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紧张什么?就算不能见到夕雾,我也不会生气啊。”温是聪对他的反应感到好笑,随即遗憾道,“那还蛮可惜的。”
“是啊。”温是安有些心虚地应着,别过脸去。
回到家,温明远一看到温是聪,整张脸都变得柔和亲切,对是聪说话都赔着小心,生怕惹是聪不高兴。
温是安在一边看着,虽然有些失落,却是满心理解。站在阴影里,就更渴望亲近阳光和温暖。父亲看到他,就会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只有在不曾沾染一丝恩怨情仇的是聪身上,父亲才能感受到轻松。
吃过晚饭,温是聪被温明远叫进书房去陪他下棋,到晚上十点多才从楼下上来。经过温是安的房间,见房门虚掩着,知道哥哥还没睡,便敲门进去。
“哥,我和以前的同学约好了,明天去c市拜访一位老师,我们会在铭齐山景区待几天,回来之后,你陪我一起去医院看叔叔怎么样?”
温是安笑道:“为什么每次和叔叔在一起,你都要我陪?叔叔性子那么温和,还那么疼我们。”
温是聪摸摸脑后,也笑了,“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习惯了吧。”
黎母百般遮掩,黎无思还是在同病房病友家属的闲聊中听说了温是安和赵萱茹的绯闻。她下意识看向门口,母亲接热水去了。
怪不得那天在新山医院母亲看上去怪怪的,又重提转院的事,一连在赵医生办公室闹了三天,终于让她转院了。
正想着,黎母拎着热水瓶走进来,看到女儿目光怪异地盯着自己,她疑惑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妈,那天你在医院看到温是安和那个女明星了对吧?”黎无思一把拉过床与床之间的帘子,问得很直接。为了不让病房里其他人听到,她声音不大。
黎母顿时怔住了,别过脸去不说话,想着对策。
“妈,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
黎母为难地看她几眼,干脆摊牌,“我怎么说的?那个姓温的根本就是个人渣。哦,一面在我们面前演得多么爱你,一面又在外面乱搞。这种人,你怎么还能对他有希望呢?你现在知道妈没有骗你了吧?你也别难过,正好,他垫的医药费我们不还了,反正是他欠你的。”
黎无思叹口气,把语气放缓,“妈,你别这么说,事情还没弄清楚。是安的公司经常投资影视行业,有时候也会配合炒作。”
“你……你啊!”黎母急得说不出话来,气得直跺脚。
“把我手机给我。我要给是安打电话。”黎无思向母亲伸出手。
“我不给。”黎母立刻拒绝,“他姓温的狗改不了吃屎,你还要当那坨屎啊?”黎母的高喝令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你不给,我直接去找是安。”黎无思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她霍地掀开被子下床。她的腿还没有痊愈,冲动之下,刚走了两步,就失去平衡,扑倒在地。
“啊呀,无思!”黎母赶紧上前去扶。
“给我手机。”黎无思看着母亲,眼神坚决。
黎母犹豫着不说话。
黎无思挣开母亲的手,刚站起身,又跌倒了,反复几次,她干脆直接趴在地上往外爬。病房里的其他人看着眼前这一幕,诧异地窃窃私语。
“我给你手机,我给!”黎母心疼女儿,终于妥协,无奈地大叫起来,一时气急攻心,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出不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妈,妈!妈你没事吧?医生,护士,医生!”黎无思吓到了,试图去扶母亲,但自己身上也有伤,使不上力。所幸病友的家属们七手八脚上前来帮忙,一番混乱之后,黎母终于安然无恙地靠在椅子上休息。
黎无思不敢再刺激母亲,只好拿起手边的仿真花艺书籍来看,好打发这漫长的时间。可是不知是刚才余惊未消,还是为了温是安的事情心烦意乱,她根本看不进去,不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昏沉,干脆躺下去睡觉。
“黎无思,你敢说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吗?”
“是……是我、可是、可是我和这个人真的不认识。”
“哼,不认识?这么巧你的u盘里有标书文本,这么巧你的u盘掉在启运大厦,又这么巧你和吴天集团的总经理吴昊阳跳了一支莫名其妙的舞。”
“那天启运大厦一楼大厅有某个机构举办活动,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先生会邀请我跳舞,是因为跳一支舞就可以发动大家为公益捐款,我才会同意……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吴昊阳!”
“如果你不是心虚,你为什么删掉u盘里的标书文本?你的标书文本又是哪里来的?”
“我没有删除任何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标书文本会在我的u盘里!”
“黎无思,你不要再狡辩了!难道叔叔会冤枉你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黎无思大叫着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满头冷汗。窗外的天已经黑了,还好病友们没有被她吵醒,母亲也回家休息去了。
这真是个让人害怕的梦。在梦里,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质问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凌厉,每问一声,就像是又多了一双无形的手勒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扼住她的呼吸。那个被称作叔叔的人就站在她身边,可是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那质问声是温是安的,虽然陌生到她根本不敢认。直到现在,她的心还狂跳不止。看来当年一场泄密风波,她真的把他伤得很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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