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们走吧!”黄梨没辙,只好妥协。两人边说边笑,亦步亦趋跟在顾谦后面走了出去。
临走前,黄梨最后望了一眼孟倾所坐的位置。只见他正与旁边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女孩专注地聊些什么,唇角抿着一抹带着生疏与隐忍的微笑。
黄梨蓦地感到眼睛刺痛,这个微笑,她竟然觉得很熟悉。
*
月色正浓,夜风拂面。
顾谦有条不紊地开着车。三个人都累了,顾远正戴上耳机听音乐,而黄梨则望着窗外迅速掠过的风景,心事重重。
驾驶座上的顾谦瞟了眼后视镜,注意到她的异常,莫名呼吸一滞,握着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颤了颤,他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路过一家连锁超市时,顾远突然眼珠子一转,嚷着要下车买姨妈巾,没等另外两人做出反应就飞快地蹦蹦跳跳下了车,“啪”的关上车门,故意留下车里一对昔日小情侣制造火花。
她不会想到的是,这对旧情侣制造不成火热的爱情的火花,只有凉凉的尴尬的雪花。
两个人拘束地坐了一会儿,过了半晌,顾谦突然道:“我下车抽根烟。”
“嗯。”
他打开车门,反手“砰”一声将车门关上,然后走到一盏晕黄的路灯下,点燃一支烟慢慢抽了起来。黄梨心中一口石头落地,掏出手机刷了一会儿淘宝,半晌后觉得车里闷得厉害,决定还是下车去吹一吹的夏夜凉风,于是她抓过手提包开门下车。
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稀疏。
夏夜的凉风比车里的空调风要清新凉快许多,让人感到微熏。
夜空上一轮皎洁的满月犹如十五岁的少女洁白无瑕的脸庞,又宛如一块精心自制的冰皮月饼,繁星璀璨布满夜空,亮晶晶的,宛若洒在黑幕上的细碎钻石。
黄梨仰头看了一会儿天空,突然感觉有人朝她慢慢走过来,猛地抬头一瞧,原来是顾谦。
他二话不说就拉起她一只手,强势的拉着她往一条阴暗的小巷里快速走去。
“干啥呢!”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同时心里发慌,想挣脱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手上的力劲很大,只好乖乖的跟他走了。
顾谦终于停下来,突然一个转身,双臂往墙壁一撑,把她整个人包围住。
小巷里没有灯,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地面上,还有他们两人干净美好的面容上。
他把手里吸了一半的烟往地上一扔,然后用球鞋狠狠把烟屁股踩灭。
黄梨不由嫌恶地扬起了眉毛。
顾谦幽幽地将她盯着,似乎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窟窿来。
“你究竟是谁?”他突然发问,单刀直入。
黄梨心头一震,完全没想到顾谦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你傻了不?我还能是谁?”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没傻。”顾谦勾唇一笑,扬起一边的眉毛,“我自己的女朋友,难道我会认不出来?”
“谁是你女朋友?”黄梨白了他一眼,忽然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再加上他双颊绯红,脚步虚浮,看来是喝醉了正在胡言乱语。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应该阻止他酒驾,虽然大排档离她家不远,但要是被交警抓到那事情大条了。
“老子的女人老子最清楚!”顾谦嘶哑着声音吼道,斩钉截铁,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黄梨火大了,忍不住怼他,“是是是,你最清楚了行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老娘是明朝的最后一个格格,被清兵追杀时意外坠崖,醒来之后灵魂重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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