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想到了阳笙,想起了他那和煦的笑容,但是下一秒右边成他是天青阁阁主时, 那满面冷清的模样,她以为她早就没有感情了,可是心还是狠狠地痛了, 很疼很疼。
她想哭,却只能在男人身下笑了笑, 笑得魅惑, 笑得不像当初那个自己。
她对自己说, 她恨阳笙,恨白里。
对,就是这样。
顾西凉鼻尖哼出的声音细软, 让他更加卖力了一些。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看着长大的胥微,虽然她不比胥微年长几岁, 但是一直对她像妹妹一样,无微不至。
而现在,胥微化名汝安,一直呆在那个白里的身边,许是被他迷了心神,公主,她是一定要接回西止国的。
里朝,里朝,她一定要让里朝覆灭。
脑子里愈发浑浊起来,顾西凉也没能像自己幻想的那样一直保持着清醒,愈发思绪不清,无法陷入某些混乱的刺激中,脑海里只剩下欢愉。原本的恨与不安也渐渐被淹没。
面前的白景承也不知道被她换成了什么人的面容,她的声音,更狂放了几分。
骤雨初歇。
屋子内,红烛慢慢也燃向了尽头,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无可言说的味道,白景承在顾西凉的身边深深地熟睡着,她却没有了一点睡意,自顾跳进了浴桶里,把皮肤泡到发红。
她把头靠在浴桶的后半段,头慢慢转向榻上的方向,顾西凉重新回到了原来那副模样。
面色含情,但心中却阴冷无比。
她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木桶的边缘,一双狐狸眼眯了又眯,仔细思考着一会天亮了,白景承醒了以后,要怎样才能打听一下白里那个妹妹或者姐姐的下落。
一想到这,她本生得柔软娇媚的脸便又有几分扭曲,若真是能捉了阳笙那心尖上的小徒弟,还真真的是一件妙事。
她从浴桶里站起来,哗啦啦带起一片水声,随手擦了擦,披了件衣裳,坐在铜镜前,梳妆。
另一边。
四村客栈。
本来说着不睡的,白里再次睡了过去。
梦里浑浑噩噩的,醒来的时候,她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时辰了,站到窗边看了看天色。
竟然已经是后半夜,天色要亮了。
她怎么这么嗜睡?
晚膳也没有用。
白里捏了捏自己双眼之间,又揉了揉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用木梳胡乱梳了几下,也没有束,打算去厨房配一配药。
她低头看了一眼蛊虫,生命力好像是很顽强的样子,依旧那样让人觉得恶心。
白里打开在门里面落得锁。
轻轻一推,一张纸条掉了下来。
上面的字迹很熟悉,她认得。
“晚膳在锅里,记得用,锅是干净的放心。”
这是那纸条上面的第一行字。
似乎写字的人这时候有些犹豫踟蹰,所以放心的心字,最后的一个点,墨迹很重。
白里的眉毛随着这重重的一个点揪了起来,眼上莫名蒙上一层雾气。
“大人,本王一直都在你身边。”
最后落款。
景尘。
白里的泪唰得流了下来,一滴正好落在那放心的心字最后的一个点上。
把本来几有几分晕染的字迹,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折了起来,放在了最贴心窝的位置上。
白里望了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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