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应付了大家一阵后,故意落后了脚步,“怎么了?”
程惜张了张嘴,看着周围的人太多,便又闭上了嘴,将手中的平板递给了秦浅。
秦浅接过,解开了锁屏,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脸色猛地一白。
她的眸色下沉,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
她转头望向程惜,“这都是真的?”
程惜点了头。
闻言,秦浅的面色凝重了下来。
“怎么了?”翟钧霖察觉到秦浅落后,走回来,低声询问。
秦浅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回过神,将平板递给程惜,转头看向翟钧霖扯了扯唇角,“没什么。走吧。”
程惜跟在秦浅身后,看着她挺直的后背,手捏着那个平板的骨节渐渐泛白。
……
薄家。
薄老爷子一拐杖打在了薄君厚和薄清樊身上。
“我这么多年,你们家这个老不死的是亏待了你们还是刻薄了你们啊?!”
“爸!”
“爷爷!”
薄君然见老头子身形晃了晃,连忙上前。
薄清勉和薄清依薄清丰看着也害怕地站起了身。
“没有。”薄君厚跪在祠堂,闷声道。
“没有你还要做出这样不成体统,败坏家风,还骨肉相残的事?!”薄老爷子拄着拐杖重重地拄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所幸,你还没有池家那个玩意儿心狠手辣,也把你家我这把老骨头直接送上西天去算了作数!”
薄勤晟拿着拐杖就又朝薄君厚身上招呼。
薄清樊看着,看不下去了,扑上去挡,替薄君厚挨,“好了!爷爷!你别打了!”
“爸他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地步,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因为我费心费力地将他拉扯大,因为我知道他可能身子弱还是舍不得让你奶奶将他生下来?因为我想着他身体不好,又怕他没有依靠早早地让你进公司打出一方天地?!”
“要不是爷爷你偏心三叔,我爸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薄清樊红着眼,替自己的父亲辩驳,“我爸身体不好是他自己愿意的吗?可是为什么三叔身体就那么好?”
“我爸身子弱,却还要照顾三叔,你们只看到三叔乖巧懂事,又看到我爸对三叔的照顾和教导吗?”
“你们什么游乐园都带三叔去,什么赛车都给三叔买,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爸也想去,他也想要有啊!”
“三叔什么都没有,可是我爸为三叔做了那么多,又得到了什么?”
“到头来,没有人记得我爸的好,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三叔的了!”
“三叔没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正常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了三叔,你又心疼上了一个野种?!”
“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的人呢都可以比我爸重要?你就是喜欢外面的野种,也不肯对我爸多关心一下?!”
“倒头来,野种不要你的家产,你却要给三叔在外头的孩子。你扪心自问一下,在你心里,有想过我爸吗?哪怕是只有一次,有想过吗?”
薄清樊声声自问,望着薄勤晟,一双眼布满血丝,“我告诉你,你没有!你一次都没有想过!在你心里,我爸就不配进薄家的集团,不配做薄家的继承人!”
“可是这一切怪得了他吗?凭什么生来带来的噩耗就要让他背负一辈子的痛苦!我爸就是要向您证明,就是他的病一辈子都不好,他也照样能够有打理薄家的本事!”
“啪!”薄勤晟被气急,狠狠地甩了薄清樊一耳光。
这一耳刮子,下得力道狠,打得薄清樊嘴角都溢出了血!
“糊涂!简直糊涂!”薄勤晟气极,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爸!”
“爷爷!”
众人围上前,把他扶到一旁坐下,端上水,喝了一口,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指着跪着的两个人,“从今日起,他们二人便在祠堂罚跪,每天必须须跪足9个小时!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出来!”
“如有不听,强行逃跑的。”薄勤晟顿了顿,语气一凛,“就给我打断他们的腿!”
……
五天后。
封家、薄家和湛家同时收到一条消息,说是秦浅往澎城军区走了一趟,去做了自首。
关于此次特殊物资的出事,由她全权负责,一力承担。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封安生和薄勤晟立马就赶往了池家。
“你个傻丫头,你承担做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一进门,薄勤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指着秦浅的鼻子气急败坏地骂,“再怎么,这事儿也落不到你的头上,你傻啦吧唧地去冲什么胖子!”
“薄爷爷。”秦浅朝他笑了笑,“我不去,难道让您和封爷爷去吗?”
“还是说让湛伯伯去吗?这件事和湛家说起来没有多大关系,主要的是我们池家和您们薄家,我们总不能让湛伯伯和封爷爷去顶罪吧?”
“那也不能够你去啊!”薄勤晟简直气急,拄着拐杖重重地拄在地板上,“我这把老骨头活了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到头了,要去也是我去!你个小丫头,还有的是路要走,日子还长着,出来瞎掺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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