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摩挲着给她暖手。
“晏屠嘉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风巽抬头,“看你眼睛就知道了。”
如升垂眼,将眼神收了回去。
“也好,等我们办完事离开西京我再找他谈一次吧,就当以后不再相见的告别。”
“嗯。”
手暖得差不多了,风巽又把如升鞋子脱下,扯过被子像上次那样把她裹了进去,说:“先坐着,我去给你打热水洗脚,然后我们就睡觉。”
热水很快端进来,风巽挽起袖子,饶有架势,如升倒退缩了。
“我自己来就行。”
“在被里呆着,冷。”
如升还想再说什么脚踝已被风巽拽了过去,双脚插进水里,暖流顷刻传遍了全身,如升不禁想起姬樾曾说风巽很会疼女人,看来还真是。
“水温还行吗?”
“正好。”
一双玉足在风巽手里小心揉搓着,不时撩水上去,激起水花溅在他手背上。
很快洗完,风巽又洗了自己的,之后锁门吹灯,一气呵成。
并不怎么暖和的床因为风巽进来后一下暖了许多,如升被风巽拉进怀里枕在臂膀上,黑暗让两人的心跳声尤为明显。
上一次。。。也是这张床上风巽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如升。”
名字落下,嘴唇也附了上来,没几下就把她的身子吻软了,也湿了。
“风巽。”
如升纤细的双手攀上风巽的肩膀,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嘴唇四处游走,到了耳旁。
他说:“我最喜欢听你的声音,尤其是这时候。”
如升本就害羞,此刻脸颊烫得吓人,她翻身想躲,却被风巽钻空子直接将衣襟扯开,腻白沉甸的胸脯露出来,瞬间被两只大手抓住,揉搓,吸允。
纵使心里想得再多也不如床笫之欢让人记忆深刻,而风巽给她的每一次都深刻加倍,没法忘却。
。。。。。。
新的格局开始了。
徐玠在掌管军权的第二日变将官镖被劫一事禀于宸帝面前,宸帝早就有意换掉栢堰,徐玠此举正合他意,所以本来并不足以让栢堰解甲归田的罪名愣是加深了一倍,而他原本丞相的位置也被宸帝指给了忽爷。
就此当年陪同先帝的两位老臣都消失在了朝局之外。
清昭十四年年尾,忽爷和徐玠同时坐属南晋朝最重要的两个大臣位置,这两个位置的政见不合是必然,他们也不例外。
忽爷主张抓住民心,减少赋税,增加民生惠利,而徐玠则想扩张南晋版图,征战蕃国,一血上任将军给南晋带来的“雪耻!”
可在朝中争论了几个早朝宸帝依然没有采纳任何一方的意见,好似他只是乐意看到这样的争论,有时候嘴角还竟然有笑意,大殿内文武百官皆肃穆地看着这位处在人生最好年纪的人拥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利,那是一个男人都想要的野心往处。
风巽和宸帝的赌约依然在暗中进行着,徐玠不知,段鹤亦不知。
一日早朝结束,宸帝回到书房便看到了风巽,他私下有令风巽可以随意进出,贺公公会提供一切方便。
“你又找出什么新的证据来了吗?”
“没有。”
“那怎么来了?想朕啊?”
“没有。”
风巽连续两个“没有”让宸帝很是不悦,不过他并没有发火,而是走到风巽身边,眼神轻佻地看他。
“风巽前来是向陛下讨一个回答。”
“好啊,你能为了这个就跑来见朕,那只要你问,朕就一定回答。”
“敢问陛下杀如世初一家是因为确实证据确凿,还是只想清除目瘴?”
宸帝脸色暗下,眉目清黑地仰视着身形高大的风巽,说:“你有几条命给朕杀?胆敢问朕这样的话!”
“一条命。”
宸帝愣了一下便笑了,说:“不杀你,谁让朕喜欢。”
风巽不语,他在等他想要的回答。
宸帝双手背后走到一幅画前停下,背对着风巽,说:“朕的父王是南晋的开国皇帝,他为朕打下这太平盛世,朕甚至没动一兵一卒便拥有让人生慕的一切,活在早就准备好的一切里面,朕有时候竟觉得连个大臣都不如,即使他已不在人世,可朕每每看到如世初和栢堰就会心生自卑,虽然他们二人曾为朕厉兵秣马,鞠躬尽瘁。”
“现在,没有了如世初和栢堰的朝堂让朕觉得很轻松,这才是真正属于朕的王朝,没有任何先帝的影子,朕是唯一的主宰。”
换句话说他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疆土,自己的臣民,自己的山河大地,它不附属于谁,更不曾被谁拥有。
自古君王都有各自的烦恼与忧愁,而宸帝这一种实在让风巽无法理解,所谓君臣一心才能得天下,可天下在他眼底一定要那么纯粹吗?!
“谢谢陛下,风巽知道了,这就告退,多有打扰,抱歉。”
风巽转身往书房门口走去,只听宸帝在他身后又喊了一句:“你觉得朕贪婪也好,自私也罢,可朕没想伤如世初的性命,栢堰就是最好的解释,倘若你能找出证据翻案,朕一定兑换与你的赌约!”
声声入耳,震得风巽一顿,此刻他可以确定,如升想要达成的事情就在眼前不远了。
。。。。。。
三日后深夜,沈烛终于寻了机会来见姬樾,他同时带来的还有徐玠历年来的罪证,件件详细清楚,包括证人的证词和血手画押,只是如果把这些交上去的话沈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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