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等我和叶老将军的好消息,好不好?”明煜小意劝道。
“谁许你叫的瑶瑶?说话便说话,做什么用了这哄娃娃的口气”,叶老将军瞪了明煜一眼,也劝遥光“不过这小子说的有道理,高阳据地险要,固然利于我们今晚执行计划,但同时风险也大大增加,君上以未愈之体亲征,更须得加倍小心。由老夫率军最为稳妥,君上难道不信任老夫?”他虽百般看不惯明煜,小关节上各种挑剔,但在战事和遥光的事上,两人从头到尾站在同一条战壕里。
“叶将军为燕驰骋沙场十余载,可说是鞠躬尽瘁,遥光如何会不信任将军?但此战到底因孤而起,若非孤无能,压制不住各方诸侯势力,更不察内贼里通外国之事,情势本不会演变至战火烧到西燕境内的地步。此等小伤,难道能成为孤苟藏于后方,驱驰国之重臣,让老将军代己赴前线的借口吗?何况孤的身体自己清楚,若真有问题定不会逞强,这丁点毒物的丁点伤害,与从前北伐时的境况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您就放心罢!”叶老将军亦师亦父,“不信任”这顶帽子扣得也大,遥光回复得很郑重。
至于对明煜,那要好说话得多啦——“比起在后方等你的好消息,我更愿意同你并肩作战。”遥光单手撑额,挑着眼角笑看他。明煜张了张嘴,但激越的情感在喉头翻涌起,反对的话再说不出来。
叶老将军在一旁,看他一句话就给说服,呆愣愣的半个字儿也反驳不出,简直恨铁不成钢。不过另一方面,见到明煜这丝毫禁不得遥光撩拨的模样,他是彻底放心了这两个孩子的相处。
入夜,遥光整装披甲,集令全军,自叙受刺之伤已无碍,可继续亲自领兵,以慰兵心;同时,以军功许之,以励士气。一更打过,点兵备战。二更一至,带兵出击。
前一天才被驱至高阳的东冉自然不会毫无防备,但朔唐和周氏也没料到袭击来得这么快,还是夜袭,还是前一天才阵前昏迷的遥光带兵的夜袭。上一战刚损的元气还未恢复,甚至营寨还没扎牢,才略松了一口气的功夫,燕凉就你方唱罢我登场。朔唐听报的时候,脸色吓得传令官差点咬着舌头。
匆匆点兵迎击,但刚从帐中叫起的伤残之军如何与蓄势而发的细柳营精兵相抗?何况高阳地形复杂,一片夜色中,人生地不熟的冉军更是吃亏。战了几刻钟,朔唐见情势实在难敌,下令后撤。
冉军且战且退,兵线一路西推,推至高阳城西时,顿时进入群山包围之中。待队伍后部的朔唐已跻身第一处山谷时,忽闻周遭战鼓动地来,山壁上亮起无数火把,照得山谷一时亮如白昼。
在今夜毫无防备的丛丛变故面前,东冉大军已是乱成一锅粥,军心涣散,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然此情此景,后有追兵,大部分苍蝇本能地向山谷另一头撞去,希图撞到一个出口。出口还真的找到了!群蝇一哄而上,就要挤出去。
却不知猎手早已备好了刀和网,再另一头等候多时了。
是年秋,东冉出兵攻燕,月余则溃于高阳。高阳一役,东冉全军没于城西谷中,太子朔唐及二王子被俘。
被明煜领着的南凉士兵绑起来的时候,朔唐才看清,原来不是什么“你方唱罢我登场”,遥光和明煜两人根本从一开始就唱的同一出。
明煜说服叶老将军的计划,就是利用高阳多山的地形,由燕军自西迫击,凉军绕到东边包夹,里应外合,将冉军团团围困在山谷中。
“所以你才让部下上来就把冉军赶到高阳?你小子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叶老将军斜睨他。
“未雨绸缪总不会错。”明煜摸摸鼻子。
遥光听说了这个计划后,提出更进一步的保险措施,就是选定城西一处只有一个窄窄开口的山谷,南凉方面提前埋伏在四周高地和开口处,直接利用地形将冉军收入囊中。而要实现这一点,就需要西燕这边能做到定向驱赶。以遥光的带兵能力和实战经验,做到这步不在话下。
这日明煜来到西燕营中盯遥光喝药时,忽闻卫兵来报,说东冉俘虏朔唐要见西燕国君,有要事相告。遥光和明煜来到关押战俘的帐篷,就见朔唐虽被五花大绑,神情却松快,甚至隐约有种胜券在握的得意。
“太子着急忙慌寻孤前来,是有何要事相告?”遥光冷冷开口。
“怪不得当年你不愿与我合作,原来是看中了南凉的这小子”,遥光和明煜站在一处,相依傍的气场再明显不过,朔唐恶毒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轮流看着,狞笑着对遥光继续道,“但你可知,他表面看着光风霁月,其实是个疯子吗?谁能想到,堂堂南凉国君,竟是个偷窥狂!”
他瞄到明煜变了脸色,更加得意且猖狂起来:“我真是同情你,遥光。你瞧不上我,偏要跟他在一起,这是放着正常人不要,选了个盯上你的疯子!就我打探到的消息,他派人暗中窥探你的一举一动,搜集你的画像,还常到燕凉国界去。都不知道是从多久以前就开始的了,真是让人恶——”
遥光不能容忍他一口一个“疯子”地叫明煜,冷声打断道:“疯狂好歹是一种本质的力量,而愚蠢是本质的一种衰弱,无法弥补。我自视有点脑子,不愿与蠢人在一处,所以话也不想与你多说,明白吗?至于你说的疯……呵,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说完,眼风都不屑丢给他半个,扯着已经呆掉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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