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
当然作为半个艺术家,我有我的行为艺术。
衣柜里,我所有的衣服鞋袜均是不同深浅的黑白灰,再无其他。
这是我为了与“陌”那段曾经相守,又无奈相分的感情,自己给自己下了的一个咒语:
“他不在了,我的世界已经变成灰,不会再有其他的颜色。”
当然,优雅高贵,低调奢华,鼠灰色也是极为适合我的。
我选了一件有厚重立体感,兼具优雅与帅性的灰色麻花纹路宽松毛衣,随意搭配银灰色宽松半身裙,脚下蹬了一双轻松舒适的白色球鞋。
在全身镜前照了照,我满意地笑了。
我的这身打扮,与众不同,简单之中透露出大气之美,尤其彰显了我与生俱来的摩登范。
‘穿衣自由’是我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小小的广告公司上班的原因之一。
我可以随心所欲地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今天全副武装女强人,明天亲和慵懒小女子,后天火辣性感明星样,我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我对着镜子小心地捋了捋额前的刘海。
长发飘飘,温柔大方,我被自己的美吸引住了。
“你已经在镜子前臭美超过十分钟了!”冯友卿嚷嚷道:“还说要赶稿子,所以才将手机铃声调一大早震响。你再不出门,小心有人要挨经理骂了!”
我心中凛然,上周的稿子,还来不及渲染润饰,还打算今天提早回公司收拾手尾呢。
我从门背后一把抓起我的百搭灰色大提包,匆匆跑出家门。
☆、乌鸦嘴
我不想迷信的。
可是偏偏这事很邪门。
没想到,被冯友卿的乌鸦嘴给不幸言中:我撞邪了。
自从上周末姑奶奶我被无辜地淋了一杯冰冻橙汁,我的霉运就开始了。
我一冲出家门,就看见电梯门刚巧开着。
“等等,等等我。”我高呼着,直奔电梯。
咦!电梯里头还有一个帅男!高大威武,比我还高出一个头。
是新来的邻居吧?我听冯友卿提起过:隔壁2503房来了一位帅锅。
看他剑眉星目,秀色可餐呢!
不过,我可是大家闺秀,我有我的矜持,才不会这么色迷迷呢。
再看帅锅旁边站着的是这幢楼的物管:马脸。
我只知道他姓马,平日里喊他‘老马’,暗地里我跟冯友卿都称呼他为‘马脸’。
他有一张长长的脸,确实是无愧于我给他起的这个绰号。
看他两人在电梯里,仿佛两尊泥菩萨般端端正正地站着。
这一美一丑,对比也太强烈了吧?
我目不斜视,抬头望着电梯顶上不断变化的数字。
“咯噔!”电梯到了四楼,突然停了下来。
电梯里的灯突然熄灭。
我的眼睛一下子不适应,只觉得一片漆黑。
才愣神间,突然感觉有人亲了我一下。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非礼本姑奶奶?!
我举起手,就要给他扇个大耳光,却是打了一个空。
这时候,电梯又开动了,灯光亮了起来。
我仔细观察这两人的神情。
两人都是神情自若。
那丑陋的马脸略带笑意。
那新来的美男似笑非笑。
仿佛他们俩都有鬼,又仿佛他们俩都无辜。
谁是sè_láng呢?
囧!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无法寻仇,我气得银牙就要咬碎。
只好等电梯一开,赶紧狼狈地落荒而逃。
我可以感觉到,身后,他们在看着我偷笑。
要命额!明明是我被侵犯了,我却变得像逃犯。
我走得急匆匆,远远就看到我的专用公车803刚巧要开走。
“等等,等等我!”我大声地高喊,大步流星地跑着追赶那803。
“哎哟!大姑娘!你咋走那么急,把我的摊子都掀砸了。”一只油腻腻带着烧伤疤痕的手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酱油污渍。原来,我把一早点摊贩给撞翻了。
“我赔给你吧!”我爽快地对早点小贩说:“要多少?”
“靓女,你起码得给个二百五吧!”那小贩瞪大了眼睛,流露出一丝贪婪狡黠的光芒。
这不是变着法子骂我吗?我才不要做二百五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要赶着上班,不想跟他多纠缠。
“一百块,我只有一百块,要不要?不要拉倒!咱们上公安局去,我认栽!”我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大团结。
那小贩望着那张百元票子,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我着急也替他着急:这要闹上公安局,我当然要耗掉半天时间,他少做半天生意,也没能得着便宜。
“好吧!好男不与女斗。”小贩有点儿不情不愿地接过了我的钱。
算了一下路程,幸好还有一点时间,我可以改坐地铁。
我赶紧回到家中,另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再次出门。
……
心里念叨着,拜托拜托!一定要赶在‘黄鼠狼’对我的耐心极限之前到达公司!
我奋不顾身,排除万难,终于进了公司的大门。
“你可是真早呀!”个子矮小,声音不小,‘黄鼠狼’咆哮着,讥讽地说着反话。
“嗯嗯,黄经理,路上出了点麻烦!”我毕恭毕敬地点点头,在公司里,就是要给点面子给‘黄鼠狼’。
这‘黄鼠狼’的绰号,可不是我给起的。一年前,我刚到这家公司,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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