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这样相信吗?失忆后的她,开始对自己产生依赖,宛如白纸般空白的她,可以放下过去的恩怨与他重新开始?
「我……我……」心骆紧张的支支吾吾,根本说不上话来,手被他握得很痛,这男人力气大的跟头牛一样,怎么甩也甩不开!
「骆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邢泽鹰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眼底有着一丝失控和迷离,他一边亲吻着她的脸颊,一边喃喃自语……
温柔的吻,几乎要让顾心骆全身化掉,她越挣扎,他抱的越紧,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牢牢托住,心骆眼前一黑,唇就被攫住了……
那是不同于方才温柔的吻,粗暴、急切、迷恋所有的情感都混杂在了一起,形成这股无声无息的风暴,朝心骆席卷而来,顾心骆的脑海空白一片,傻掉了的她,慢慢被邢泽鹰吞了唇,贝齿被撬开,一股狂热,如锥子般钻了进来……
「唔……别……」心骆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这男人怎么这样,刚刚还冷得像块冰,现在又一下子变得这么狂热!心骆手抵着他的胸,挣扎,谁料被邢泽鹰一推,两人双双滚到了床上。
肌肤紧贴着肌肤,他身体的热度,着实让心骆害怕,尤其是他双腿间滚烫的硬物……
就像是一把凶器,准备向自己刺来……
「骆骆……骆骆……」邢泽鹰像是着了魔一样呼唤着她,越吻越深,越吻越控制不了自己,手贪婪地抚摸她所有的肌肤。
「不要唔……」心骆的头又开始痛了,想要尖叫,才张口,就被他侵入的更深,口腔中的滑腻感,让心骆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全身各种感官都在激烈的咆哮!
脑海中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她也像是这样被他压在身下,无论她如何哭着求饶,他依然狂暴的不留一丝余情,生生将她占有……没有一丝美好的记忆的结合,痛苦的侵犯!
「我不奢望你能够爱上我,我只要你戴上这枚戒指嫁给我,只要你嫁给我,我就把保险箱的密码告诉你,我也可以放他一马……」
「骆骆,我要你……」
一股男性的炽热,带着他迷醉的喘息声,向她迎面而来……
「不----」画面仿佛就浮现在眼前,顾心骆惊慌的大声尖叫,恐惧让她全身颤抖,身体深处的排斥,让她情不自禁的开始干呕起来……
她讨厌这样的味道,讨厌这样失控的他!
「……」一切都停止了,邢泽鹰静静地看着床上缩成一团不断干呕的她,原本炽热的眼眸,一下子冷到谷底!
果然想要重新开始果然是他单方面的天方夜谭吗?
她对他的厌恶,早已恨到了骨子里,就算失去了记忆,身体还是会下意识的诚实做出反应。
邢泽鹰不甘地握紧了双手,青筋暴跳,他站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暴躁的心,半响之后,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心骆慢慢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已经彻底惹怒他了,他再也不会理她了吧……
她明明是不讨厌他的,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对那件事会这么排斥是新婚那一次吗,可是又不像……
顾心骆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刘婶告诉她,他今晚不会回来了,他是不是又要去找白天那个女人了?
一想到这里,心骆就难过地咽不下饭,直想掉眼泪。
从前她也是这样动不动就哭的吗?
一旁看着的刘婶,也无奈地深深叹气。
夜很深,浓的像块墨,大朵大朵的乌云交错潜行,暴风雨的前奏。
心骆抬头望着天空,心不知为何变得不安起来。
好像要下雨了呢,他出去带伞了吗?
要是淋了雨,感冒了怎么办?
如果她去给他送伞,他会不会又生气?
毕竟上午是她把他气跑的……
越想越不安,最后心骆还是拿起了角落里的雨伞,想要去找他,结果她刚想要打开门出去,阴沉沉的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闪电,「轰----」的一声,瞬间映亮了整个黑夜,也映亮了顾心骆刹那血色褪尽的小脸……
dark酒吧。
男人孤傲的身影,立在酒吧的柜台前,指尖托着红酒杯,鲜红的血腥玛丽在绚烂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邢泽鹰眸色深的像墨,眼睛牢牢地盯着某个方向,好像是在看谁,又好像谁也没有看。
英俊倨傲的男人,早已让酒吧里所有单身女性跃跃欲试,但是谁也没有那个胆,敢贸然上前搭话。
他喝的明明是烈酒,可是头脑却越来越清明,脑海里顾心骆干呕的模样一直挥之不去,那厌恶的眼神,算是伤透了他的心!
杯中用来搅拌的芹菜梗,被谁扯了去,邢泽鹰的对面,忽然坐下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
「好酒可不是让你这样来糟蹋的!」
男子舔了一下芹菜梗,看着邢泽鹰淡淡地笑。
「……」
两人换了地方,邢泽鹰坐在顶楼安静的包厢里,抬头看着窗外很沉沉的天,脸色越来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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