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而我这个帮凶准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大王你消消气,解解闷。要是你觉得不满意,我就绑好他,等待大王你回来亲自发落,怎么样?”待到对方喘息换弹药箱的时刻,玉寒不急不慢,一派忠心将士的模样。
电话那端的陆洋反而没了对策,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撂下一句:“叫那小王八蛋给我躺好等着挨揍!”然后,便挂下了电话。
若是玉寒与白泽两人对此持强硬且蛮不讲理的态度,陆洋定然会死咬着不放,但是玉寒此次少有的伏低做小,反倒打了陆洋一个措手不及。
白泽一边吃面,一边有些忍俊不禁。要说谁能制住陆洋,玉寒肯定算一个。在玉寒面前,陆洋好似一只指哪打哪的忠犬,完全不带脑子地披挂上阵。但是,其实几个人都知道,那不过是陆洋心疼她,护着她。
几个人,几个人呢?现在,可以算三个人了吗,还是,在玉寒心里,仍旧是五个人呢?
“我就帮你到这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玉寒拿起酒店服务员送来的衣服,走进卧室。
“你要去哪?”白泽放下叉子,冲着她离去的方向问到。
“回家啊,家里还有一张嘴等着喂呢。”话语间夹杂着玉寒开关门的换衣服的声音,白泽不禁喉头一紧。
“家里……还有谁?”
“还有一只狗,陆洋送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玉寒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将浴袍随便扔在沙发上。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蓬乱的头发,拎起手包就要离开。
“你不用送我了,先把饭吃完,然后乖乖回家,回你自己的家。”在开门的前一刻,玉寒背对着他,用白泽恰好可以听到的声音低低说到,然而并没有给自己听到回应的机会,便大力打开房门,迈了出去。
身后的白泽尴尬着自己站起的身影,对着她关掉的房门愣怔了许久,最终落回了座位之中。
尘默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心乱到这个地步。
他从来没有为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身影,那般失控。那份空悬着的心,在看到紧紧依偎的身影之后,重重落下,仿佛砸出了一个无底洞,从那洞中喷薄而出的,是无尽的失落。
是最近太累了吗?
《篱落》这部剧播出之后半年内,他整个人轮轴转,整个团队跟着他东奔西跑地赶通告,录节目,全部筋疲力尽。他和公司高层商量许久,才获得了这三日的清闲。
却不承想,这三日的清闲,不过半天,就已化为乌有,随着那个身影消失无踪。
他打开手机,看见网上的舆论动向,一阵心烦。那心烦中却不夹杂着对那个女孩子的轻视,只是他莫名地相信,她绝不是他们口中那样的女孩子。这般没来由的相信,却又让他稍稍安心。
阳光下那个女孩子脸庞扬起,带着稚气,嘴边微弯的嘴角,宛如一根细细长长的柳枝轻轻拨动了他的心湖。而后,那个女孩子笑意盈盈地冲着他所在的方向挥手,殊不知,在他的心间荡起了经久不散的圈圈涟漪。细细回想起来,那时的愉悦与舒心,全然不是假的。
手里握着一杯清茶,静坐了片刻,心态归于平静,便拿起身旁的剧本,仔细研读起来。
“叮---”消息提示的声音。
“表弟,我回来了,你如果这两天有空,可以来我家玩。”
“不用了,吉哥,别管了,白泽会处理的,到时候,我们发一个声明就好。”玉寒抚摸着狗兄的毛发,心态平静。
“怎么能不管,这明显是周然他们联合‘围脖’内部搞出来的!你就这么放着!”吉哥明显属于一点就着的炮仗,眼看着自家妹子在网上给人黑成这样,简直就要指着周然鼻子骂了。
“都知道是他们弄得,干嘛还要费那个劲。那部戏,要是他们拿了就拿了,不是我的,我也不强求。再说了,我不缺戏拍,少一部也不会饿死。就这样吧,他们那边玩的不亦乐乎,我们就别上赶着给自己浇油了。”狗兄被她摸得甚为舒服,大觉自己一动不动地等她一下午没有白等,这厮的良心还没有坏到底。狗兄趴在地上,偶尔自己挪挪位置好让玉寒把自己全身都按摩一遍,对于玉寒的恐吓毫不在意。
吉哥知道玉寒的脾气,绝对不是网上开骂的主,自己这边却又咽不下这口气,白泽这个混小子,一回来就搅得天翻地覆。
手机一直震动不停,来自各种人各方面的打探人员已经就位,而玉寒为了省心干脆关机了事,省的看了心烦,还要一个一个回应。本想发个单身狗的朋友圈,最后还是作罢。
我还是保持着零朋友圈的记录吧,这么重要的第一条可不能浪费在澄清新闻上。
吉哥还在抽烟泄气,玉寒却已经揉着胳膊开始收拾明天去看林娜时要带的东西了。玩具买的实在有点多,玉寒只好拿出在剧组时用的大箱子,在狗兄无比震惊的目光中,生生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去了,自然包括那一大盒bō_bō球。
“乖啦,以后给你买更大的,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以为老不尊和宝宝抢啊,臭不要脸。”狗兄对此不置一词,只是在玉寒熟睡的时候,对着那箱子又啃又咬,苦于无法打开那个银色的行李箱。围走了一圈又一圈,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均以失败告终,最终不得已认命趴下睡觉了。
第二天清早,玉寒就看见,狗兄卧在行李箱之上,睡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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