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好刺眼,让人想要落泪。
听说连年的光污染已让萤火虫这种古老而传奇的生物彻底消失了,那比萤火虫还要久远的爱情呢?
傅于琛遵守承诺带苏梦岚去吃了晚餐——或许已经可以成为夜宵。
整顿饭苏梦岚却是味如嚼蜡,好不容易吃完了,她委婉而坚决的谢绝了傅于琛要送她回家的提议。
她说:“不好意思,傅先生,我想一个人走走。”
傅于琛眉头微锁:“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苏梦岚说:“没关系,这里离我家并不远。”
见她如此,傅于琛也不再坚持。
十月底的香港略微有了凉意,她抱紧双臂,心中一片混乱。
其实如果作为一个旁观者,她是要佩服于傅于琛的坦然的。可惜,她已经成了局中人。
她原以为傅于琛对她是有那么一点倾心或是好感,没想到,他另有居心。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实在是很可悲。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她想。如果自己能帮到傅于琛,他会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
回到家中,哥哥果然还没睡。
“怎么这么晚才回家?”苏梦峑皱着眉头问她。
“加班。”她不愿多说。
“加班也不至于这么晚。”律师就是律师,一眼就看穿事情的本质。
苏梦岚叹了一口气,说:“哥,我已经是大人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那么多?”
苏梦峑说:“不管你多大,在我心中还是个需要我照顾的妹妹。妈妈临终前千万叮咛要我照顾好你,我不能辜负她老人家的嘱托。”
苏梦岚无奈:“好吧,好吧。你是大律师,我说不过你。”
“你今天是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一样。为了公司的事?”自从父亲和母亲相继过世以后,苏梦峑同妹妹相依为命了十年,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
说到这个,苏梦岚瞪了一眼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不说话了。
苏梦峑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难不成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苏梦岚说:“怎么会?谁不知道我哥哥对我照顾有加,怎么敢得罪我?”
苏梦峑假装听不懂妹妹话中的讽刺,又问:“那到底是怎么了?”
“哥,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苏梦岚忽然语气一变。
“什么事?”苏梦峑莫名其妙。
“你明明前途无量,为什么就放弃做律师了?”
苏梦峑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你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见他这样,苏梦岚真的有些好奇了。她穿来这里的时候苏梦峑已经退出律师界,同朋友一起做点小生意,是以她只是隐约听说了点自己哥哥曾经的辉煌,但并没有多在意。
她循循善诱:“当律师多好,有赚不完的钱,况且你接的都是遗产官司。”
苏梦峑苦笑:“正因为是遗产官司——你不清楚这里头有多肮脏。”
“在香港,律师本就是为有钱人服务的,我不相信你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不了解这一点。”苏梦岚不依不饶。
苏梦峑转移话题:“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你明早还要上班呢。”
苏梦岚见他执意不肯说,气得跺脚也无法。回房之前,她又转身问了一句:“哥,你是真打算不踏足律师行业了吗?”
苏梦峑挥手做赶人状:“小孩子家家的,别管大人的事。”
“再次声明:我早就是大人了。”苏梦岚气鼓鼓。
“按苏家家法规定,声明无效。”
☆、圆舞(7)
其实苏梦岚心里知道,苏梦峑并不是真的不想做律师的。别的不说,光是他屋子里那满满一书柜厚厚的司法书籍就充分说明了此人的抱负。
与其从傅于琛处入手,不如舍远求近从苏梦峑处入手。而从苏梦峑处入手,就先要找到他的心结所在。
第二天是周末,苏梦岚找上了哥哥的好友曾家祥。
“阿岚,好久不见你了,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约我。”曾家祥生得人高马大,站在苏梦岚面前恰似一堵墙。仅看面相,没人会认为此生正经职业乃是律师——或许说码头收保护费的古惑仔更为贴切。
苏梦岚笑着递给他一杯现买的热咖啡,两人沿着公园的人工湖慢慢走着。
曾家祥虽长相鲁莽,但心细如发,否则也不会从事律师这一行业。他观其色听其声,知道苏梦岚是有事找他,干脆主动问:“阿岚,如果你有事想让我帮忙,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苏梦岚恰当地微微蹙起眉头,轻轻叹了一声:“唉,家祥哥,这件事恐怕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曾家祥一向对好友苏梦峑这娇小美丽的妹妹颇有好感,闻言,把胸膛拍得咚咚响:“你说吧!我一定尽我所能!”美色当头,他竟忘了身为律师要谨言慎行的道理。
苏梦岚的眼睛一亮,说道:“可说定了?”
曾家祥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踟蹰着,小心说:“额……不触犯法律底线的前提下……”
“放心,家祥哥。”苏梦岚忙打包票,“这件事和法律无关,和我哥哥有关……”
听完苏梦岚的话,这回轮到曾家祥紧皱眉头,他苦笑:“抱歉,阿岚,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
苏梦岚心中咯噔一声,心想连曾家祥都没办法,看来这还真挺棘手的。但她面上不动声色,撒娇道:“家祥哥,你是我哥最好的朋友,想必你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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