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长时间要熬,一直这么躲着我行吗?”将她的双腿放平在床上,“既然都选择了要委屈,就该委屈到底,这是你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翻身倚到床侧,与她并排,“你要找得是什么人?”他当然记得她来府里是找人的。
“瑞华,她是我姐姐的女儿。”
他似乎一时没想起瑞华是谁,等想到后,不禁哼笑,“就为了找这么个人?”
“是的。”
“反正都要嫁出去,找到她又有什么用。”李家的女儿都是要外嫁的,十五六岁时嫁出去,命好的,能活得久一点,命不好的,可能早早就抑郁而终。
“……”她就是想找,他这种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理解。
翻个身,侧躺到床的最里侧,她不想说话,跟谁都不想说……
看着她的睡颜,李伯仲舔了舔被她咬破的唇角,他今晚亲了女人的唇,没有女人的脂粉味,也没有香甜味,而是一股子澎湃的血腥味。
暗暗嗤笑一声。
合上眼——
烛火被窗缝透进来的风扑灭,室内一片月色的清辉。
男人睁开眼,侧身,低头,吻在女人的唇上,女人迷糊地挣扎了一下,最终被制服,那澎湃的血腥味再次蔓延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有种抱负的快感——对他们俩都是如此。
因为这次破得是两人的唇片。
***
而此时,王府的一角,有人在密谋着一些争权夺利的事。
十三 转折
李伯仲被围攻了,或者说被孤立了,彻底地孤立。
芽城一战让他引来了几乎整个世界的反对,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他,说他年少气盛,说他胆大包天,上到皇室,下到诸侯,每个人都对他的做法大吐口水,顷刻间他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
而在此之前,每个诸侯用武力威胁汉北时,没人反对,好像那么做就是正义了。
且这些反对的人中也包括李家自己人。
所以从芽城回来后,李伯仲开始被盯梢了,被自己的家人。
从林同居回到王府后,李伯仲突然清闲了起来,据说他的兵权被释了,释的人当然是他的祖父,这小子做事太急躁,给汉北惹来的压力太大,不能继续让他独揽军机,要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所以他就窝在了月舂院里,成了十足的李家大公子。
每天萎靡不醒的,睡觉似乎成了他生活中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傍晚,白卿挎着竹篓从塘子回来,带着一身的栀子花香,而他依旧躺在树下,闭着双目。
凤宣捧着茶,朝白卿看看,她不敢送过去,怕扰了大公子休息。
白卿放下竹篓,接过凤宣手中的茶,放到他身旁的木几上,想开口说话时,院门口传来了两道叩门声。
凤宣赶紧跑去。
来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就是前段时间那个被他整得有点过头的李修竞。
“伯仲,这么清闲啊。”踱着方步,来到李伯仲的跟前,白卿早早站了起来,给李修竞让了位置。
李伯仲始终没睁开眼,依旧头枕着双手。
“伯仲?”李修竞欠身再叫一声。
李伯仲这才睁开眼,惺忪之中略带惊讶,“是大哥啊,过意不去,我睡得有点沉。”从躺椅上微起身,朝一旁的凳子让手,“坐。”
李修竞笑笑,弯身坐了下来,“羡慕你这清闲劲啊,你这一脱手,可把大哥我给累坏了,过两天就要去东军,这不,来你这儿道个别,顺便也跟你参详参详东军的事,你不是在那边待得久嘛。”
李伯仲的眉梢微微扬了扬,“怎么,三叔让你去东军?”
李修竞本还带着笑意,今天来,他主要是看李伯仲笑话来的,此前他可是被他整得不轻,亲信被整没了不说,连他自己也被整回了王府,变成了游手好闲,好不容易轮到李伯仲走背运,他当然不能放过奚落他的机会。可他这么一句话就让他有些毛发四立,“不是啊,是祖父他老人家亲口点得名。”
“祖父?”端起茶碗。
“是啊。”
李伯仲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但没说什么,只是抿了一口茶。
他这个样子倒让李修竞踌躇了起来,“怎么,有什么说法吗?”
“没,挺好,大哥去那儿正合适。”李伯仲的表情恢复正常。
李修竞的眉头反倒蹙了起来,端着茶半天没喝,“伯仲,你刚才说三叔让我去的东军,这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三叔了?”
“说啦!”
李伯仲耸耸眉头,“那就当没说吧。”
“伯仲——你说话怎么这么没头没尾,我知道我跟你有些小过节,可咱们俩怎么说也是亲兄弟,你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李伯仲放下茶碗,坐起身,双掌对压了压,当作伸懒腰了,随后才转过腿,侧坐在躺椅上,与李修竞面对面,“大哥,知道我这次栽在哪儿吗?”
李修竞的视线在李伯仲与茶几上来回巡了两下,“哪儿?”
“我攻下了芽城,给汉北惹来了祸不假,可依你看,祖父会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李修竞思衬半下,这确实是个问题,他之前太过幸灾乐祸,到把这茬给漏了,祖父怎么会把伯仲弄的一文不值呢?怎么说他都是嫡孙,“你是说,三叔从中作梗?”
“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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