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之间说话总是暗藏机锋,白安锦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她此刻对萧易桀有许多好奇,但她向来不喜直接过问得到答案,她更愿意自己慢慢探索,去发现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也许好感在很多时候并非感情的开始,好奇才是。
二人继续漫无目的散步,没想到一学子远远地急忙跑来道:“终于看到白小姐您了,麓梓学堂的人来闹事,他们公开叫板,要与我们来一场文斗!”
广场之上,麓梓学堂和广夏书院的学子们分列两边,好似中间隔了楚河汉界,一边是身穿华袍的公子哥,一边是衣着普通的学士们,颇有阶级敌人对抗之感。
萧易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时候倒是团结得起来。”
走近一看,那麓梓学院领头的不是陆智是谁。
皇家的皇子皇女们有太傅教学,麓梓学堂一干达官显贵之子,这学堂里面就数陆智的爹官最大了,那些公子哥有几分听他号令的意思。
“白小姐也在啊,可巧,今日便留下观看我们学子之间切磋可好?”
白安锦上前回道:“陆公子大驾,没能迎接是小女子招待不周,不过陆公子未差人送上拜贴便突然到访,也就不怪小女子失礼了。”
陆智碰了软钉子,也不知人群当中谁笑了一声,惹得他眼神立刻y-in郁了几分。
陆智身旁的一人上前,不屑道:“少废话,这比试你们应还是不应,不应就当场写状子认输。”
孙信哪里忍得下去,他厉声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这岂由得人选,明摆着挑事!”
糟糕,这孙信这么出头,以后怎么被下暗手都不知道。
萧易桀连忙上前一步道:“不知几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立刻道:“这位是当今右相之子,这几位,分别是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兵部侍郎之子,至于我嘛,我爹是礼部侍郎。”
“哦!”萧易桀故意拉长声调,“知道了,赵钱孙李公子嘛。”
那公子面有赫色,急忙解释道:“我刚刚忘记说了,是陆公子,王公子,吴公子,李公子,还有,本公子也姓李!”
拍拍胸脯,萧易桀状似惊吓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只记得多大官,把姓都忘了。”
广夏书院的众学子一听,立刻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看着那人的无赖样,白安锦侧目的同时也忍不住摇头。
真不知道那人浑然天成的气质哪去了,跟个小地痞似的。
“不知风行的大当家怎么会在广夏书院?我们麓梓学堂还有一个空位,正好容得下大当家。”
这话一出,在场的广夏书院的学子们立刻炸开了锅,知道不知道风行不要紧,可“大当家”的称呼一出,就该知道不是普通人。
没想到陆智这么快派人查了自己,这是把自己往广夏学子们的对立面推啊!
萧易桀连忙拒绝道:“别别别,陆公子好意在下承受不起,还是这里待着舒服。”
陆智微微颔首,转而对一旁的白安锦道:“白小姐,这场文斗是我提议的,要说咱们两家书院也算有渊源,许先生既是我们的主事,又是你们经典史籍的讲师,真要说起来,咱们还是同期呢。这既然都是同期,论一论,切磋一下总不过分吧?再者,读书之人,怕什么都行,怕文斗,说出去只恐他人嗤笑。”
白安锦不置可否,朗声道:“诸位广夏学子,此事你们做主便是,无论什么结果,安锦都支持。”
“这不是欺负人嘛,斗就斗!”
“对,不怕他们!”
......
白安锦都表明支持了,这群人谁还愿意做怂包蛋,萧易桀不由再次佩服起白安锦来,厉害啊,以退为进。
“好,既然诸位愿意,那我便代表书院答应了。”
陆智身旁的李公子道:“这文斗分三场,第一场比试对联,第二场比试书法,第三场为辩题,每人只得参加一次比试,每场胜一人得一分,最后分高者为胜,可有异议?”
白安锦道:“没有。”
“那就开始吧。”
第一场,广夏书院四分,麓梓学堂两分,第二场,广夏书院得一分。
第三场,至关重要的决胜局开始了。
只见那李公子差了一个小厮从外面牵了匹白马进来,一直默默无闻唯恐引起阶级斗争站在人群外围不敢说话深怕引起注意的萧易桀不由道:“白马非马!”
白安锦好不容易找到萧易桀,就听得她说了这四个字,当下不由疑惑道:“什么白马非马?”
“一会他们会咬定白马并不是马。”
“白马怎的不是马呢?”
“这是诡辩之术,会让人思绪混乱,要想辩题成功除非让他们自己承认白马为马。”
在这个时空的诸子百家里并没有墨家和公孙家,于是公孙家的“白马非马”并无人知晓。萧易桀不由看了一眼站在马旁的李公子,虽然是诡辩之术,但这人能想到,至少比另外那个草包李公子强多了。
萧易桀明白了,眼下孙信,方植,沈竞之以及一些有才学的学子都在前两轮已经比试过了,对方知道自己靠才学不足以胜,便用前两轮来消耗战力再者。至于最后一轮,只要对方的人咬定白马非马,无论他们这边多少人上场都赢不了。
“白小姐,我现在去准备一下,一会你按我的要求做。”
白安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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