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的身行慢慢消失不见后,原本他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漆黑的眼镜王蛇,那蛇“嘶嘶嘶”的吐着蛇信子,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七千离去的方向。
“怎么了,小果?”突然的,一道低沉迷离的声音从树后传来,那眼镜王蛇听到了这道声音,蛇信子似愉悦的吐了吐,转身向着人游去,并将尾巴缠在来人身上。
“方才似乎听到了人声,小果有看到是什么样的人么?”那人摸了摸眼镜王蛇的脑袋,看着七千离去的方向一脸若有所思。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倒霉进了这片连五毒中人也闻风丧胆的森林,他侧头看了看身边树干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摸着眼镜王蛇的手停了停,过了会儿又如同自言自语般低低道:“也罢,反正无聊,就当找点事儿做吧。”
这之后的很多事,七千无论怎么回忆,似乎总是那样晦涩难堪,无法将所有的事连串在一起。只记得当年他如困兽之时,有个男人出现带着他走出了那片森林,那之后,因他存着刻意交往的心,逐渐的,他和那个男人熟悉起来,也得知了那个有着一张俊逸阴柔脸的男人,叫做曲无寻,后来毒尸愈演愈烈,他在五毒遇到了许多危险之事,一呆就呆了三年。
七千想起这个名字,原本陷在回忆里的思绪猛地一滞,随后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剧烈喘息起来,他学佛这么多年,自以为红尘俗事早已无法动摇他,却未曾想,他放下了,可还没有解脱。曲无寻这个名字就像最剧烈的蛊毒,蛰伏在他的脑海里,蛰伏在他的时光流年里,蛰伏在他修佛的根源里……七千不由得捂住心脏所在的那块地方,试图用手捂热它,过了许久,月已中天,七千才慢慢起身,一瘸一瘸的回去了他那个破寺庙。
夜风萧萧,断断续续地有几颗雨水掉下,七千不由得微抬起下巴向远处看去,黑压压地,是要下大雨的前奏。那一轮皎月此刻逐渐被黑云覆盖,大地一片暗沉。
七千回了正殿,黑漆漆的,隐隐约约只能听见一点儿呼吸声,他苦笑着摇摇头,敛了气息慢慢靠近陷入沉睡的陆子息,手指轻挥,隔空点了陆子息的几大穴位,等到整个空间真的安静下来时,他才松了气息,随意拿过蜡烛点亮,想了想,又莫名其妙的将正殿里所有的蜡烛点亮,刹那间,黑暗被驱散,七千心中这才踏实了点,只是那些佛像、菩萨却更显得面目狰狞可怕。
“诸君谅解,菩萨谅解。”低低说完后,七千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几步将昏迷不醒的人扶起来使他靠着菩萨的底座,随后摆正他的头,慢慢地、一寸一寸审视着他的脸——除了唇薄了许多,脸少了那份阴柔多了一些沧桑外,别的似乎毫无改变。而那耳垂处的迷仙引,在年复年的积累下,越发显眼深厚了。
七千看着那因他靠近而显得格外厚重的仙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愚蠢……冥顽不灵的傻子。唉……”这一刻,七千突然觉得全身无比的轻松,如多年沉疴被除尽,他伸手摸了摸那迷仙引,又缓缓摸过他的脸庞,最后停在眉心,修长的食指轻点了点,稍倾身体吻了吻那处地方。
自从下午时不经意间的一瞥,他的体内便起了一把火,使他煎熬痛苦,若不是这把火,他大约也不会如此之快便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当年的唐无寻,于他看来,当年他以那种方法逃离五毒,曲无寻应是恨他至深,愿永生永世不再见他了吧。七千使了点力气把曲无寻从地上抱起来,周边的蜡烛被殿外突起的大风扰的影影绰绰,照的他们两个的影子似真非真,陆子息因被点了穴正陷入深度睡眠,深夜如此寂静,唯夜空澎湃不息,酝酿着久旱之后的大雨。
他七千躲了多少年,怀中的人好像便找了他多少年。说来可笑,他躲曲无寻的原因其实十分简单,当年他在五毒,为着要自己的长老位置实至名归,暗地里利用曲无寻做了不少阴事,那三年,七千越往后心中就越沉重,他只是骄傲与自负,耍的心眼都只是给自己找点荣耀,
仙引是五毒中人用以牵制恋人的一种□□,每一月发作一次,若不能及时交合,虽不至于造成性命之忧,但在年复年的积压下,损人寿命最后暴毙而忘,且最重要的是,若中了这仙引之毒,只能与另一个中毒之人交合,往往是五毒中人用以防止他人变心的工具之一。
当年七千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中了仙引,对当时年轻气盛的他而言,可想而知是多么愤怒,而在得知这毒是曲无寻下的后,便与他大闹一场,又正巧他诸事不顺,便借了这个名目在他人的帮助下离开了五毒回到了中原,奈何世事转变太快,经历几番遭遇之后,他索性出了家选择躲避。
七千抱着曲无寻断断续续的回想着过去,雨将下未下,只是空气中的水气味已越来越浓,大雨降至,一切尘埃与燥热将被扫除,大地万物将得到喘息的机会,重获生机。七千踢开自己禅房的门走进去,轻轻的将怀中的曲无寻放在床上,心中的火还在烧,连带着整个身体都轻轻颤抖了起来,二人耳垂处的仙引越来越浓厚,甚至连房间里都突然多了一抹甜腻的香气。七千动了动鼻子,在黑暗中静坐了许多,直到屋外大雨的声音传来,他才动了动唇低低呢喃道:“唐无寻,你怎么就……这么……蠢呢。”饱含无奈的谓叹从喉咙深处逸出,七千俯下身,顺从着心中火的指引,吻过曲无寻的每寸肌肤,深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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