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viper喜欢漂亮又实力很强的女人,如果单纯用药品控制的话,对他来说就太没有挑战性了。事实上长官们的策略是对的,他确实很喜欢我,所以在得知我是背叛者之后,才会勃然大怒。”
“……”
“降谷先生查阅了当时的卷宗的吧。里面怎么说,说这次行动是……”
“近几年警视厅最失败的一次潜入行动。”降谷零的声音和荻原凛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纠缠到一起。
荻原微微一笑,说:“虽然很丢脸,但确实是这样。当时我是卧底的消息走漏之后,我的联络员为了把这一消息告诉我,彻底暴露了,很快就被杀害。我虽然在收到消息之后立刻躲了起来,但几日后,还是被viper的手下捉住了。他们见到我的第一眼,你知道是干什么吗?”
降谷零握紧她的手,默不作声。
“是拿出针筒,把药打进我体内。我虽然逃出来了,并且注射的时候绷紧了肌肉,药品没有全部推进去,但是现在的新型麻/药已经和十几年前的不一样了,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推人下深渊了,万幸的是这个举动给我争取了一些时间。后来几天我失去了联络员,联系不上上级,到处流窜,意识不清,毒/瘾反复发作,躲在市郊廉价的小旅馆里,再次被viper找到的时候,我以为我真的会死,这个时候支援终于来了。我虽然中了两枪,但很幸运,活下来了……”
“可是……”荻原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很低,“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希望我那个时候还是死了更好。”
“诺亚!”降谷零忽然出声喊她的名字。
荻原仍然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上,有点喘不上气,像一条搁浅的鱼。荻原深呼吸几下,在短暂的沉默后,继续以陈述他人故事的口吻,平淡地说:“我出院后从长官口中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我的哥哥殉职的消息。可我当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因为我只想向他要一点麻/药。然后接下来的三个月……一开始的一分钟仿佛有一整天那么漫长,我每天都感觉到特别疼,浑身都疼,每一丝痛觉都被放大了,疼得无法忍受,整个人一点力气也没有,没有精神,没有理想,对于我来说也没有明天。我每天晚上都梦到我被子弹击中的时候,一秒钟被拉长成无数帧,小小的金属物件一点一点仿佛蚂蚁啃食一样射穿我的身体。”
“那三个月我不是松田诺亚,我活得没有尊严。我应该庆幸谁也不知道我去哪了,不然我还哪有脸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降谷零感觉到背后一阵湿濡。
如今的荻原凛华,当年的松田诺亚,咬牙切齿地说:“绝对……我绝对要杀了他!用我这双手,亲手杀了他!”
可是,那之后呢?
在报复的快感之后呢,是更深的空虚,还是更大的虚无?
而且这时的荻原,虽然就在降谷零的身后,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手臂环得很紧,但却给人过度燃烧生命的感觉,仿佛在下一秒,就会随时凭空消失一样。
但面对这样的荻原凛华,没有谁能说出阻止她的话。
那对待她来说,只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而已。
降谷零纵使推理的时候滔滔不绝,现在仿佛手脚被束缚,口腔灌满沙子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手指缓慢地抚摩着她的手掌心,上移,然后缓慢地插入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紧扣。
他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个吻,嘴唇的温热似乎顺着手臂,传导进她的心中。
“松田诺亚,我爱你哦。”降谷零说到,“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回来,你就嫁给我怎么样?”
荻原抬头,充满杀气在暗处看几乎是金色的眸子,瞬间软化。
……诶。
这个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
荻原身边的人,最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虽说以前也并不算敬业,但这么心不在焉,还是第一次见到。
更何况,《空中》的热播导致荻原的人气急剧上升,如果处理得好的话,就此跻身一线也不是不可能。总之现在就是曝光度、曝光度、曝光度!然而看荻原凛华最近的日程,简直比她没火起来的时候还闲,让人不禁干着急——荻原的经纪人和经纪公司,都在干些什么啊?!
身为荻原的经纪人,观月初是最有直观感受的那个人。
然而在荻原向他坦言希望减少工作量,而没有阐述原因的时候,观月初凭着和她交往的多年直觉,认为他不能拒绝她。
他无法拒绝她。
观月潜意识里清楚地明白,荻原可能正在经历着她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变化,作为多年旧友,他没有办法帮忙,也就只能支持了。
这天荻原在完成了身上代言的最后一个广告后,便单独驱车离开。
市中心一处老旧的住宅区,这里房屋老化严重,二三十年前的建设也不够合理,渐渐的原地区居民逐渐搬走,加上房租便宜,这里变成了外来务工人员的聚集地。这座城市的节奏很快,人们管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更不会操心隔壁的房间为什么忽然换了租客。尤其是这种流动人口多的小区,危险总在暗处丛生。
荻原压了压连帽衫,抬头看了看这层三层高的廉租房,她与手中的地图和地址对比,很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位置。
她来到二零三的门口,因为年久失修,楼梯的栏杆上已经泛起一层棕黄色铁锈,踩上去嘎吱嘎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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