恚的那一份明明同我手中的这份丝毫不差。曹恚出事,不会是因为地图,至少不是因为秦染给高昂的那一份的问题。”
江欲晚顿了顿,接道:“我收走了两面兵符,一半在我手里,另一半在曹恚手里,给秦染只留了一面可调五万兵士的兵令。他倒也聪明,猜得出半面兵符会在曹恚手里,所以先对他下手,曹恚自然不是他对手。”
我闻言暗忖,突然惊醒:“难道……”
江欲晚朝我淡笑,双目敛光:“是与不是,也要先探探他套路才知。”
心口之间,一颗心跃然惊跳不止,若是我还未说出口的假想成真,这一次对阵,乌落山怕就真要的成了我跟江欲晚的掩尸荒冢,情势不妙至极。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
“这样不也很好,至少这个时候,你还愿意跟我待在一处。”
外面的雨一直下,淅淅沥沥的似乎不愿停下,虽然看不见星云,可这个光景应快到丑时末刻,这一战足有两个多时辰,该快结束了。熬过一分一刻,时间便似乎无限延长了一般,总是煎熬。
“将军,外面有消息。”帐门口突然传来孔裔的声音。
“快传。”江欲晚也等了许久,转身坐好,就等帐外来人禀报。得了命令,帐帘被掀开,从外面疾步而入一人,浑身湿透,满身泥浆,着实狼狈不堪:“将军,战事结束了,我军损三百,袁贼那一千人,全殁。”
“损三百?”江欲晚声调稍高,眉头微蹙,音色偏冷:“损了半数之多?高昂在哪?传他进来。”
我转眸瞥江欲晚一眼,见他面色不善,也知是动了怒,若是那个计策万全,也有作用,断不可能折这么多兵士性命。
半晌,浑身淋透却依旧神采奕奕的高昂跨刀而入,身上白色盔甲满是血污,见了江欲晚单膝而跪:“将军,您找我?”
“前去传信的人可是说的清楚,为何还折兵三百?难道是你有没有照做?”
高昂抬了头,望我一眼,高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行军打仗靠的可不是三教九流的伎俩,那可是真刀真枪,死去活来拼出来的。”
“你可知袁鹏浩十万大军,损一千不足为怪,我们只剩四万不足,损三百,就似折他三万,岂能同日而语?”高昂见江欲晚冷声,也知自己似乎茹莽过了头,只是低头默不作声。
跪了半晌,高昂见江欲晚默不作神,倒也豪迈,声音亮得很:“高昂阵前领旨不尊,敢当受罚,将军请下令责罚。”
“罢了,现在倒也不是罚他的时候。”我 话音刚落,高昂猛地抬头,面色不屑,丝毫不领情,道:“小姐一番好意高昂谢过了,不过高昂自愿如此,小姐不必替我说情。”
我笑:“谁说我要为你求情,你这等恣意妄为之人,非但不饶,还要重罚。可罚你对整个军队来说,没有丝毫好处,难道你有回天之术的仙功不成?”
高昂面上一青一白,紧紧咬牙,腮上暴出青筋,应是心里不但不服还有怨气。
“可与其罚你,不如让你戴罪立功,当然,面前只有两条路,你也可自行选择,要么意气用事挨死,要么万众一心求活。说来,副将也不是一般人物,我的话,副将可是听懂了?”
高昂隐忍:“懂了。”
“我也本是敬重副将的,将军更是器重,毕竟再好的计谋,都要有出色的将领配合,而后种种,便要仰仗副将多多帮扶指教才是,重沄这里先谢过副将了。”
我起身,弓腰拱手一拜。这倒是惊了高昂,他料不及我如此,慌忙起身扶我手臂,虽是极不情愿,却也只得应承下来:“小姐言重了。”
我抬头,噙笑看他,用人识性,这般心高气傲的人,断不可只压不抬,高昂倒也没有什么心机,给些颜色,自是让他心里多些顾忌,再抬他身份,架得他身不由己,不得不从。
眼下状况,曹恚迟迟不到,生死未卜,说是人心不乱,那是假,可所有人都在隐忍,绷紧神经,便更不好于此时此刻再出些额外的乱子来。
高昂从帐子里出去,江欲晚迟迟没有声响,我知他心思,便轻言:“光等也不是办法,毕竟困我们在山里,消耗会越来越大,他围困我们,也想不劳而获呢。”
江欲晚点点头,起身往帐外走:“明日我亲自带兵试他一试,马上天就亮了,你先睡会儿。”
我自是没法入睡,睁眼望着外面渐亮的天空,一夜无眠,而江欲晚没有再回来过。
第二日一早,天正放晴,我早早从帐里出来,还略有些熬夜过后的昏头昏脑,江欲晚早已高马亮甲,整装待发。我仰头,天光澈亮,泛出刺眼白光,逼得人无法直视。
“他在暗,你在明,一个袁鹏浩固然不足为惧,可他身后若是有人,就需百倍小心了。”
江欲晚凤眸泠光,如破竹之势,从他身上发出的勃然锐气不可挡,似乎面前千军万马也不曾放在眼里,高马踢踏低嘶,也仿佛迫不及待一般,身后跟随百余人亦是蠢蠢欲动,只愿急急上阵,竭尽全力厮杀一番,方能解了心头郁结之气。
“等我回来。”江欲晚没有他言,只是淡淡交待,再深看我一眼,便抡鞭策马,从我身侧飞奔向前,身后一行人紧随其后,动作利落干练,不消一会儿功夫, 便不再见踪影。
我亦是心里总有不安,不难想象,背叛江欲晚的秦染心思到究竟为何,李哲在陵安城,秦染亦在,同是一并与江欲晚谋事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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