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对面的陈思爵看着两个深爱妹妹的男人,轻声地说:“思琪,一定要勇敢。会好的。”
这餐饭到结束,i都没有醒,陈思爵因晚上还有工作,早早离开。罗炎独自走到儿子床边,看着他甜甜的睡颜,有些不忍离去。
“不想走,就留下来。”吴俊基推开门,看着父子俩,眼中有些凄凉。“i受西方观点影响,年龄又太小,他不太能理解父母的含义,自己却知道,有父亲的孩子很幸福。
他嘴角微微抽了抽,转身离开,掩上门的瞬间,他交代道:“一会,我会叫女佣送睡衣过来。我和思琪在书房。你想见她,就下来。”
罗炎扭头看着掩上的门,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最大的劲敌,生活得坦坦荡荡、好不遮掩,好在自己早几年遇到思琪,否则真的很难有胜算。
书房里的陈思琪并不认为吴俊基是罗炎最大的劲敌,对于吴俊基,她有太多的感激、太多的歉意。就像这段时间,吴俊基知道罗母的病情后,反复地和自己斟酌着第二天罗母的食谱。
“哦,我的个人博客,好像又有则留言。”吴俊基边说边翻看起来,“是雷琼。”
陈思琪伸头看了眼,吴俊基看着留言,随口道:“她又问我在哪里了?说她和她爸爸要当面对我说谢谢。”
陈思琪微微一笑,雷琼当年为身患癌症的母亲上网求医,经一好心网友推荐了吴俊基护理癌症末期奶奶的家庭护理方案,便时常在吴俊基的个人空间留言。最初的沟通是为了咨询家庭护理的细则,而现在,她母亲已过世多年,她的留言却丝毫没有减少,言语间总透着淡淡的情意。“俊基,我和雷琼当年的事情,都过她在北京了吗?要不然,你过几天出差时,去见见她?”
吴俊基愣了愣,有时“织女有意,襄王无心”可能就是这样吧。他没有回话,在键盘上滴滴答答地敲了几个字 —— “不必客气。祝好。”
“哗””的一声,身穿睡袍的罗炎推开了书房门。“i醒了?”陈思琪问道。
罗炎摇摇头,走到书桌边,掏出口袋的烟,递给吴俊基,无意间目光扫向了电脑显示器:“哦?你和雷琼有联系?”
吴俊基摆摆手:“仅限网络吧。看她留言,她离开罗氏很多年了。”’
罗炎点点头,看了眼陈思琪,将烟塞进烟盒中:“她妈患癌症,她就走了,她爸也回了中科院。现在好像她在北京发展得还不错。我也是听罗烈说的。””
吴俊基滑动着鼠标滚轮:“她给我的留言,也这么说。”说着,继续翻查起,在网上找着那了些对罗母有用的熬汤配方。
陈思琪坐在书桌的一侧,整理着吴俊基打印出来的那些食疗方子。
罗炎看着身边的两人,无限感慨,他忽然有一丝突发奇想,若以后,吴俊基不离开中国,是不是可以将他和雷琼撮合一下……不由嘴角一弯。
几天后,罗洪从北京复检回到家。他第一时间来到厨房,问家里的厨子:“夫人今天的汤弄好了吗?我送到医院去。”
厨子微微一愣:“老爷这段时间去北京,我们就没有为夫人煲过汤了。二少爷说,夫人的汤,他有人帮专门做了。”
“啊?”罗洪一头雾水,这厨子做的汤,味道还不错,另外找人煲汤,会适合妻子的口味吗?他没有开口,转身走出厨房,掏出兜里的手机,拨打了儿子:“炎,你妈喝的汤,现在是怎么安排的?”
“爸,你到了。不是说明天才回吗?”罗炎抬头看了眼办公室墙上的钟,问道。
“我看没什么事,就提前买了飞机票,回来了。”
罗炎有些犹豫,他琢磨着如何告诉父亲,在他到北京复检期间,母亲喝的汤,都是由小东西一手熬制的。他清清嗓子,开了口:“爸,妈现在每天喝的汤,是思琪做的。”
罗洪轻“哦”一声,没有接话。
罗炎揣摩不定父亲的意思,但他清楚地记得,在父亲这趟出门前,亲口答应回来后,给自己和思琪一个答复。可他这才回家,方便此时问起此事吗?
于是,父子俩在这通电话里,只说些母亲的病情,和家里的事,便收了线。
罗炎看着手中的电话,父亲没有问起思琪的任何事,难道是还在考虑中?还是,他另有打算?但是回想父亲的口气,却也不回避陈思琪这三个字,他实在有些琢磨不定父亲的意图。
罗洪将手机塞进兜里,吩咐了声管家:“等会孩子们回来,告诉他们,我出去办点事情,不用等我吃饭。让司机备车,我要出门。”’
罗洪的第一站,直扑医院,他要去看看妻子——与他风雨几十年的妻子。他来到病房,见妻子已经睡着,他轻轻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接过特护递来的水杯:“小姐,我夫今天喝的汤,还有剩吗?”
特护点点头,弯下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个保温盒:“罗总,汤在这里,还有一些。”
罗洪将水杯搁到床头柜上,接过特护手里的保温盒,拧开盖子,看着乳白色的鱼汤,微微一惊——这不是妻子最喜欢的口味吗?木瓜生鱼汤!他侧头看了眼妻子的脸,气色比原来好多了……
他伸手拿起保温盒里的小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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