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预期的疼痛久久没有到来,记者忍不住回头,见到叶悠安拉住裴知贺的手,对他摇头。
记者松了口气,心思又活络起来。
现在可是在b大,裴知贺就算是裴氏继承人又怎样?还不是要归学校管?b大作为全国甚至世界顶尖的名校,肯定不能任由一个学生败坏学校的名声吧?到时候他把裴知贺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录音放出去,裴知贺有无所谓,b大能够无所谓吗?到时候裴知贺为了不被处分,不被退学,不还是要来找他?
这样想着,记者放松开缩成一团的身子,开始捂着要嚎叫起来:“痛死了……我要被打死了……b大学生在学校当着众人的面打人啊!仗着自己是裴氏继承人就无法无天了!呀……疼死——”
记者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腰腹和大腿处又被连续几脚踹到,裴知贺几脚下去,他已经能演戏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的算盘也全部崩了,只能“嘶嘶”的捂着自己被踹到的地方,哀求着:“放过我,我不敢了……”
叶悠安看一眼地上缩成一团的记者,把目光放在双眸冰寒,满身戾气的裴知贺身上,她拉住裴知贺的手,制止了他还想上前的动作。
她抱住他的腰,轻声道:“好了,不生气了。”
裴知贺满身冷冽的气息收敛起来,回抱住怀里的人,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喃喃着用撒娇的语气道:“可是我还是生气。”
叶悠安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那现在呢?”
裴知贺的头埋得更紧,他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叶悠安的颈窝,嘟囔道:“还有一点点。”
叶悠安被他蹭的痒,笑着往一边仰着脖子,边笑边说:“那你怎样才会不生气了呢?”
裴知贺抬起埋在她肩上的头,低头与她四目相对:“你笑了。”
叶悠安数着他长长的睫毛,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我就不生气了。”
你笑了,我就不生气了。
叶悠安脑子里空白了两秒才把这句话拼凑起来。
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踮起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骗子。”
“明明我抱着你的时候你就不生气了。”
叶悠安仰着脸看他,眼里带着些得意劲儿。
裴知贺轻笑出声,说:“被你看出来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们:……
说好的打戏呢!说好的炫酷狂霸拽呢!这是在做什么!欺负单身狗没有人权吗!
感受到周围群众灼热的视线,叶悠安放开了抱住裴知贺的手,用眼神示意裴知贺也放开她。
裴知贺却好像看不懂她的眼神,低着头无辜的看她。
叶悠安无奈,抓住他的手说:“你先放开我。”
裴知贺环着她的腰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收的更紧。
“不想放。”
叶悠安已经对裴知贺这种时不时好似被幼稚鬼附身的状态免疫了。
“放开。”
裴知贺乖乖放了手,明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就是给人一种他很委屈的感觉。
旁边的围观群众:这不是我认识校草/男神!
地上的记者:这绝对不是刚刚踹我的那个煞星!
可是裴知贺的视线再次移到躺在低上的记者身上时,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如假包换的裴知贺。
“还不滚?”
记者手撑着地坐了起来,期间接了一个电话,他唯唯诺诺的应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看也不敢看一眼裴知贺的方向,哆哆嗦嗦的收拾好一地的道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的一步步往外挪着离开了。
叶悠安抬手看表,已经上课八分钟了。
今天的课是中国通史,教授是一位在历史系相对年轻的男老师,幽默风趣,应该比较好讲话。
不止叶悠安这样想,其他同学显然也没有太过担心。
“你不是有课?”
叶悠安侧头看向一直跟在身侧牵着她的手不放的裴知贺。
“没有。”
叶悠安记得星期三的三四节裴知贺是有课的。
“快去上课。”
“我送你到教室。”
叶悠安看向离自己不到三十米距离的教学楼,余光瞥见走在她和裴知贺身边磨磨蹭蹭的同学们。
叶悠安想要抽出被裴知贺握在掌心里的手,“我教室就在一楼,你去上课吧。”
裴知贺收紧自己的手,不让她的手脱离自己的掌心。
见叶悠安面无表情看他,裴知贺表情委屈的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嘟囔道:“我才是你的护花使者。”
叶悠安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她的手揉了揉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柔声道:“对对对,你才是。”
脖子上又传来温热的气息:“所以我送你到教室。”
叶悠安无奈妥协,“好,你先松开我。”
裴知贺这才松开她,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了教室才离开。
***
三年后。
奥斯卡颁奖礼。
“每一部电影的成功都仿佛一个奇迹的世界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因为另一个世界的人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我们为他们好的结果开心,为他们遭遇坏的事情难过,我们都相信着那个世界是真实的存在,这一切除了优秀的编剧和导演,真正让我们感受角色的是电影的演员,是他们的天赋异禀和卓尔不凡……”
“获得‘最佳女演员’提名的有米拉卡朗《青年》……叶悠安《爱人》……”
“好的,现在是揭示真相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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