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给诺克斯。
西德不让自己再有犹豫的可能,立即拔开药剂的瓶口,全数倒入锅中,然后再变出相同颜色的水填充空瓶,掩人耳目地放回原处。
案台整理干净后,他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侧身凝视着她的睡颜,伸手与她靠在枕边的手交缠。
做了坏事的不安让他不如以往从容,如同寻求抚慰稍稍靠近贴上她的唇。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嘘,评论尽量不要出现敏感词汇,但还是要评论哦!
上一章改了个错字,诶嘿嘿。
所以要评论哦!不要欺负老实人!(叉腰)
☆、r10
维多莉娅有些后悔跟西德搭建起ròu_tǐ的关系,他如同最后的枷锁解除,毫不矜持地索求,把每次欢愉都当做最后一次,像只发情的小猫。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并不讨厌这样的发展,他是很懂怎么让她舒服的,她也就习惯起他看似无理取闹的渴求。
审核的日子如期而至,维多莉娅早早便带着西德前往高塔。
魔使们似乎对这次审核相当看重,除了高塔的几位魔药剂师和长居森林的魔使,一些很少回高塔的新生代魔使都前来围观。他们没有参与过内战,对魔女秉持的观点各异,但都对这位最后的魔女充满好奇。
圣殿的装饰风格早已更替,唯有满墙的蜡烛屹立,火光摇曳。其中一面墙唯有一支白蜡仍在坚持燃烧。站在外围等待的维多莉娅盯着那只蜡烛出神,莫名从陈旧的回忆中翻出泛黄的一页,尚幼的她与高塔缔结了生命时钟,立誓永远服务高塔以及魔女协会会长。
然沧海桑田,一个种族的兴衰没落此时她竟通过一面墙直观地感知到。她敬爱的良师已经不在了,就算一别十几年见面依旧能相处融洽的挚友已经不在了,她是最后剩下的那个。
魔使对魔女做了魔女曾对魔使做的事,她恨不起,讨厌还不行吗。
这么想着,维多莉娅只觉牵着西德的手被握紧。本以为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垂首一看他却低着头想在为什么事情困扰。
维多莉娅抬起另一边手,将指尖的微凉传递到他温暖的脸颊让他回神,她笑问:“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维多莉娅……”西德也没说什么事,只是向她的身侧靠近了些。
“你这个状态已经一天两天了,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为此他把头垂得更低了:“对不起。”
“为什么事道歉?”维多莉娅循循善诱地诱导他。
“对不起!让你分心了!”西德立即抬首,脸上挂起一如往常的嬉笑,“只是些小事,刚才看到了几个讨厌的家伙还好好活着,所以有些不高兴。”
“真的吗?”维多莉娅把身子低了些靠近他问。
西德抬手拉低她的兜帽,实在不想将她给除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呢,腹诽的同时踮起脚尖贴上她的唇,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淡淡的回应:“真的。不过你可得加油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维多莉娅胡乱揉揉他的发,并没说什么。
西德鼓起腮帮,试图通过些互动将自己的不安与自责发泄出去,“别这样,人家好不容易编起的辫子。”
当诺克斯会长坐到中央至高的位置时,下面的所有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某两位的互动更是显而易见,他冷着声宣布审核开始。
维多莉娅无奈于这样的情形。诺克斯两旁矮一截的位置坐着的就是本次的负责审核的魔药剂师,而诺克斯则作为判决的人。围观的魔使将圣殿团团围住,有些为了看清全景甚至用上了扫帚,但都不敢飞得比诺克斯高。
整个作为审核的圣殿被他们折腾成了审判场,而维多莉娅犹如罪人走上中央空出的位置,等待诺克斯来决定自己的生死。
西德心疼地看着维多莉娅将兜帽摘下,在魔使的帮忙下准备将药剂灌入罐中的树种,他的手也跟着握紧裙子口袋。
做出对维多莉娅不好的事比想象中还要煎熬,他非常不安和害怕,这是他前往各个国家引导战争都没产生过的情绪。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妄想逃避追责,却又惶恐自己跟维多莉娅就此变成陌路人。
他想掩盖自己的罪,可等重新做好符合审核的药剂,就已经没有机会调换了。
西德握紧口袋里的两支药剂,等待合适的时机上前挽回局面。
树种在魔药的催发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成枝,小小的玻璃罐因不能承受树的生长而崩裂。碎片飞溅四周,果树也逃离了限制拼命生长,向上延伸的同时甚至有苹果长出。
围观的魔使微妙地发出惊叹声,这样规模的生长是需要宏大的魔力输出,仅由魔药就能完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可还没让他们叹为观止多久,果树便开始萎缩,叶落腐化成一大滩谜之液体只花费了不过一分钟。
众魔使为这腐败植物的味道掩鼻时,诺克斯冷漠地扫向西德,西德只是回敬对方一个挑衅的嗤笑便担忧地望向站在中央一动不动的维多莉娅。他拿出口袋里的药剂,正准备上前时维多莉娅终于有了动作。
她摘下黑色蕾丝手套,蹲下身在那滩腐烂植物的液体中找寻着什么,诺克斯见状站起身,“如果是外因造成失败的话,我们可以另寻时间与合适的场地重新进行审核。”
“不用了,会长大人。”维多莉娅轻柔的嗓音一如既往给外人一种疏远感,在外围细声谈论取笑她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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