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厉安安一般的腰杆挺得笔直。
厉安安只是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厉清气得拿起一边小板凳就砸他,直接砸在他背上,重重的一击,厉安安背部吃痛,双掌撑到了地上,死死支撑着自己,只有一句话:“我爱的那个女孩,叫安静。”
“厉安安,你不能忘恩负义。”
又是一记砸了下来。
厉安安咬紧牙关不啃声。这些他都懂得。他们厉家欠程碧儿的。他爸爸的眼.角.膜,是程碧儿的亲哥哥的。乡里人迷信,相信死后轮回这类鬼神之说,而一个人如果没有了眼.角.膜,是投不了胎的,即使投胎了下辈子也是个瞎子。所以,在乡里,讲求全.尸。
当初,是程碧儿苦苦乞求程父,才答应下来。程碧儿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懂,他甚至想过要拒绝这份恩惠,可是不可以,哪怕只有一成的让爸爸复明的机会,他都不可以放弃。否则,他就是不孝。
无论厉清怎么打他,他都是只有一句话,他有心上人了。
门外站着的是程碧儿。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耐心,总会等到厉安安。但现实不是梦想,没那么美好。后来,厉安安对她是比对旁的人热情了些,但那也仅仅是因为他觉得是欠了她的。他待她温和,却绝不会温柔,他可以用尽一切力量去帮助她,但不会爱上她。
“好啊!既然这样,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不孝子!”厉清砸得更用力。
眼看着那张小板凳往厉安安头上砸去,程碧儿心中一痛,大叫了一声:“厉叔叔,别打了!会打死安安的!”说着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厉清的手。泪水滚烫,滑落脸庞,但灼痛的却是她的心。
晚上八点时,程父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
程碧儿在医院忙前忙后照顾爸爸,虽然累,但心中一块大石总算下去。她在爸爸面前,只提厉安安对她很好,他们一直是好朋友。
厉清站在一边,羞愧地转开了脸,甚至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还给程家。
而厉安安在另一边,帮着递水喂食,十分贴心仔细,还帮助程碧儿给程父翻身和擦身。陈君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一幕。厉安安做的一切,和女婿做的没什么两样。
陈君心直口快,没有来得及打住话头,就说:“厉安安,小静怎么办?”
程碧儿给爸爸擦背的手一顿。
幸好,程父睡过去了,听不见。
厉安安说:“我当程叔叔是我爸爸一样,没有别的意思。以后,我也会给他养老送终,以干儿子的身份。碧儿,就是我亲妹妹。”顿了顿又说,“静静,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他的声音虽小,但吐字清晰,十分坚定。
厉清走了过来,啪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记耳光。五个手指印清晰明白。厉安安一声不吭。
又坐了一会,医生过来检查,反复确诊已无大碍,表示程父明天就可以移去普通病房。
厉安安对医生说:“没关系,这位病人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他的一切用度都是最好。麻烦医生安排单人间吧,这样清静许多,对养病有利。”又和医院的护工谈了,请了两个护工全天候24小时照顾。并从陈君那取过一大袋补品,递给了程碧儿说:“碧儿,我会安排好一切,你不要担心。我们回来得急,这些是我让陈君帮带过来的。”顿了顿又说:“碧儿,厉叔叔已经安稳,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起身,但他被程碧儿拦住。
“厉安安,我爸爸才刚过危险期,你就要走了。”没有怨恨谩骂,只是一句平淡的陈述。
现在,所有人都会在心里骂他是白眼狼,忘恩负义。但厉安安不在乎。更何况,当初程家也是家徒四壁,为了给儿子治病,欠下一身债。是厉安安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担负起两个家庭,是他替程家还清了债务。甚至连程碧儿哥哥的眼.角.膜,他也是拿出了真金实银的。这一切,并非捐献的。他不欠任何人。他只是在情理上,欠了她。
顿了顿,厉安安说:“碧儿,抱歉。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静静重要。你可以说我寡情薄意,但我不愿意让静静受到半点伤害。这对她不公平。”
程碧儿笑了:“她什么也不缺,自小锦衣玉食,磕了碰了一点,就是受了天大委屈。”
她的话十分讥讽。
厉安安没有不耐烦,只是说:“碧儿,这无关静静的身份。即使她不是什么天之骄女,甚至比你还要平凡,但只要她就是她,只要我爱她,就不会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程碧儿无话可说。
最后,她只是看了眼地面,说:“你走吧。”
厉安安也并无留恋,转身就要离开。碰巧这个时候,程父一声呻.吟,醒了。
程碧儿急忙来扶他,陈君眼疾手快说:“我来。”于是俩人合力,将程父翻了过来。程父看见厉安安要走,嘴唇动了动,支吾半天,只得咿咿呀呀几个字。
“爸爸,安安学校有点事,要先回去了。他过几天再来看你。我和阿君陪你。”程碧儿是笑着的,眉眼十分温柔,竟教陈君看呆了。他一直知道,程碧儿很美。她心气高,又一直喜欢厉安安,无论他陪在她身边多久,她也不会看到他。
程碧儿看了陈君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帮她把戏演下去。陈君红着脸,十分腼腆,但还是应了,和她一前一后服侍左右。
程父很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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