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晗初听见了这件事和洛音有关,脸色在月光下就白了许多,心不由自主的突然就慌了起来,但是她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镇定,开口问道:“是那位即将继任的小姐么?”
侍卫拍了拍殷晗初的肩,爽朗的笑了出来:“你瞧你,吓成什么样了。那位小姐虽然做事夸张乖戾,让人猜不透一点章法,但是对人还是可以的,至少没有出现过无缘无故就对人发脾气,随便就杀人的这种情况。更何况这件事是所有人的都知道的事情,她也不会追究你什么的。”
殷晗初听了侍卫对洛音的评价,心里突然就有了几分不是滋味。以前阿音在华月的时候,行事果断干脆利落,但是也从来没有被人用夸张乖戾来这样形容过,她处事分明,在政事上更是要事事说出个因果来,叫人心服口服的才好,可是现在……好想她啊。
殷晗初顺势笑了笑,将自己刚才的想法给压了回去,这样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是紧张过后被安慰到胆子稍微大一些的模样,声音比刚才多了几分小心翼翼:“我还是有些害怕,之前来这儿的时候听说了一些传闻,我对那些大人们都有些害怕的。对了,你方才说这是即将继任的少主才有的动静,少主究竟怎么了?”
那侍卫往周围看了看,还是和殷晗初继续攀谈下去:“其实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明着说也没什么,但是毕竟那位即将就是青棺城的城主了,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我就这样悄悄的和你说,你听过也就算了哈。”
殷晗初又保证了一次,心里却在想他要是再这样吞吞吐吐不说,自己就去找岚月姐姐要一些让人听话的药,直接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毕竟这是青棺城,能少用这些东西还是少用一些吧。
“那位主子三年前回来青棺城的时候,据说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到了暗宫就病了一场。当时城主大人大发雷霆,让所有青棺城的大夫都过去了,就连你们旭阳都送了几个太医过去。当时城主还下了令要派人去华月找一个什么女神医来着,他们都准备好了出发临时又接到命令说不去了,据说是那位主子不肯,不想见到华月的人,城主竟然还由着她,要我说啊,不管是什么恩怨也好,哪能大得过命去?”
“后来呢?”殷晗初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侍卫还以为是殷晗初又害怕了起来,所以干脆又安慰了几句。
“后来啊,那位主子好歹是被救了回来,但是却落下了病根,好端端的就要病上那么一两回,我听他们宫里的人说,这位主子一发作起来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动静啊,忽冷忽热麻烦的很,冷的时候要升起比平时还要旺的地龙,热的时候要马上去用雪水去化了。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摊上这么一个缠绵的病症,也是可怜……好在这儿是青棺城,天材地宝什么的这里就跟青菜萝卜一样不值钱,将人给养到现在,她若是在别的地方,恐怕早就……诶诶你怎么啦!你别哭啊!”侍卫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件事,突然就看见了身边的女子一下子泪流满面,立即就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殷晗初也知道自己的失态,立即就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泪痕,飞快的想出了一个借口来:“我,我只是感同身受。我有个姐姐也是得了病,当时我没有能力留住她,就看着她……若是能早些发达起来,也不至于让姐姐那样离开我们。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想要……”殷晗初心里一酸,眼泪又掉了几颗。
侍卫立即就明白了殷晗初为什么会这么伤心的原因,又好声好气的安慰了几句,劝她节哀之类的话。殷晗初只顾着点头,并不打算告诉这个侍卫她说的话是另有所指。
殷晗初的心脏处缓缓的钝痛着,阿音第一次疼的时候,自己是陪在她的身边的,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当时真的想要将她的疼全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这三年来,她受的这些苦,自己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去的。
将岚月作为一个大夫,在殷晗初走进房内第一时间留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拉着她坐了下来,心疼的看着她有些发肿的红眼眶,这分明就是哭过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将岚月吓了一跳,抓起殷晗初的手腕就把了一个脉相,发现她的脉搏如同她此时的情绪一般,也是乱的很,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这里没什么外人,你可以和姐姐们说刚才你经历了什么?”将岚月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里面的关切却是做不得假。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难受。我好想她,想见她。”殷晗初之前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面前说过自己想念;洛音的事情。因为殷晗初自己清楚的知道,就算是想也没必要弄得众人皆知,而且,就算是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谁也帮不了她,阿音不会因为自己想她就回来自己身边。说多了,自己都会厌倦的。
这是藏在她心里最深的那根弦,现在被碰触到了,突然就觉得这真是天大的委屈了。
言诗玖和将岚月在旁边看的也有些眼睛发酸,但还是要强打着j-i,ng神安慰道:“没事的初初,你们那么长的时间都熬了过来,你们眼看就能见面了,这几日再忍忍。阿音一直也在等你呢。”
没想到殷晗初听到言诗玖说的这番话,想起她一个人受的苦,更加的难受了起来,总觉得若是再不找一个发泄口,她体内的那股愤郁之气能将她给撑爆,眼泪又簌簌的落了下来:“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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