遗照,香炉里半截香袅袅起烟。
保姆慌张解释:“小悦,他不是你爸爸。”
“他是。”梁悦几乎是斩钉截铁。
保姆垂泪:“阿姨也希望他是,可他不是,你别再欺骗自己……”
梁悦瞪着眼睛,带伤的脸表情有些恐怖,他说:“他是。一个礼拜以后,我会给你看证据。”
蒋良本想见到那孩子,一定不要再给什么好脸色看了,他觉得这孩子比前头找他那两个大人都要难对付,丧父之痛对他的打击想必非常之大,他几乎有些走火入魔。
梁悦已经等了一刻多钟,见了他,这回倒没有大喜大悲,只是引了去抽血留标本,一道出来时,才在门口挽留他,说是想请他喝杯茶,聊聊天。
蒋良说:“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梁悦微笑:“难道你不想跟我说说你的家庭你的生活以打消我的疑虑吗?”
蒋良犹豫了一下,想想也好,这孩子的情绪似乎比上次稳定多了,手上打了石膏,脸上还有些褐色的伤痂,虽然狼狈,动作说话却显得很有修养。看得出来他家境良好,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公子哥,只是不知道他们父子间到底有什么不能释然的,他要这样纠缠一个只是外貌相像的陌生人。
梁悦吩咐司机去文澜阁,下车抬头看了一眼三楼高挂的漆木招牌,边往内走边对蒋良说:“我爸还在的时候,有时会和医院里的几个科主任来这里打麻将,小的时候我经常在旁边捣乱,我爸就会点一盘卤凤爪给我,说啃完了就回家。我就一个人傻乎乎的坐在太师椅里翘着腿啃啊啃啊,呵呵。”
蒋良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事实上他没注意听梁悦说话,一旁经过的女服务员端了碟子差点滑到,他伸手扶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问梁悦。
梁悦回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唇,微笑说:“没什么。”
两个人上了一壶铁观音,包厢里开头安静的只剩呼噜噜作响的水壶声,梁悦突然的情绪低落,没有主动开口。
蒋良不动声色看他,他穿了件简简单单的宽领羊毛衫,里面白衬衫微敞着,如果不是这么瘦,应该算得上是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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