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看见山顶屹立着一座山庄,前面的空地上各色开得正艳的花儿迎风摇摆。
不时一阵山风吹过,花香远远传来,沁人心脾,偶尔还会有片片花瓣随风荡过来。
“啧,你这朋友真会享受。”
桃夭闭上眼陶醉地吸了口花香,不吝啬地赞叹。
夙离也笑起来,“是呀,若论享受,我还真比不过他。”
“那不是废话么。”桃夭拆他的台,“论定下来享受,你的确比不过他,你连我园中种着的花卉都不能认全。”
夙离嘴角一抽,大呼冤枉:“据我所知,你园中的花卉有大半都是妖界才有的品种吧?”
而且有些还是在妖界都比较珍稀的。
“说的好像你没去过妖界似的。”桃夭反驳,然后又安慰他,“不过论起在路途中的享受来,或许他不及你也不一定呢?”
夙离无奈地看着她,对她投来的安慰眼神颇有点哭笑不得。
近了,桃夭才发现,胡羽门前的花卉种类之多,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而且,他的房屋四周布置了一个聚灵阵,灵气充沛,故而这些花卉长势极好,许多都不是这个季节应该盛开的。
桃夭拉着夙离的手,兴致勃勃地发问:“你和他,哪个更厉害啊?”
夙离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不知道。”
“啊?不知道?你骗我的吧。”桃夭不信,嘟着嘴转过头去。
自从俩人说开以后,桃夭在夙离面前也放开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故作高贵冷艳,睥睨众人的姿态。
她的性格本来就如小女儿般娇憨可爱,偏偏爱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强装稳重,如今和夙离熟悉以后,原本的性格也逐渐暴露出来。
夙离倒是爱极了此时的桃夭,能放下心防在他面前展现出真实的自己,这难道不是代表她已经将他看做自己人了么?
所以,每每桃夭在他面前撒娇什么的,他都觉得一颗心软的不像话,任是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舍不得拒绝。
何况现在桃夭只是问了他一个小问题而已,他揽过她的细腰,往前走着,口中解释:“我是真不知道,我和他从未真正切磋过。”
“不过,他深不可测,想来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才是。”
桃夭瞪大了眼,“不是吧?”
在她眼中,同一辈的熟人里,除了哥哥们,最厉害的就是夙离了,可他现在竟然和她说,他远远不是这个朋友的对手。
这让桃夭对他这个素未谋面的朋友的兴趣更浓了几分。
夙离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他不开心地捏了下她软若无骨的手指,低声道:“你可不能喜欢上他。”
胡羽容貌之盛,远盛他许多。
他以前从不会在意容貌这种外物,于他而言再美的容颜也不过一副皮囊罢了,百年后,终归会化作一副枯骨。
何况他一个男人,怎可像女子那般,整天沉溺于红颜中?
但自从发现桃夭爱美色后,他的态度就变了。一具好看的皮囊若能助他抱得桃夭归,便是关注它过于怪异,他也不是舍不下脸来保养自己这具皮囊的。
想想自从他将心遗失在桃夭身上后,他的底线对她而言如同虚设。可他甘之如饴,无一点后悔。
他突然想起,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娶妻前性情暴虐,易怒得很,但娶了妻子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对他妻子千依百顺,妻子所言无不听从,奉若圣旨,前后判若两人。
当时他们一干人等很不理解他的变化,如今记起此事他竟然很能和他感同身受。
想来以前种种,不过皆因没遇到一个对的人罢了,一旦有幸遇到她,什么底线,什么原则,皆抵不过她一句话,一抹笑靥罢。
桃夭惊奇于他竟会说出这种话来,“我为何会喜欢他?”
“总之,你不能对他有兴趣。”他总不能说因为胡羽长的太好看了吧?背后议论他人,岂是君子所为?何况此人还是他的至交。
桃夭难得见到夙离不安担心的模样,心中开心的很,但也不舍得他这般惴惴不安,她应道:“放心吧。我对你才是最有兴趣的,其他什么人都比不过你。”
夙离顷刻露出笑靥,颊边酒窝深深。
“啧啧,既然来了,就快进屋吧,今日风如此大,你们也能在屋外谈情说爱这么久?”
风乍起,同时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随风传入花丛外几人耳中。
夙离朗笑几声,“这就进来。”
他伴着桃夭穿过花丛,一路沿着弯折的小道进了山庄。
清刃在身后默不作声地跟着。
一踏进门槛,桃夭就一怔。
院子里种着一棵合欢花树,此时花朵层层叠叠点缀在树上,竞相开放,花香扑鼻。
树下的躺椅上,男子一身红衣烈烈,长发不羁地披散着,扬起的容颜寸寸精致,不似凡人。
一双狭长妖娆的狐狸眼淡淡瞥过来时,明明是平常的一眼,你仿佛都能从中看到勾人的光波。
此时太阳缓缓西沉,朦胧光影洒下,将胡羽拢在其中,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
他的容颜实在太美,但确不会被人误认为是女子,虽然容颜妖娆偏女气,但周身的气质却很阳刚。
桃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反射性转头去看夙离,然后又去看胡羽,如此反复几次。
夙离也很好看,但他的好看和胡羽截然不同,他的五官生的大气冷峻,胡羽则精致细腻。
若说有谁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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