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意外,他显得轻松许多:“或许我们遗漏了那里吧。”
“从明天起,继续扩大搜索范围,把这瑨州市的古玩界翻个底朝天,我看好不好使,”袁木杰捋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这玩意能插翅膀飞了。”
陈牧认为作用不大,草木皆兵,跟没目标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况他们市局已经在暗中排查文物交易,九龙冠一时半会出不了瑨州市,别人在明我在暗,到处翻查,反而容易引起对方警惕。
重点还在古玩市场,问题是切入口在哪儿,如何以合法的方式,试探出不合法的文物来。
这里帮不上忙,陈牧急着回伏流乡:“有需要再跟你碰面了。”
袁木杰摆着手:“行吧。”
许良仍一步不离地跟着陈牧,却有些意犹未尽:“队长,这就回去了?”
陈牧瞥了他一眼:“这是人刑警队的活,叫你来意思一下,乐不思蜀了?”
许良嘿嘿笑着:“队长,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回乡里,帝王庙的墙倒了,”陈牧拿着小幺发来的短信给他看,“去搬砖。”
帝王庙供奉着辽国第五代景宗皇帝耶律贤的两个孙子,圣宗皇帝耶律隆绪的侄儿和侄媳,名为耶律宗政、秦晋国妃和耶律宗允,其中耶律宗允墓已回填,耶律宗政和秦晋国妃合葬墓对外开放,与玉泉寺等风景区相邻。
庙内有上下两座国内罕见的大型天然石洞,上洞之中供着倒座观音。
因为年代久远,庙墙夯土普遍流失,侵蚀严重,缺砖少瓦更是常见,部分墙头摇摇欲坠,局部存在倒塌的危险,就在昨夜,西面一部分墙体自然倒塌,在专业修补工人到来前,陈牧他们要先把倒掉的墙面收集保护起来。
夯土砖墙材质本身不值钱,也没多少考究价值,但若放置不管,不出几个小时,还是会被附近的百姓抢夺一空,根本原因是当地的迷信说法,把夯土当成了祈愿吉祥的载体。
所以对陈牧他们来说,仍马虎不得。
坍塌的墙体面积不大,陈牧带着小幺和许良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拾掇在了一起,许良在此过程中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从伏流乡的历史问到牛尾村博物馆的起源,陈牧答累了,便把他交给了小幺,专门解决他的疑问。
小幺看上去也不是很乐意,但陈牧是有家的人,干完活是要回家的,许良这个新兵蛋子的培训自然落在了她的头上。原本小罗素来话就多,现在又加上了个话更多的许良,有时闹得小幺脑仁疼。
不过自从老王走后,办公室颇冷清了一段时间,小罗虽爱说笑,但有时想起老王,还是不免一阵心酸,话就不由停了下来,现在许良来了,恰好了填补了这一点。
三个年轻人在一起,办公室又恢复了热闹的情景,这点陈牧倒是乐见其成。
夜里十点半,他回到了县城的家中。
家里客厅的吊灯亮着,暖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散在四周。
方琛在轻而缓地清扫着窗台,前几日她住在医院,陈牧整日跑来穿去,屋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拿着湿抹布擦窗户和桌子,一遍又一遍,直擦得所有的东西都干净如洗,明晃晃地映出人脸来,才稍稍作罢。
饭桌上盖着两菜一汤,酥肉散发着阵阵香气,只扑进人的鼻息。
“身体还没好呢,非得累坏了才好吗?”陈牧进了屋,从她手里接过抹布,捏捏她的耳朵,“方小姐,能省点心吗?”
方琛收起一旁的扫帚,扭着头笑:“哪有那么娇贵?”
“可不是要娇贵一些,不然将来铁定被你妈骂死的,人家好好的一个宝贝女儿,到了我这儿就成烧火丫头了,”陈牧将抹布扔进脏水盆内,丢进洗手间冲洗干净,洗了把脸才又走出,望着桌上的饭菜问,“又没吃饭?”
方琛揭开盖子,盛上两个人的饭:“想着你反正要回来的,就一起吃了。”
“以后我回来的晚,就别等了,老饿着对胃不好。”
“好。”
“每次都说好,屡教屡犯,老不听话,怎么罚你好?”
方琛讨饶:“陈警官,我错了还不行吗?”
趁方琛递饭的功夫,陈牧随手用力一拽,方琛像朵轻软的棉花,顷刻倒进了他的怀里。
她单侧靠坐在他的腿上,身子贴着他热烫的胸口,饭勺举着半空中,看着耍弄恶作剧的陈牧:“陈警官不务正业哦。”
陈牧收起她手里的勺子,扣在桌上,轻轻笑了笑:“不务就不务,谁都比不上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又轻又柔的声音传入方琛的耳中,放在七尺男儿的身上竟然毫不违和,方琛不禁有些情动,她抱住他的颈,小指的指腹拂过他硬挺的眉毛,柔长的睫毛,尖挺的鼻梁,滑过他洁净的脸颊,落在性感的喉结处。
她声音低低地唤着:“陈牧。”
中间诸事翻覆,他整日忙着应付,似乎很久没停下手抱过她了。
他低沉的声音好像随时能把人的心融化了:“方琛,让我好好抱抱你。”
方琛澄净的目光微微一沉,低头笑了:“现在不就抱着吗?还要怎样抱?”
“久一点,再久一点。”
陈牧一手扣紧方琛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一手环着她的背,护着她尚未愈合的伤口,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轻轻滑入她的口腔,勾住她的舌,交错厮缠。
方琛的眉头一皱,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思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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