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老爷……额,对不起,没看清,大叔好。”
卖红薯的大叔个子不高,声音洪亮。
“没事没事,丫头,你是自己挑还是我给你挑。”说着他拉开了那些炉子的小抽屉。
“大叔,你挑吧,我要稍微烤焦了一点点的那种。你呢?”
这才想起来,后面还有个人吗?
“和你一样。”目光温柔,声音宠溺。
“好嘞,等着啊,我看看……”大叔仔仔细细在炉子里面挑着。
“大叔,以前卖红薯的老爷爷呢?”
“那是我爹,今年夏天,走了。”
“对不起,大叔。”玉寒好似做了错事的孩子,诚恳地道歉。
“没事,我爹都快八十了,也算喜丧,睡觉的时候走的。”大叔声音轻快,不似往常人那样悲伤,看来,老爷子走的并不痛苦。
“能知道他,说明啊,你常在这,你认不认识这个杯子啊。”大叔用纸将两个大红薯包好,递给他俩,尘默十分自然地在后面付钱。
那是一个粉蓝色的杯子,上面还贴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史迪仔。
“这是……我的?”玉寒不禁低呼出声,“我好像有一个这样的杯子,后来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真是你的?丫头,你好好看看。”大叔十分激动地将杯子递了过去。
玉寒接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就是自己的杯子,杯盖上还有那次她不小心用钥匙划出来的划痕。
“是我的,大叔,怎么会在这里,怪不得我找了好久。”
“哎呀,真是你这个丫头啊,我爹临走前,就惦记着找你呢。”
“找我?”玉寒一头雾水。
“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你在那个‘歌舞厅’门口喂过一个小孩子喝水?”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是一个当群演的小男孩吧。”玉寒回忆着。
“对啊,那是我儿子。他那年夏天非要去当什么演员,自己瞒着家里人当群演,结果那天太阳太大,给中暑了,是有人拿着杯子喂了他水,还找人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这才没什么大事的。我们后来一直在找那个好心人,可是没人认得那个女孩子,这找了两年才找到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的不记得了。”
“哎呀,恩人的钱,我可不能收啊,这不能收,要折寿的。”边说,便把钱塞回了玉寒手里。
两人推推搡搡半天,没人肯收。
“大叔,没什么的,买东西哪有不收钱的。你要真的想谢谢我,那这样吧,我呢,给你个电话,你明天能烤多少烤红薯就烤多少,送到我们拍戏的地方,就当我请剧组了。行吗?正好,我发愁请剧组吃什么好呢,这个啊,又好吃又暖和。”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人一个红薯,在热气腾腾之中大快朵颐。
“你不是夏天不喜欢接戏的吗?”
“我没拍戏,我是来探你表姐的班的。你姐夫那年去了国外,好久都回不来,非要我来看她,路过那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男孩脸色不对,就帮了一下,谁知道会这样被人找了两年。”
想必那时候她怕热怕晒,捂得很严实,所以没人认得她。
听她这样,你姐,你姐夫地称呼,尘默恍惚间觉得两个人就像一家人一样。
☆、第10章
第二天,那个大叔一整天都在陆陆续续往剧组送红薯,整个剧组热气腾腾,好像着了火。
玉寒把交涉的事情全权交给了魏寻,磨嘴皮子这种事情他最擅长,并嘱咐他,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大叔收下钱,自己躲在片场里和武打演员套招。
所以开放媒体访问那天,每家媒体都是捧着一个红薯和剧组人员边吃边聊。
“所以,玉寒是剧组的睡觉担当是吗?”
“真的,没见过靠着一棵树就可以睡着的人了,不过她的戏很满,这么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同剧组的演员钱思思穿着大红婚服,眉开眼笑。
“有一次,她连着拍了三天,是被他家助理背回去的。”另一演员补充道。
“这部戏拍了这么久,很多演员可能快半年没有回家了,家里人或者好朋友有来探班过吗?”记者笑着“挖坑”。
钱思思内心暗暗咬牙,吃着我们剧组的红薯还不怀好意。
“我妈妈来过,带了很多好吃的,结果全被剧组的人清光了。”
正说着,刚刚拍完一场戏的尘离提着剑走过来,微笑着和记者们打招呼,然后坐到了一旁,记者们一看见男主演就纷纷提问,场面瞬间热络起来。
然而,尘默同学只蹦三个字的风格逐渐让采访变成零下几十度的南极。记者们拼尽力气也无法从他的嘴里获得更多的料,只好一边尽量提问,一边期盼着能够等到女主演,来接受他们的“拷问”。然而他们终究没有等到,因为玉寒因为武打动作不过关,总是喊卡,一直过不了。
当她还在压腿,练动作的时候,各家媒体纷纷离开,玉寒也终于在力气耗尽之前打完了这一场戏。
当她一脸舒心回到演员休息区的时候,尘默正好也在和其他演员组队打游戏,却十分自然地抽出一秒钟,将一杯热水递到玉寒手里,玉寒面不改色地接过来一仰头全部喝掉了。两人浑然不觉动作的流畅与自然,旁边的人见了,纷纷对视,心知肚明,从善如流地选择了沉默。
“你还有几场?”玉寒坐在尘默旁边的椅子上,趁着陈丽不注意偷偷翻找随身的包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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