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样子真不如死了比较好。”男人蹲下身体同江问寒平视“你越拖一天,身上所受的苦越多。”
“我不知道……别打我了……”江问寒将身体蜷缩的更小,朝后面的角落缩去,他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间地下室里过了多久,只知道只要面前这个男人来到房间内,他最后总会遭受到些皮肉之苦“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我都不知道……”
江问渊冷哼一声,抬手便抓扯住了江问寒的头发逼迫他把脸全部露出来,即便面前这张脸已经毁了一半,但还是看得出两人的面容极为相似:“你不知道?是你杀害了白师叔,是你设计害死了凌山几十弟子,是你勾结仙缕教,是你毒杀了父亲,还想下手杀了我好取代掌门的位置。”
在这样的逼问下江问寒难看的哭了起来,他听见那些事情后头便开始控制不住的剧痛起来,好多陌生的声音在他脑子里面响起来,他挥开江问渊的手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江问渊站起身冷眼看着自己痛苦的兄弟,从江问寒被抓回来已过了六日,之前喂他吃下的药物已经开始逐渐作用,只要这期间他不断的来刺激江问寒回忆起那些虚假塞入他脑子中的记忆,最多再过三日……再过三日他就真正是江问渊了。
从以前开始,从出生开始江问渊就拥有了所有,就因为是长子,父亲的器重,周围师叔弟子的关照,都是他的,尽管两人的出生前后只间隔了没有一刻。
江问渊抬脚踹上江问寒的腹部,满意的听着他发出懦弱的悲鸣,换在以前他是多么意气风发的男人啊,但他现在却面容俱毁,武功尽失,就连记忆和名字也只能仍由人来操控。
自己为什么要对亲人做这些事情呢?陷害门下弟子,勾结仙缕教残害手足,毒杀父亲?
这些都不是身为次子的他的错,都是长子,是江问渊和他们的父亲的错。
如果当初他受到了一视同仁的对待他会做出这些事情?他受够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及兄长的日子,无论怎么努力他就是要稍差那么几分,所有的光芒都被兄长遮挡了去,父亲冷淡的态度,母亲对他过分的关爱就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残疾。
小时候的他是认为自己的兄长在以真心对待他,可慢慢长大了,父亲开始将兄长当做少掌门培养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兄长看他的眼神中有怜悯,有防备,虽然事事仍旧为他着想,但任何时候都是将他隐约的放在了‘弱者’‘低人一等’‘不及他’的位置去考虑。
那样的照顾让他觉得浑身发寒,一旦等兄长坐上掌门的位置,那他会有什么下场?会不会兄长现在对他的照顾都只是因为父母还在看着,所以为了伪装出‘好兄长’的样子便一直那样扮演了?
而且在往后的观察中,他感觉到了,感觉到兄长其实是在享受这种优于他的感觉,他的兄长,孪生子中的长子,真正的江问渊是喜欢看别人陷入困境的,那是种病态的旁观感。
如此恶劣的本性只让他察觉到了。
明明本性和他没有两样,但总在人前扮演出另一幅正常的模样,想到这里江问渊又是狠狠一脚踩上了江问寒的头:“江问寒,你是凌山派的叛徒,你杀了父亲,快想起来然后跟随我去母亲面前认罪,不要想着再逃避责任了,这次不会再有任何人来帮你了。”
“……好痛………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江问寒瘫倒在地上无力反抗,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被脑子里的剧痛盖过了“我,我是江问寒…………”
江问渊松开脚,退后几步,当初会选择同仙缕教联手,也正是看中了那邪教所炼制出的这种怪异蛊毒,只要将两人浸泡在同一个蛊坑内,通过十几天的调和炼制,便可扰乱人的记忆,接下来只要不断的话语诱导,便可将另一人或者完全虚假的记忆根植在他人脑海中。
此时在施暴的人虽然顶着江问渊的名字,但他却真正是次子江问寒。
而倒在地上呜咽的人才是凌山少主,江问渊。
“玲玲……”江问寒倒在地上抱住脑子,他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所说的‘玲玲’是谁,但本能让他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吐出了这个名字,好像这样做会让自己稍微有些安全“玲玲……”
“女人的名字。”江问渊好笑的踩住江问寒的手,他就像是在对待自己讨厌的玩具,就如同之前他被对待的那样“是说初玲吧,那女孩是你的帮凶,她帮你这个叛徒到处逃窜,之后我也会有账和她继续算的。”
如果那时候在蛊洞里面,初玲将两个蛊人都给拦截了下来……江问渊现在是一直在后怕的,不过老天站在他这边,他被仙缕教的人送回了凌山,之后虽然计划有点被打乱,但他仍旧将自己伪装成了江问渊。
“而且你现在叫她做甚?药是她喂你喝下的,苦是她送你来是受的,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兄才帮你继续逃跑。”江问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你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江问寒。”
等他的兄长当了替罪羊,他再将凌山派彻底和仙缕教同化,那么他也会成为仙缕教的仙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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