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大早晨毛珏是打算贿赂自己老爹的,谁知道计划总是比变化快,没等他从自己身上多了个八爪鱼一样的妞,那样还流了自己一胸口口水的境况搞明白,楼底下的下人已经叫嚷了起来。
“少爷,有人找您”
这年头的生理教育绝对是太落后落后,明明毛都没做,两人穿的和粽子差不多,偏偏起来后素衣这妞害羞到不行,扭捏的自己跑了,倒是让毛珏不得不饿着肚子出来见客。
别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天什么长袍,纶巾都是素衣给操办的,自己穿起来怎么穿怎么别扭,衣袖歪歪扭扭,上一任毛珏留的公子长发干脆是披到了身后,还好,见得也不是什么雅人。
“见过公子”
来找毛珏的是他小舅子文孟,这厮估计又不知道跑哪儿去赌去了,一双眼睛熬的通红,乎乎的眼圈浓的可以,不过这厮也的确是个汉子,这么玩下去,他那身子骨居然还那么硬,走路四平八稳,一点儿轻浮都没有,估计当年练家子的底子还没扔下去。
抱着拳头一作揖,这厮的眼神却是往桌子上瞄着,估计想寻摸点吃食,不过毛珏都饿着呢,他上哪儿能弄到吃的。
幸好这年头北方烟草还是稀罕玩意,一直到崇祯十来年,才传到辽东这儿,逼得皇太极下旨禁止种植旱烟,不然这货估计还得带一身烟味来,可就算如此,那赌坊里的汗臭味,依旧熏得毛珏眼睛发绿了。
“你这又上哪儿鬼混去了,一身什么味,也不知道洗洗”
“嘿,少爷见谅咱当兵的,就这一股死味,上战场才能吓住那些狗奴。”嬉皮笑脸的一作揖,这厮也算是轻车熟路了,直接把眼睛越过毛珏,向后瞄着。
“那个,少爷,素衣呢”
“谁知道,今天脾气就不对,也许大姨妈来了吧”
也是郁闷的低估一句,毛珏旋即再一次不耐烦的问道:“这么早来找老子,啥事儿”
这年头月事叫天葵,毛珏这一句愣是听的文孟直迷糊,这随便不是孤儿吗再说,就算人家大姨妈来了,多了个亲戚,不是好事儿吗怎么少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毛家的家事儿他也不敢多掺和,看样子这顿早饭是混不到了,这货干脆无精打采的一抱拳。
“少爷,您不是在城北兵营铁匠铺子定做了点东西吗他们老仉头托我给您带话,东西做完了一些了,让您去取”
这话听的毛珏眼睛禁不住一亮,算算自定做开始,也有个七八天了,他是留的话,不要图快,做的越细越好,不过只要完成一把,都叫他过去取,这如今已经进了四月多,谁知道袁崇焕这老小子什么时候就过来了,有个防身的家伙,再跟进毛文龙,这厮一但发难,管他什么辽东三杰,直接毙了他,起码也保住自己家的铁饭碗。
想着,毛珏就想收拾东西出门,不过刚往前挪步,一股子汗臭味夹杂着脚臭味又是熏得他直迷糊,恼火的对着文孟摆了摆手。
“门口有水缸,先给老子洗干净去”
“不是,少爷,这天儿还怪冷的,再说,咱兵汉”
“一会老子去吃东街的羊肉火烧就粟米粥,你要是不去,也不用洗,给老子滚蛋”
“得得得您是我舅舅,小的这就去洗行了吧”
这货也不知道多脏,把一缸水洗的混浆浆,身上还是一股子味道,馆子里被毛珏嫌弃的撵到对面那桌子去,省的影响胃口,不过这厮也不在意,跟八百年没吃饭似得,羊肉火烧造了半盆,小米粥又是造了半盆,这才打着饱嗝跟着毛珏出来。
不过别说,这年头的物价可真便宜,这一顿早饭,要是放在他那个时代,没有一百三四十块钱下不来,这儿才要了一百来文,真要合毛爷爷也才不过五十来块钱。
这回没叫马车,这文孟是骑马来的,毛府也是就马不缺,看着新奇,毛珏也从马厩里牵出条光大辽马,跟着这厮身后,谁知道这马是毛文龙养的战马,可是狡猾的很,看着毛珏是个新手,一道上蹿下跳跟哈士奇似得,到了城南军营,差不点没把毛珏给颠死。
还是那一堆污染环境的铁匠铺子,肌肉老汉老仉头还有那几个铁匠铺子的汉子早就等候在了那里,看到毛珏到来,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小心翼翼的前呼后拥着,尤其是老仉头,在铁匠们睡觉的屋子里勉强摆上了桌子与茶水,然后颤巍巍的把枪拿了出来。
看着毛珏提起各种零件拼成的左轮,这些铁匠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这年头可没有劳动者保护法,这要是让毛珏不满意,他们都得跟着倒霉。
不过就算是这些铁匠静心打造,这大明第一把左轮也是粗糙的很,枪把子干脆就是块铁条,身管与转轮还残留着冶炼的气息,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和抗战时期铁公鸡枪差不多,不过扣动之下,杠杆拨弄,转轮很流畅的被剥开对准枪口,而且接口处也是严丝合缝,看得出来,这些铁匠真废了不少心思。
“光说不练假把式,火药和铅子呢本公子要试枪。”
“有有都有”
老仉头赶忙又是起身向外迎去。
这左轮子弹也是特制的,铅打造的尖锐箭头,正好塞在左轮弹鼓里满满的,后头再把火药夯实,看样子对这次交货真当件大事儿,院子里已经摆上了木头枪把,上面也镶嵌了大小不少的枪眼,双手握着枪把,顺着望山瞄准,毛珏将前段镶嵌着打火石的击锤搬起,旋即快速而连续的扣动了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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