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微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毫无顾忌的行使他主人的权利,任良衣好像自己被打了一般,“你怎么还打人啊?”手上用力想要挡住荀微,眼看着荀微抖着手没有动作,自己的手却在中间被人拦住,任良衣低头看去,阿元面无表情的架住他的攻势,口中说道“请两位先回去休息。”任江生怕闹出大事来,强拖着任良衣离开。
荀微仿佛没有看见,踢开房门走进去,阿元犹豫一会儿,膝行跟在后面进去,荀微整个人都在发颤,方才那一幕不断的回放,差一点,差一点这个人就要死在那里,不管不顾的留下自己……这些天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达到了极点,阿元只是看起来对自己惟命是从,可其实自己太有主意,不管什么方法荀微都没办法让他跟自己沟通,所有的事情只要阿元决定好了,他便只有接受的份,他恨极了这种失控的感觉,表面是他是主人,实际上他对他不会有半分影响。
荀微想了很久才冷静一些,抬头见阿元还在地上跪着,心中又不忍“你先出去。”阿元依旧没有听见一般,笔直的跪着,荀微笑了笑“那我出去。”阿元起身跟在后面,荀微实在忍不了,回头喝到“你要敢跟着我,我现在就杀了你!”阿元仿佛没有听见,荀微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把人扑到地上,双手用力掐住阿元脖子,对方毫不反抗的任他施力,可荀微还是松了手,几乎脱力的翻下身子,阿元在边上跪起身子火上浇油“主人如果实在厌烦,属下可以自己动手。”
“阿元,我说的话你可会听?”
“主人命令,属下自当遵从。”
荀微还是笑着“你那把贴身的匕首拿出来。”
阿元将匕首恭敬的呈出,荀微看着他的脸,握住他的手来到自己颈间动脉,蛊惑的说道“乖一点,用它杀了我。”
阿元的表情就像见了鬼,神速的丢了匕首,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荀微肃着脸“你说过,会听话,这就不听了?”阿元的表情精彩纷呈,荀微从没见过,终于消了消气,“你不听命令便不是一个合格的死士,你说我要你何用?”阿元显然不能回答这么高深的问题,荀微不再刁难他,叫了热水洗漱。
第二日早早的任良衣便来叩门,荀微想起昨晚的失态多少有些抱歉,把人迎了进来一时间有点尴尬。
任良衣左右打量没有看见阿元,不由得有些担心,正欲要问,荀微往上看了看,口中揶揄“有人喜欢睡梁上。”
阿元闻声悄无声息的从上面翻落下来,颔首问礼,任良衣斟酌半晌还是放弃了原本要说的话,开口说道“我过来是想起一件要紧的事要说。”
荀微见他面色严肃,便关上了门静静听着,哪想到任良衣只是走到屋中铜镜前对镜自赏一番,回头问道“你们觉得我长得如何?”他口中问着“你们”眼睛却只看阿元,任江在边上扶住额头,想着要不要溜出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阿元最近显然没有办法总是瘫着脸,他面对着诡异的问题本能的向荀微望过去,希望得到答案。
“咳,良衣面貌俊美在江湖上向来是有些名声的,不知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你回答的好应付,果然我虽俊美但也不至于让人迷失心智是不是?那个妖精似的神经病怎么可能为此就突然放过我。”
“良衣的意思是?”
阿元昨日心神激荡没有来得及回想细节,此时细细一想,似乎当时围绕他们的气浪有非常短暂的失控,才被星毁撤走,两人才摔下来。
“她不是不想杀,她是杀不了。”
荀微见阿元认同的表情,自己也思虑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也许有什么弱点是我们不知道的,当初王小山选她只是当做炉鼎,一定考虑过失控以后的办法。让我们的人注意探查。还有这个女子跟天一教有何关系,为何一出关就先选上了天一教?”这在目前也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只能暂且搁下
小二送了早点过来,手脚有些紧张,阿元立觉不对反手扣住对方,那人也不反抗,跪到地上艰难的开口“求求你们,救人……”荀微示意让他抬头,阿元稍微放松一些压制,让那小二能抬起头来。
那小二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章,还有一块带着血色的方帕“在下温居明弟子,求各位大侠救救师父,他有话同你们讲。”
荀微认得那块玉章,那是温居明的私人印章,可从昨天的情形来看……
“师父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求你们尽快救他,越快越好……”说罢口中吐出鲜血竟然气绝而亡。
阿元结果方帕打开,上面是一副天一教细致的地图甚至还注明了换防的时间,四人商议一番,决定晚上过去看看。四人仔细商议决定路线不知觉已经下午,用过晚饭正打算要走,外面地归报上消息,今天白天离天一教不远的连环坞被人灭门,死状凄惨,掌门人和其他几位高位的人尸体已经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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