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廖清冶话中的无奈,礼貌的没再追问。
廖清冶却自顾自地继续道:“我们廖家,虽然不如林家,但在北城也有一定地位,我说我以前经常挨饿,你应该会很奇怪吧?没办法,老爷子就这样,零花钱也从来没给够过,我虽然出生在廖家,高中的时候却连苹果手机都没买过,买不起。”
“轮到廖烟就幸福多了,天知道别的老顽固都重男轻女,就我家这个老顽固,重女轻男。”
谢缈道:“可能老人家喜欢女孩。”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廖清冶的话,如果换做其他采访对象,她或许还能应对,但偏偏廖清冶是她认识的。
廖清冶勾唇自嘲:“怎么可能。”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忽然响起来,打断二人的对话。廖清冶熟练地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笑容却陡然凝滞。他盯着屏幕良久,电话没有挂断的意思,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浓烈。
不动声色接起来。
那头只一句话,“廖总,姜昱遥查到高帅了。”
廖清冶抬眼,看着谢缈,露出一贯温顺的笑容,“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说着,起身走向洗手间,一边走一边道:“他怎么会查到,我们都有几年没见过他,他还敢来北城,不怕我们活剥了他?”
“听说他一直住在北城附近的县城,我们当时搜索的地方主要是机场、港口、火车站这些地方,对于北城附近搜索得很松懈。他大概是吃准这一点,才敢留在县城里。他开了间小超市,以此为生,听说来北城是因为女儿病了,他女儿的主治医生就是姜昱遥。”
“该死。”廖清冶低骂一声,“姜昱遥在哪?”
“在去见高宏肖的路上。”
廖清冶道:“赶紧处理掉高宏肖,别让他见到人。”
对面迟疑一下,“这个,恐怕不行,高宏肖人在医院,不好动手,时间上也不允许。”
廖清冶皱眉:“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办法,什么事都需要我教你?”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女声,谢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见廖清冶挂掉电话,她礼貌道:“廖总,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吧,耽误你一天时间,肯定有不少工作需要你处理。”
廖清冶迅速整理掉负面情绪,笑道:“没什么事,对了,你回去交过稿子,就算下班了吧?”
谢缈点头。
廖清冶晃了晃手机,道:“介不介意陪我一起看场电影?”
见谢缈迟疑,廖清冶解释道:“我们公司投资的电影,烟烟演的,今天是首映礼,想让你再帮忙写篇稿子。”他开玩笑道,“恩,就是多写点好话。”
谢缈思索片刻,终是点了头。
她想,廖清冶怎么也算是姜昱遥为数不多的朋友,能帮的忙尽量帮了才是。
*
那头,姜昱遥却怎么都打不通高宏肖的电话。他已得知高宏肖便是高帅,曾有两次因嫖/娼被抓,都被保释。至于其他的,资料上没详细记录,姜昱遥也不清楚。
他和高宏肖说好在医院见面,马上要到医院,他却碰到严重塞车,想和高宏肖解释一下,让他多等等,高宏肖却关机了。
想到先前几次都被对方捷足先登,姜昱遥越等越焦躁。
索性把车丢在路边,用跑的。
医院附近有条小路,穿过就是医院后门,姜昱遥没多想,转身穿进小路。
狭窄逼仄的小胡同,连阳光都没有几缕,到处都是湿冷寒潮的阴森感。姜昱遥专心赶路,并未注意到自己身后出现一人影,那人手中拿着一块砖头,悄然跟在他身后。
直到头部传来痛击,姜昱遥闷哼一声,余光隐约瞧到那人的脸。
生面孔。
*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聂孟洋站在他身旁,额头还冒着虚汗。
见姜昱遥转醒,聂孟洋最先扑上去,抱怨道:“我从医生涯头一次这么紧张,真怕把你那天才脑子处理坏了,你要是变傻了,谢缈不得来和我拼命?”
姜昱遥微睁着眼,听到聂孟洋的话,这才感觉到后脑传来痛楚。
一阵一阵的,隐痛。
“谢……”
一开口,更痛了。
聂孟洋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接过话来:“你问谢缈是吧?我问过孟芳菲了,她说谢缈今天去采访廖清冶,下午回报社交过稿子,又和廖清冶走了。听说是廖清冶拜托她替廖烟写稿子,你放心,我已经让孟芳菲转告谢缈,她马上就会到。”
无数情节在姜昱遥脑中汇集成一道完整的线,尤其是聂孟洋提到廖清冶时,那道线更加清晰。
姜昱遥一把抓住聂孟洋,手中用了十成的力,抓得聂孟洋神色骤变,险些跳起来。
姜昱遥忍着疼痛开口:“去、去找高宏肖,别、别让他也出事。”忍着剧痛说完一整句话,姜昱遥脸颊已经憋成紫红色,他紧皱着眉,有汗滴从额头滑落,头上绑着的绷带也跟着不老实起来。
聂孟洋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点头,“你放心,我已经让洪凡去陪着高宏肖了,你好好休息,伤到头可不是小事,你也不想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让孟芳菲,去找谢缈。”一句话断成两句才说完,姜昱遥的声音又沉又哑,他已经感觉到头部在像自己抗议,他需要休息,不能再操劳。
作为医生,他很明白身体健康的重要性,眼下却不得不强行忽略。
聂孟洋皱着眉,道:“我已经让她去了,你就放心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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