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沈知洲食指轻轻的在杨清泽眼角划了一下,指腹上躺着一根长长的睫毛。
“你他......”杨清泽眼见着他把睫毛放到笔记本上,用黑笔描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说却不能再说的话还没说完。
沈知洲兴冲冲地拿出放大镜,把眼睫毛翻来覆去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泽啊,你睫毛可真是长啊,都快赶上我的头发了。”
杨清泽眨了眨眼睛,先前因为胃疼而蕴在眼里的水珠还未完全散去,随着眨眼睛的动作,晕开在眼睛里。沈知洲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样子,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浮现一个人影。
“这是因为我刚才有点累,又接着打哈欠张大了嘴巴。打哈欠的动作太大,牵扯出了嘴巴里的气流。从而导致面颊、舌和咽喉部肌肉紧张收缩,带动了口腔和鼻腔的压力,阻挡了鼻泪管排泄泪水的工作。”杨清泽抬手揉了揉眼睛又说道:“我没哭。”
沈知洲伸出去一半的手悻悻收回,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沙哑。一个嗯字,硬是让杨清泽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杨清泽动了动嘴唇,问出来的话有些牵强。他已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久了,很少会去问关于别人的故事。
“啊?”沈知洲像是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为啥独身主义你要悄悄说?”杨清泽凑过去了一点,这种试探让他有些不适。
“哦”沈知洲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因为那个姐姐喜欢跟不同的人住酒店,不回家。”
沈知洲说完觉得自己脸有点烧,毕竟很多事情他这个年纪还想不清楚。
“住就住呗,关你啥事?”杨清泽没听懂他的意思,看着她的样子满是不解。
“男......的”沈知洲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拉过他的头埋在胸口,低头在他耳边说:“不同的男人”。
清泽也被惊到了,一时之间都忘了挣开沈知洲的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沈知洲已经松开他了,还细心的拿着桌子上的自制小扇子对着他吹。
“咳咳......这,你自己做的?”杨清泽眼睛盯在扇子上的q版小人儿上,觉得还有点可爱。
“是啊,可爱吧?这是你......”沈知洲说着把扇子摊开在桌子上,指着一个光着屁股伸着小短腿的人说:“你看看他的睫毛跟你一样长,嘴巴也圆圆的......唔”
杨清泽一把捂住他的嘴,瞬间觉得扇子上的人不能看。那那儿都不顺眼,重点还是对着他的那个小屁股,简直辣眼睛。
沈知洲被杨清泽嫌弃之后,励志要给扇子上的小泽泽画件衣服。一折腾就折腾了一个上午,几个老师讲的课也没听进去。
最后的成果他自己是满意了,衣服却还是少得可怜。
杨清泽看着扇子上在屁/股中间挂着的那小块布,心里无数次骂自己傻逼。
为什么要让他改?为什么要承认这图是自己?
现在骑虎难下了,面对着沈知洲殷切的目光和怎么样怎么样的询问,他只能一把抢过扇子塞进了桌肚里。
周五下午只有两节课,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张阳踩着细高跟说了一通回家注意安全什么的话,就开始站在黑板上吐槽上节课未完的关于唐玄宗爱而无能的凄美爱情故事。
说到情深处,她的声音低了很多:“所以同学们要擦亮眼睛,爱情固然是美好的,困难和责任也一并而来。多么美丽的故事都要在困难面前经得住责任的考验才对。”
“老师!”前排的李慕举手问道:“那为什么那么多人歌颂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呢?唐玄宗不是渣男吗?“
“所以说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啊”张阳想了想又说道:“区分故事和现实生活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事。现在的社会信息传播太快了,你们可以以最快捷的方式知道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到信息和传播,这周学校发生了不少事情,我看同学们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但是各位同学?这些事情有对错吗?如果有,你们的判断是对的吗?”
班级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面对张阳高速度转换话题,他们多少有点揣揣不安。
“我说了星期五的班会课,任何老师都不能强占,该是班会它就只能开班会,我更不会。”张阳德声音有些严肃,她抬手移了移眼镜,这才从前到后扫了班里的人一圈。
底下的人都觉得老师不同寻常的眼神是扫在自己身上,一个个坐得端端正正,如芒在背。
杨清泽正算着一道导数题,脑子里刚有思路就被打断:“杨......清泽,你来谈谈你的意见。”
杨清泽抬眼看了张阳一眼,语气有些不悦:“不关我事。”
班级里细细碎碎的私语瞬间停了下来,全都回头看着最后一排的这个同学。有不少人这才想起来,开学近一个月了,他们和这位同学连话都没讲过一句。平时遇到也就是自己单方面打量人家,他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一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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