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听说你今天扇了舒宁一个耳光?”
邈邈听闻他的话,淡淡地问:“听她说的,还是亲眼所见?”
“我看到她从厕所回来后脸肿着。”
邈邈在心里冷笑,原来他和舒宁去了酒吧,然后发现了她和黎耀。再怎么说,她和黎耀清清白白,两个人一点越矩的事都没有干过,然而他和舒宁呢?他们俩还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谁知道他们做过些什么,他怎么好意思堂而皇之的因黎耀而指责她?
邈邈冷淡地回应,“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脸也肿着?”他自始至终对舒宁的关心都比她多。
郜临远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说:“她正在气头上,你让让她不行吗?不管怎么说,舒宁不是你随便能打的,她是舒家的大小姐,你呢,你什么都不是,你知道打她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让她?那谁来让我?下场?难不成还要杀了我吗?行啊,有能耐就来吧。”邈邈笑了笑。
“你爸呢?你忘了你爸了?”黎耀站了起来,蹙紧了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萧邈邈,你别老是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顶撞她对你有好处吗,你有能耐去解决你留下的后遗症吗?!”
一想到老萧,邈邈就噤了声。老萧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正处于关键时刻,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你好好想想吧。”
说罢郜临远朝门口走去,邈邈懒得去追寻他的身影,只听得关门声随之而至,“啪”地一声,响亮而绝情。
那一晚,他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间卧室里。
她自嘲地笑,她本是决定去客房睡的,没想到最后去客房睡的人是他。
他让她想什么?想自己有多委屈,想他善变的态度,还是想……怎么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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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一觉睡到大清早,还是闹铃叫醒了她。
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惊觉脸好像比从前大了,明明压力那么大,可她还是胖了,这样一瞧,她忽然觉得其实自己挺没心没肺的,要不是肿得可怕的眼睛提醒着她昨天发生的事,她真的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她换好衣服,从上面看下去,阿姨准备好了早饭,正在等她的样子,她下楼。
刚坐下来开吃,阿姨吞吞吐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萧,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吧?”
她把嘴里的白煮蛋就着牛奶咽了下去,疑惑地问:“阿姨,怎么了?”
“那个……”阿姨犹豫道,“小萧啊,我看你还是跟小郜认个错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到底怎么回事?”邈邈立刻就意识到了阿姨话中有话。
阿姨眼睛飘向了大门口,邈邈把手上剩下的白煮蛋放回碗里,从座位上起来,径直向大门口走去。
一开门,邈邈就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
门口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得跟白杨一样直,回头一见开门的是她,就立刻两手横在半空中,还说:“萧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奉命保护你,你暂时不得外出。”
邈邈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保护个头,这是监禁!郜临远为了不让她去上班,不让她逃走,竟然找了两个保安来看住她!
邈邈当下就拿出手机拨给了郜临远。
郜临远很快就接了电话,但是不出声音,等她说话。
电流声呼啸而过,她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脑壳都发疼了,克制不住自己不断上升的怒火,咬牙切齿道:“郜临远,你什么意思?!”
他当然清楚她意指什么,电话那头的他语调清冷,“没什么意思,就你看到的那样而已。”
“你这是属于非法监禁,我可以去法院告你!”
“行啊,你去告,看我赢还是你赢。”
邈邈气得掐断了电话,恨不得把手机往白色的墙上狠狠砸去,但临末手仍是缩了回来。
她蹲下来全身发抖,阿姨过来扶着她,安慰她:“小萧啊,你这几天还是听小郜的话别出去了吧,然后向他认个错,虽然说男孩子该宠着女孩子,但女孩子有时候也要先低个头,这样两方才能处得好啊。回头哄哄小郜,就会没事的。”
阿姨说的简单,但现实要比她的劝说复杂的多。
郜临远好几天都没有回家。就算她想认错,某人连个人影都不出现,让她怎么认?
况且她并不想。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一年前他也是这样,忽然从某天开始不回家,好一点的是,这次算是有了征兆,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邈邈的承受能力在这一年提升了不少,至少再次面对没有他的家,不像一年前一般,惊慌失措。
他不回来也好,彼此可以冷静一番。
他过了十天终于回来了一趟,而在这十天里,邈邈在这两百个平方不到的复式里来来回回不知徘徊了多少遍。她完全无法出门,四个保安轮流守候在家门口,二十四小时,一刻都不休息。她用遍了所有借口,甚至连大姨妈都搬出来了,结果十分钟后,敬业的保安大叔提着一袋日用夜用的卫生巾,亲自交到了她手里,脸上没有半分异样。
她给黎耀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辞职,没有找任何理由,当然,也没有说明自己的现状。黎耀显然对她轻易和人同居的事仍旧耿耿于怀,果断地同意了她的辞职请求,并拒绝了她的辞职报告,他说,实习生没有入档,根本不用辞职信。
她深深地感到自己和被关在看守所里的老萧别无二样,她甚至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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