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什么合作的事,不是羽柴秀吉或者前田利家过来商议,就是家康派遣手下谋士过去。
终于,武田氏新任当家总算勉强撸顺了自家内部的事,下一步就是随便抛出个借口向德川氏进攻。
没办法,在上杉氏和北条氏的夹击下,武田氏不说伤亡惨重,至少领地都缩水不少。为了扳回一城,武田氏只能挑德川氏这个相比较而言比较软的柿子来捏,期望一解被欺压断了补给的困境。
家康很淡定,给信长去了信说明情况后就拎着自己未来的继承人松平信康去战场历练了。
不是家康不紧张,而是根本没有紧张的必要,武田氏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那支纪律严明配备了枪支的骑兵再加上武田信玄英明果断的智谋。
现在信玄公不在了,而火/枪这种东西对家康来说都是他玩剩的。
没办法,男人嘛,不接触个一两样危险的禁品就不算男人了。
当年学生时代就被某个枪支控的同学强行洗脑了n久的枪支发展史,后来还有幸摸到了该同学偷藏起来的真枪实弹,还玩了个过瘾。
信长请火药专家自己组了个火/枪队时,他就已经把自己记得的枪支发展史给那个专家模模糊糊带了一遍。
可惜跨时代的外挂作用不大,老先生太过固执己见,非要自己慢慢琢磨改良,拒不接受外行人的打扰。
无奈之下,真正面对信玄的铁甲骑兵后,家康才不敢正面对上,只能在滨松城设伏用作最后手段,哪知扑了个空……想想都是泪tat。
现在三年过去,他设想中的火/枪队终于秘密完成,这其中,信长没有怀疑直接肯定了家康的设想是最为关键的要素。
信长已经回信,表示对火/枪队的实战初登场迫不及待,而在信长赶来的这段时间内,就是家康对信康的实战教育了。
最后武田氏和德川织田联军在长筱展开了最后的决战,结果不出预料,武田氏大败,灰溜溜的残兵逃回甲斐,气数已尽。
家康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安静跟随在信长身边的那个12岁左右漂亮得雌雄莫辨的少年,漫不经心给推给信长一杯刚泡好的清茶。
信长嫌弃的撇撇嘴,瞪了那普通的茶杯普通的清茶半天,还是皱着眉头喝下去了。
虽然味道出乎他意料并不糟,还带着宁神静气的淡淡药香,但他还是不满——他送来的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这人就非要和他撇得这么干净?
“我给你的那些上品茶具还有茶叶呢?”
“当然是收起来了。”家康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脸上是标准的文雅浅笑,身上浓浓的疏离冷漠一直挥之不去,除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挪揄,“要是你看不顺眼给砸了怎么办?我可是很喜欢那些东西的。”
信长被哽住了,他能说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的怎么来?他送?他以什么理由来送?或者说,他为什么非要这么拼命讨好对方不可!?
照样毒舌一针见血的秒杀了对方,家康欣赏够了信长憋屈的表情,这才慢悠悠开口道。
“那支火/枪队不错,没辜负你的殷勤栽培,一战成名了。”
信长没接这个茬,再喝了一口这明显养神的药茶,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阿市和浓姬在你这里过得都很不错,比留在我那边被照顾得更好。”
然后呢?
家康歪了歪头,满脸疑惑等下文,结果……没有然后了。
感觉自己被涮了的家康对信长怒目而视,结果却发现信长眉头舒展在这里难得放松的坐着睡着了。
也难怪,这些天紧跟战事绷着脑袋里的那根筋,信长一直没怎么休息好,这下一放松,就不小心睡着了。
家康扔下手上撇去茶沫的茶盖,扯下身上的外套给信长披上,然后和乖巧但沉默得如同影子的森兰丸小朋友微笑打了个招呼。
“一个时辰后把他叫醒,要不然他会全身骨头僵硬酸痛。”近乎耳语的声音并没有逃过耳聪目明的森兰丸,他漂亮的琉璃色眸子抬起一瞬,毫无波动又垂下,寂然注视着自家主公。
温和的叮咛还在继续,“外面有专门伺候的仆从,想要什么都可以对他说。”
森兰丸静默无语仿若空气,家康笑笑并不在意,轻手轻脚出去关上门。
刚出了这院子,喜好八卦的半藏就从树上倒挂下来,一点都没有喜当爸的稳重。
“那个叫森兰丸的孩子,潜力真是可怕。”
家康斜了他一眼,“你后辈?”
半藏无奈的耸耸肩,遗憾道,“对家的。”
忍者之间也存在攀比竞争,不提半藏原属伊贺那方里几大家族内乱,而传说中和伊贺不相上下的另一个忍者组织就是甲贺。
家康点点头听过就算,他对这已经臣服信长的势力不感兴趣,抛下还在啧啧惊叹话唠发作的半藏去看自己的孙孙了。
这三年内德川家新添了两个小可爱,一个是浓姬生下的女婴雪儿,一个就是信康和德姬生下的嫡男竹千代。
咳,不要吐糟竹千代这个名字嘛,好歹他用过他儿子用过,孙子用用也无所谓吧?
其他人简直要被自家主公悲剧的取名能力虐哭了,还好这只是孩童时代的小名,元服之后再起个正式点的名字还来得及。
人走茶凉,坐着小憩了片刻,信长才缓缓睁眼。
伸手拽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外套带子把玩,更加嫌恶的将凉透的茶水往远处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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