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甩的人!”
周予浵站在安嘉宜面前,居高临下,愤怒的指责道:“没有?!是谁一边和我讨论着结婚的事情,一边一声不吭的安排着出国的事情?”
安嘉宜咬文嚼字的据理力争道:“结婚的事情,我没有和你讨论,只是听你说说而已;出国的事情,我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解释了,也请你原谅了。我知道我不应该不告而别,可是周予浵,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是你说了算,也许你根本不想听我说什么,你只是要我照你说的做!”
周予浵觉得安嘉宜应该很庆幸她自己能生为一个女人,这才使他生生忍住了想劈面给她一记耳光的冲动。
可这怒火总要有地方宣泄,周予浵伸手将安嘉宜推倒在了床上,欺身上去便狠狠的吻住了她,他要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可是她的气息,她的身子,吻住她的满足,抱着她的充实,一切都仍熟悉得令人觉得美好,于是他只有果断的放开她。
老和尚告诫小和尚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模样可爱的最厉害,你要是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周予浵心里忽然明白,他终究是败给了安嘉宜。
周婶开始听见楼上吵得惊天动地的,只觉得心悬悬的,可是这争吵声,便如夏日的闷雷,响了几响便无疾而终,一切又归于平静。
周婶也长出了口气,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天大的事儿,过一夜也就没了。
周婶正寻思着,却见周予浵怒气冲冲的下了楼,忙陪笑道:“周总…”
“你照顾她。”周予浵脚步停也不停,只简单的关照了周婶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出门开车走了。
别墅出来的公路上静谧无人,周予浵紧踩着油门,将车子飙到最高的速度。
渔夫大声的对魔鬼说:“现在我要把你投到大海里去,而且要告诉世界上所有的人,不再开启封印,让你永远地待在大海深处,永远地待在瓶子里!”
爱情,爱着一个并不知道爱你的人的爱情,足以让人变成魔鬼,如果他不幸拥有,那么,他是不是应该将其封在瓶子里扔进大海?
这样的想法忽然跃上心头,周予浵猛得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一个纸团滚掉在了脚边,那是嘉宜给他的信。
周予浵犹豫了下,还是捡起了纸团,摊开,坐在车里看了起来。
予浵:
我走了,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开始新的生活。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但是我真得没法做到,从容的,和你道别。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面,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形下再见面?
但不管如何,我都希望那时的你是幸福的,真正拥有你想要的平凡的普通的有人情味的温暖。那样的温暖,我也曾努力的希望能给到你,可是很遗憾,予浵,一个爱得诚惶诚恐患得患失的女人根本无法给别人那种温暖,甚至我连给你那种最基本的天伦之乐的把握都没有。
予浵,请你原谅我不告而别的逃。挣扎了许久,我仍然觉得一个不能自由的轻松的平顺的呼吸着空气的人是无法给别人温暖的,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爱的,即便是侥幸得到了,也仍然不会长久。
予浵,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予浵,我爱你,也许今生再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可比起爱你,我更希望我能在某个地方自由的轻松的平顺的呼吸着空气,那么即使没有爱情,我也能活得轻松自在。
请原谅我的自私和怯懦。
谢谢你曾在我生命最低潮时给了我爱和坚持。
再见了,予浵,祝你幸福。
嘉宜
2月7日字
周予浵很快的看完了信,又从头一字一字的细细得重新看了起来,似乎要嚼透每一字每一句背后的意义。
平凡的普通的有人情味的温暖?
给你那种最基本的天伦之乐的把握?
过了许久,周予浵拨通了张庆娅的电话:“妈,是不是你跟嘉宜说了什么?”
张庆娅的声音平静而从容:“予浵,重要的不是妈曾经跟嘉宜说过什么,而是你和嘉宜是否真得都能对自己的选择坚定不移,无怨无悔。”
周予浵关了手机,打开车门下车。
车外的空气寒冷却清新。
公路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千野湖。冬日的暖阳斜挂在湖面上,寒风中,千野湖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射下,每一片细小的波纹似乎都折射出不同的光芒。
周予浵点燃一支烟,久久的注视着湖面。
他给了她全部的爱,她却不能自由的轻松的平顺的呼吸?
可是如果爱情并不能使人幸福,这样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
寒风中有什么东西从路边的树上扑楞楞的掉了下来。
周予浵扭头看了过去,是一只小小的麻雀。
小麻雀扑扇着翅膀想要飞回树上,却没成功。
周予浵不动声色的站着,那只小麻雀几番努力后,终于展翅飞上了路旁的另一棵矮一些的树,又从矮一些的树飞回到了原先的树上。
周予浵笑了笑,扔掉手中的烟蒂,开车走人。
三天后,周予浵如约到了千野湖的别墅。
周婶迎了上来,招呼道:“周总来啦。”
周予浵问道:“嘉宜人呢?你去请她下来。”
“安小姐在睡觉呢”周婶有些抱歉的说道:“安小姐这两天没什么精神,胃口也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乡下茶饭,她吃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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