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红的薄衫是半透明的纱质,在幽微的光线映衬下,隐约可见对方线条流畅的身姿……
新嫁娘,谁家的新嫁娘,也没美成这样的。
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面上火烧火燎的不知如何是好。
“九叔?”
“……”
“九叔?不好看么?“谢砚是故意的,他早将九叔脸红紧张的模样瞧了个够,假意使坏。
“没,没有……”难得谢爻乱了分寸,他移开眼,手指撩开砚儿的长发:“我替你挽发。”
滑腻的发丝被撩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谢砚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九叔方才在想什么?”
“想你这副模样,不知能让多少人犯罪。”
“为何?”
“明知故问。”
“我想听九叔说出口。”
“你,这张脸,这副身子,太好看。”
“哪种好看?”
“祸国殃民,红颜祸水那种。”
“不会的,我只祸害九叔。”
“能得佳人赏识,我当真三生有幸。”似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动摇,谢爻嘴上假意云淡风轻的说笑。
“九叔,别挽了。”
一头青丝在他指尖流淌,也不知是谢爻手笨还是心慌意乱,总是挽不好,束带在浓黑的发丝里似一条穿梭游移的赤蛇,吐着火红的蛇信子,似要灼伤谢爻的手指。
“怎么,嫌弃九叔手笨呢?”
“不是,现在挽了,终究是要解的。”
挽发的手顿了顿,还未及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推倒在桌案上,胭脂水粉散落一地,叮叮咚咚回荡在夜色里。
未挽好的头发流泻而下,落在谢爻脖子上,痒痒的,隔着薄薄的水红嫁衣,分明感觉到对方已蓄势待发的炙热。
极近的凝视那双映了桃花色的眸子,谢爻倒也装得从容:“怎的,妆尚未成,娘子就这般急不可耐了?”
谢砚不答,唇覆盖上对方笑微微的嘴,舌尖开启齿关深入舔舐,舌叶缠着舌根,窗台上的烛火闪了闪,屋中黑暗,一缕月色斜斜落入,流淌在唇舌斯缠的两人间。
四下寂静,只余滋滋水声和彼此压抑的喘息声。
“砚儿,要不到榻上去?”好不容易抽出舌叶,牵扯出一缕银丝,谢爻嘴上沾满了对方的唇脂,他伸出被砚儿搅弄得微微发麻的舌头舔了舔,是清淡的甜。
“就在这儿。”纵然身上已火烧火燎,砚儿的声音还是冷而清的。
四目相缠,空气都热得要烧了起来,借着月色谢爻看清对方的形容,嗤的一声笑了。
“九叔为何发笑?”
“笑我的娘子,妆花了。”
“不好看了?”
“哪有,我的砚儿,什么时候都好看。”他抬起手,指尖带点情*色的挑逗,描摹着对方的面部轮廓,这一张脸,即使唇脂花了,蜿蜒的红色晕染开来,也美得惊心动魄的。
似吃了人血的妖j-i,ng。
“九叔,你这般撩法——”
“要负责灭火,是不是?“谢爻截了他的话,拱起膝盖朝对方腿根那处轻轻蹭去,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真是有出息。”
这一言,一语,一撩,一顶,谢砚心中那团火瞬间炸了。
……
“嗯……娘子,你可别胡乱把我吃了。”
……
与砚儿耳鬓厮磨了三两年,他那点性冷淡的毛病,真真是好彻底了。
“九叔今日倒是有兴致,”话中含笑:“比平日好伺候些。”
对方言语越发轻薄,谢爻也不恼:“佳人在怀,自然有兴致。”
……
谢爻浑身颤抖,整个人淹没在酥痒的快感之中,全然喘不上气,腰间一软,身子猛然向后扬起,头脑一片炸裂的空白……
沉浸在余韵中喘着息,水光涟涟的身上覆满唇印吻痕,在清浅的月色下是浓郁的色气。
……
谢爻晓得,这一夜,他又完了。
翌日晌午,谢爻醒来,酸麻感从每个骨缝中传来,砚儿虽帮他清洗了身子,却没收拾屋子,唇脂将衾被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满是狼藉的落红,香粉胭脂散了一地,风一吹,胭尘扬起,在日光下流光溢彩似梦非梦。
他转过身,那双狭长的眸子早睁开了,视线相缠,昨夜的妆没洗干净,眼尾那抹桃花若隐若现浮在瓷白的肌肤上,更添了几分清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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