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间夹杂着神怿气愉的喘呼,响亮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
他在她身下忙碌着,亦不忘鼓励她:“很棒。”
“你爱我吗?”表情还沉在身体的愉乐中,她的声音却透着痛心伤臆,“爱不爱?”
她问的问题幼稚到超出他的想象,差点让陈牧怀疑到身下的人究竟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方琛。
他愣了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犯傻了?”
她好像哭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得笨拙而惹人怜惜:“陈牧,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难道每个女人到了这个阶段都会如此吗?如此缺乏安全感,如此的杞人忧天,包括几乎完美的她?
陈牧伸手打开了灯,而后俯身抱住了她,吻去她的泪痕:“我是个懒人,从来不想在感情上折腾,如果你不变,我们的感情就不会结束。”
她抵在他胸口,好像哭得更厉害了:“如果我变了,你就不爱我了吗?”
他被气笑了:“如果你变了,可能就不需要我了。”
“不是这样的,我需要你,”她越哭越厉害,几乎有些泣不成声,“任何时候都需要。”
“看来真不能让你歇着,把你压榨到气都不剩,就不会乱想了。”陈牧撑开她的腿,一副备战的口吻,“还要不要睡了?不睡的话我进去做点有意义的事。”
她终于止住了声,抬头用力吻他:“陈牧……我没办法。”
“到底怎么了?哪儿不对了?”
他刚想问些什么,却感到身下一热,她主动贴了过来。
陈牧顿时置身在一股炙热的暖流中,禁不住哼了一声:“方琛!”
其实在交-欢这件事上,方琛甚少主动,尽管作为一个正当年的男青年,陈牧也有过别的想法,想跟她有更多的互动。
但他更明白这是方琛作为初学者的正常表现,因而从未想过拔苗助长,何况即便是按部就班,她带给自己的快乐,已是可遇不可求了。
但从未预料的事情发生了,便是意想不到的狂喜,像是得到了天赐的福报。
黑暗中,他看到她优美的面部轮廓,听到她连绵不止的娇喘声,还有略带疼痛的呿吟。
他的手抚上她的头,手指穿过乌黑的长发,唇贴上她软绵的双唇和细滑的脸蛋:“笑起来多好看,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
“你爱……我吗?”
她仍在执着地求证。
“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陈牧说完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和她交缠拥吻,随后把她拖进了汹涌的波涛中。
身体的愉悦和痛苦暂时夺去了她的注意力,她低声呻痛着,被他推向一波又一波的极致之地中。
古诗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对他和她来说,朝朝暮暮分秒必争,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他们到底有多少个朝和暮。
所以人生得意须尽欢,趁着还在,趁着还爱,趁着相互有感觉,不去虚度任何一秒光阴。
最后方琛瘫在床上,迷迷茫茫地睡着了,耳畔荡着一个似有若无的声音:“我爱你,永远。”
一连几日,陈牧有空了就会往博物馆里跑,独享着专属于她和他的两人世界,白天偶尔还会陪她沿着阿扎河散散步。
只是他们现在在乡村,要时刻注意别人的目光,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说闲话,所以在外面她很少和陈牧过分亲密,更别说拉手了。
但陈牧似乎并不在意,每次都先朝她伸过去手,跟她十指紧扣,遇到人也不松手,她常常感觉羞涩,但被他紧拉着,心里却又有着说不出的甜蜜。
陈牧在她面前绝对是别人见不到的样子,他热情洋溢,浑身上下充裕着男性荷尔蒙,更难得的是他脸上荡起的笑,松弛而顽皮,决然不似往时的凝重。
他在她面前轻松而坦陈,犹如她在他面前富足而舒畅,除了她偶尔会事后落泪,会让他有点无措。
当然也有不便的时候,有其他人留宿的时候,陈牧就不能过来了,有时来了想睡个懒觉还要防着别人早到,所以就算第二天没有重要的任务,他还是凌晨五六点就得走。
某天赶上赵平提前有事上班,还差点撞个正着,幸好他反应迅速,躲在了门后,直到赵平进了屋才悄悄离开。
两个你未娶她未嫁的适龄小年轻,搞得像在做多见不得光的人,背着别人偷情。
其实他倒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想过跟赵平摊开说,但考虑到方琛还有顾虑,不想给她添太多麻烦,让别人说她什么,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不像他,他从来不瞻前顾后的啊。
周末的时候,陈牧让方琛抽了一晚上空,骑着摩托车带她去了县城,然后拉着她的手径直走进一家4s店,来到一辆途观车前。
陈牧没有一掷千金的豪气,却也语气潇洒:“以后你来开。”
他要买车给她?怪不得那么早跟她约好呢,还让她一定要来,原来是来提车的。
这车说不上名贵,但她知道对于陈牧来说,也已经不便宜了。
陈牧为了买这车,或许也花了不小力气,说不定还要欠别人人情呢。
方琛连摆手,有些闪烁其词地说:“我用不着。”
“以后别一个人住博物馆了,晚上就住家里吧,路上虽然累点,但总是住着舒服,也是自己的地方。”
陈牧又交给她一串家里的钥匙,说着自己的想法,但几乎每一句都在为她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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