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丧了命。”“你难道是神仙?想不让谁死谁就能不死?再说,你并无义务护着孚家人。”
若说一开始他还能抱着些希望,现在,她却是连半分希望都给掐灭了,眼神瞬间便黯了下来,幽幽地问出了最不敢问的话,“你……可曾有一刻为我动心过?”
看着不远处怒放的腊梅,孚木南忽然觉得有些萧瑟,“曾听申公子提起过,你想要一个锦绣江山,其实,我亦是如此。从谷中出来后,我便随着骨井四处游历了两年,一来为了寻药,二来,为了弥补少时的遗憾。只是一路上看多了恃强凌弱、官官相护,便有了入京为官的心思。”
轻轻嗅着林间的香味,她想到了相府书房外的那株腊梅,“真正入了仕,才知道祖辈多年的坚守多么不易,因着对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动了些妄念。”
回想自己在京都做的那些事,倒是有些偏离了当初为官的本心,心下一时恍然,“我相信,以你之能,定能重开盛世,还百姓一个锦绣江山!”
听到她的话,方灲骤然松开抓着她的手,眼中带着不可置信,“锦绣江山?!孚木南,我只想你余下的日子,能够有你爱的人陪在身边,仅此而已!这与江山何干?与百姓何干?你只需回答我……想不想我陪在你身边?”
不知为何,眼泪便爬满了眼眶,即便眼前一片模糊,她却莫名地觉得心安。
终是不忍看她落泪,方灲将人紧紧地揽入怀中,从此,不再放开。
☆、番外
(一)幼时
一日,三岁的孚木南站在院中认路,忽然听到远处有孩童的玩闹声,心下好奇,沿着院墙慢慢地出了后门。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顾着寻着声音走了下去。
“诶,快看快看,那边有个瞎子诶。”嘻戏声一时换成了讥讽。
那是孚木南第一次出门,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一时有些不懂,但还是开心地说出了来意,“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和我们一起玩?你一个瞎子,看不见也走不动,怎么和我们玩?”“我不要和瞎子玩。”“我也不要和瞎子玩。”
一个两个地嚷着不要和瞎子玩,但心中都有些好奇,见她看不见,一个个的故意上前推她,揪她的辫子……
当孚木南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被人堵在巷子里了。
“都给我滚开!”从学堂回家的孚木东见到妹妹被人围住,快速地冲了上去,对着那群人拳打脚踢,可是他只有一个人,终究打不过一群一般大的孩子,怕她担心,只能咬牙忍着。
“回家吧。”等一群人散去,孚木东牵起了她的手。
“哥哥流血了?”碰到黏糊糊的东西,孚木南一时惊住了。
孚木东忙将手往衣服上擦了擦,“那是他们的血。”
“……二哥下次下手轻点,不然他们回去要挨揍的,还要看大夫。”虽然一直没说过,她其实很不喜欢看大夫。
“知道了。”
鼻青脸肿的孚木东牵着牵着小小的孚木南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落日的余晖,温暖了那双背影,也温暖了旧时光。
后来,孚木东看了半旬的大夫,孚木南也未再擅自出过院子。
一日,孙明珠和孙冀然到孚府玩,孙明珠嚷着要玩捉迷藏,其他几人也只好陪着。几局下来,孙明珠终是气馁,“为什么总是我被抓住?”
孚木东和孙冀然相视一笑,“谁让你沉不住气的?”
“可是被你们捉住也就算了,为什么木南也能轻易抓住我?”
孚木南有些无辜地道,“因为你总是在我走近了才开始躲。他们躲得太快我抓不住,所以只能嗅着你的香味,抓你了。”
孙明珠“……”她这不是以为她不知道她在哪儿吗?没想到她鼻子和耳朵这么灵。
自此,孙明珠未再没玩过捉迷藏。
(二)方沐
“父王,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我?”肉嘟嘟的方沐扯着他父王的袖子苦恼道。
“哦?都有哪些人喜欢你?”方灲放下手中的书,将脚边的人抱到了怀里。
方沐躺在她父王怀里,伸着手指认真地数了起来,“舅舅舅妈、四皇叔、默哥哥、静安姑姑、孙姨、大申叔叔、小申叔叔、吴叔叔、薛叔叔……”
见她数了半晌都没有停下来,不由问道,“沐儿不喜欢?”
小方沐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沐儿的脸要给娘亲留着,不能让人随意亲。”
方灲挑眉,“父王也不能亲吗?”
小方沐一时有些为难,最后妥协道“不能多亲。”
“嗯,为什么只能给娘亲亲?”
这一回,小方沐回答得很快,“因为娘才能亲啊!”
娘亲,娘才能亲?方灲不由大笑。
“陛下这么早赐沐儿为公主,是不是不太妥当?”孚木南靠在丈夫的怀中,温柔地看着睡熟的女儿。
方灲在她额间吻了吻,“放心,沐儿虽然小,但公主的身份还是担得起的。”当年如不是他相助,四弟也不能那么顺利坐上皇位。
孚木南了然,突然想起一事,“明日便是你与泽坤的生辰了,你们打算怎么过?”若依往年,多半是约了到外面吃上一顿,然后彻夜长谈一番了。
方灲紧了紧怀中的人,“他自然有他的娘子操心,你只要为我准备就行了。”
“今年你们不一起过?”孚木南有些惊讶。
方灲不由叹气,“人家新婚燕尔,你让我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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