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百无聊赖。
忽然右下角跳出来一个对话框,我一看,是林晓军。
他说,你在干什麽?
这是一句没有带称谓的对话,我心头犹疑著要不要回话。这个人和我的生活很远,他在武汉我在北京,可是他是我称得上信任的人之一。这到不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他甚至不是我任何时候的同学,而是因为他是我的主人。曾经的主人。
游戏已经在一年前我和张萌开始交往的时候结束了。
他也没有断了和我的联系,偶尔在网上遇到也会开开玩笑,问问我心事。但是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再提及一些敏感或者说过於刺激的往事。
现下这个非常时期再遇见这个人,我心头确实有一丝彷徨。
我试探著打了一句,主人。希望他现在不要反感我。毕竟我们的主奴关系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旧事重提总显得居心叵测。
怎麽了,小东西。
看来他不但没有反感我,而且仿佛心情还不错。怎麽今天全世界的人心情都不错,惟独我一个人郁郁寡欢。思考了一会,我回了一句,主人,我和女朋友分手了。
心情不好?
不是,有点迷茫而已。我明明不喜欢女人,可是还是不停的招惹女人。
原来是有女人主动找上你,小东西,魅力依旧嘛。
……
想我没,最近?
林晓军忽然换了话题,而且是个特别敏感的话题,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好。若说实话,我真没有怎麽想过他,但这麽说他肯定生气。若说想了,被他识破不好,被他误会更不好。
需要考虑这麽长时间吗?
不是的,主人。我怕说想你了,给你添麻烦。
没关系,我最近总想起你。过两周要到北京去出差,你出来陪陪我。
是,主人。
我不由自主的回答,甚至身体里流窜著一阵阵的麻痹和兴奋。虽然我对林晓军本人并没有什麽爱恋的情素,可是他是个温和的人,同他说话特别舒服。再者,他也算得上个好主人。我和他玩过为数不多的几次调 教,都让我难忘。
一直以来我都比较胆小,知道了自己的喜好也没有去寻觅过同类人,更不会去加入什麽圈子。而遇见晓军也绝对是机缘巧合。那时候我高三放假,他来北京谈生意,我们在酒吧里和一帮小混混闹事。估计他那时候也是一眼看中我了,否则他一个外地人怎麽会为了我们几个毛头小子强出头。
作为感谢他,我请他出去吃饭,之後被他几句话绕进去了,我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了。
那时候是想到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暴露同性恋的事实,不会找男友,才那麽随便的就跟他上了床。他是个陌生人,我才觉得安全。离我生活圈太近的人,根本不会让我放下戒心。恐怕也就那个时候我才会有那个想法,换作今天,我绝对不越雷池一步。
相熟以後他说自己有调 教奴隶的兴趣,我也以开玩笑的心思跟他建立了那种奇怪的关系。
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两个人的正常生活。
假期三个月,我见了他几次,调 教或者上床都是蜻蜓点水。他说他挺喜欢我的。我说,我喜欢女人。他狠狠给我一巴掌,都知道我在自欺欺人,但我仍坚持自己的原则。他没有勉强我,在我和张萌好上之後,他就说不再要我这个奴隶了。一切发生得太快,我一次一次的把自己往危险的境地里推,最终还算是刹住了车。
之後我们的关系开始变淡,同时又变得诡异而亲密。
而现在,事隔一年多,他又要来北京。再见面,我都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
但我想见他,不一定为了做点什麽,就见见面。
於是我纵容了自己一次。
03 隔著玻璃的微妙感觉
上完实验课被伍世辛拉去打篮球。天气不好,我兴致不高。
休息的时候看到锺蔚和张萌在操场边上说话,我马上转过头当作没看见。虽然有点预感,但是我还尽量的安慰自己,女人不是男人可以理解的神奇物种。
“喂,陈铭,你和那女的准备怎麽样啊?”
我知道他说的是锺蔚,於是摇摇头。
“那就好,要是那女的成了咱们寝室的常客,我们兄弟几个可都晚节不保啊。”伍世辛笑得一脸无辜,我却能看出他那点小下流。
“你也有晚节,情圣?”我挑挑眉毛问他,其实男人都不喜欢锺蔚那个咋呼劲儿。
“去你的,找个什麽女的都比找个孙二娘好。你小子的眼光独具,我们可都琢磨不透。”
我无语的看著他,对他的结论我又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走,继续打球。跟你谈女人还不如跟你打球。”
这话还真有点儿让我哭笑不得。
刚走到场边,我就看到宋子晾和两三个研究院的学生走了过来。看样子也是要打球,我一阵慌乱,像是怕他看见我一样,於是仓促的拉一下伍世辛的手臂,跟他说我今天有社团活动,只能陪他到这个时候了,得去洗澡换衣服。他很颇为怀疑的看了我两眼,到也没强求。他们一向也比较嫌弃我的技术,用伍世辛的话说就是,你打球意识不好。
一个人灰溜溜的走了,其实我特想看看宋子晾打球。
上课的时候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我都心神不宁,这麽明显的状况我太清楚是发生了什麽。所以我只能强制自己避免和他多接触,能少则少。等今年过去,也许一辈子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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